冰块一粒一粒往下边塞 把冰块放下边自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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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韵晚回了许家,说是要取几件换洗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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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敏凤防许韵晚防得厉害,生怕她从家里拿走什么贵重东西,特意派了张妈守着她。

许韵晚习以为常,抱出几件衣服后似乎一个不小心撞了张妈一下。张妈窝火得张嘴要骂人,不意看到地上一点金灿灿的东西。

她连忙低身,将东西捡起来。

哟,金链子啊。

张妈特意用牙咬了一口,纯金的!

这么大一条,不得要好几大千啊,自己的工资也才三千来块。

张妈见钱眼开,生怕许韵晚发现,连忙握在掌心,忍不住搓了又搓。

许韵晚把张妈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却假装一无所知,下楼时一脸善意地提醒,“刚刚我婶说让你把她今晚要穿的那件礼服熨了,千万别忘了。”

“知道。”

或许因为得了一条金链子的缘故,张妈的语气没有平常那么差劲,拖着肥胖的身体呼哧呼哧走去熨衣服。

许韵晚漂亮的眼睛里划过一抹灵动的光,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晚间。

于敏凤和许清歌穿着靓丽的衣服携手走进了金色大厅。

今晚这里正在举行一场宴会。

是周景颢的欢迎宴。

所谓欢迎宴,不过借此机会拓展人脉,周家这样的大户,自然办得十分盛大。

许清歌虽然是周景颢的女朋友,但并没有在周家公开,今晚过来,也只是想先露个脸。

“宝贝女儿,你可一定要好好表现,让大家记住你,将来景颢把你介绍出去才有面子。”于敏凤边走,边提醒自己的女儿。

“嗯。”许清歌看着这盛大的场面,即使没有被公开身份也觉得十分有面子,愈发觉得当初从许韵晚手里将周景颢抢过来是明智之举。

不过,她也就是个窝里横,到了这种场面,尤其想到还可能见到传说中的五爷周凛烨,腿都不知道怎么迈。

“妈,我紧张。”

“怕什么。”于敏凤握住许清歌的手,“呆会儿妈给你伴奏,你当众跳一支舞,以你的水平一定能一鸣惊人。”

“你若是出了风头,搞不好景颢今晚就能公开你们的关系。”

于敏凤在培养女儿这件事上是用了十分心的,哪怕她自己,为了营造出一副优雅女性的假象,咬牙学了好一阵子钢琴。

“知道了妈。”

许清歌和于敏凤一起走到台上,那儿正摆着一架黑色烤漆喷涂的钢琴。

于敏凤坐下,试了下音便弹了起来。

许清歌伴着琴声,翩翩起舞。

琴声和舞蹈立刻吸引了不少人,大家纷纷凑过来观赏。

“哟,这是谁啊,琴弹得不错,舞也跳得很好看。”

“弹琴的是许夫人,跳舞的是她的女儿许清歌许小姐。”有认识的人介绍道。

“哦,看不出来,这对母女这么有才。”

台下,议论纷纷,大多都是赞赏。许清歌和于敏凤自然是听到了的,齐齐露出笑脸,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对面,周景颢正慢慢走过来,身边还伴着些人,举止亲密,显然是周家人。

许清歌早就想在周家人面前表现一番,腰身用力,要展示她最拿手的空中劈叉。

咚!

就在她跳起的那一秒钟,琴音突变,优美的音乐变成了一个无序的杂音。许清歌毫无准备,给吓得完全忘了要做什么,结果呯一声,以十分不优雅的姿态跪在了地上。

尽管膝盖跪得生痛,她还是不顾一切地爬起来又开始跳。奈何,琴声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曲调,东歪西扭,音节错了无数。

许清歌的心理素质本就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哪里还能维持冷静,连手怎么摆都忘了,一曲舞蹈跳得七零八落,全然没有了美感,活像个机械人小丑。

台下的赞美立刻变成了哄笑。

周景颢原本朝着她走来的,看到这场面,哪里还能走近,一折身,带着几个人走向相反的方向。

“该死,该死!”

出了这样大的丑哪里还有脸面留在这里,许清歌和于敏凤迅速离开。

到了屋外,许清歌气愤地就吼叫了起来。

“都是您,琴没练好给我伴什么奏嘛,害我出这样大的丑!”此刻,她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在了于敏凤的身上。

“女儿,不是的……”于敏凤急着解释,奈何身上太痒,只能不停地去抓,“妈妈不是有意的,只是好像……”

剩下的话再说不下去,她拼命地挠起了身上,可是越挠,越痒,身上就像被无数的虱子咬着。

只片刻,身上华丽的衣服就被扯得皱皱巴巴,她身上迅速浮起一片绯红,那张刻意描画过的脸又红又肿,跟个大猪头一样。

许清歌终于发现了于敏凤的异样,大叫了起来,“妈,您这是过敏了!”

许清歌和于敏凤紧急去了医院,虽然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但巨痒还是让于敏凤有如死过一回,才到医院就晕了。

许韵晚虽然没有去宴会现场,但于敏凤和许清歌丢的丑还是听说了。她淡然地抿了抿唇,眼底浮起幽幽的光芒。

一直知道于敏凤对桃毛严重过敏,所以特意在那条金链子上抹了大量桃毛。张妈贪婪又怕她知道,把金链子握在手中,桃毛尽数沾在了她手上。

她用沾了桃毛的手给于敏凤熨衣服,于敏凤哪里还能逃得过?

至于许清歌,虽然不在自己计算范围,算是误伤。不过这又如何?她欺负自己,欺负小直不在少数,也算给她一个教训。

算算时间,于敏凤该缓过气来了吧。

她正想着,电话就响了起来,是许清歌的号码。

“不想你弟出事,立马给我滚到医院来!”刚接通,许清歌横蛮无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许韵晚听话地去了医院。

到达病房时,看到于敏凤坐在床上,虽然不痒了,可脸上的红肿和麻点还没消掉,刻意阴郁着一张脸,却怎么看都觉得滑稽可笑。

于敏凤一辈子都没有出过这样的丑,更因为这次过敏差点没了半条命,此刻心情有多差可想而知。

看到许韵晚,她眼珠子阴冷地竖了起来,“许韵晚,我过敏的事,是你做的吧。”

“天地良心,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许韵晚摆着手,有意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在许家演多了戏,都快成戏精了。

“整个许家,就你看我妈不顺眼,除了你还能是谁?”许清歌尖锐地吼叫着,眼里扎着刺般刺向许韵晚。

这件事其实于敏凤已经派人查过,查来查去,没查出问题来。两人也只是凭猜测,猜到许韵晚。

虽然只是猜测,但许清歌心里窝着火,早就打定主意,哪怕不是许韵晚干的,也要让她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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