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秋兰没有跟上来,心情颇好的勾了勾唇。
她拿着录音笔在手中把玩,嘴里哼着不着调的音符,慢悠悠的往广播室的方向走去。
临近广播室,她抬腕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半,正是播音员来广播室播音的时候。
望着紧闭的广播室,她抬手,轻扣了一下房门。
“进来。”只听广播室里面传来一声温润干净的声音,慕灵樨推门进入。
广播室里面坐着一个少年,他穿着便装,白色简约的衬衫,下面穿着一条黑色宽松的直筒裤,他身形挺拔。
在他回头的瞬间,慕灵樨有一瞬间的晃神,他鼻梁高挺,五官很普通,但是组合在一起,让人觉得非常舒服,特别是那双眸子,不时流露出来的温柔让人忍不住的悸动。
她想到了一个当下比较流行的词,可能这就是比较的“初恋脸”吧?再加上他独特的嗓音,也怪不得学校里面那么多学生都是他的迷妹。
慕灵樨之所以发怔,倒不是因为被他给迷到,而是在为他身上所发生的事情而感到惋惜。
这名学长名叫风间彻,是影视学院表演系的高材生,因为长相帅气,为人随和绅士,也不摆架子,成为当之无愧的校草。
在慕灵樨的记忆中,风间彻就在几年后成为家喻户晓的影帝,只是后来被人陷害,变得声名狼藉,最后得了重度抑郁症,在医院里结束了生命。
说起来,她和这个风间彻还有过一面之缘,她军训的时候脚被扭伤,去医务室的时候老师不在,是他帮自己放的药期间还不时的安慰自己放轻松。
……
“铃铃铃。”刺耳的铃声把慕灵樨的思绪从回忆中扯回来。
这是预备铃,学生们全部进了教室,也就是这个时候,仅有的十分钟广播时间。
慕灵樨招了招手,对风间彻露出一丝笑容:“学长你好,还记得我吗?”
风间彻微微颔首,看了慕灵樨一眼就收回眼神:“记得。”
既然风间彻还记得她,慕灵樨也不想说太多的客套话,开门见山的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学长,我能不能借你的广播室拨点东西?放心啦,就几分钟很快的。”
她双手各十,漂亮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写着“拜托拜托”,两个字。
风间彻忍不住失笑,从座位上站起来,给她腾出一个位置:“你播吧,正好今天我嗓子不舒服。”
他坐在另一个椅子上,拿起旁边的杂志看了起来。
慕灵樨对风间彻比了一个V的手势,笑容灿烂如阳:“谢谢啦学长。”
目送着风间彻离开,慕灵樨回过头,唇角微勾,勾出一丝嘲讽的弧度。
“靳向晚啊靳向晚,既然你那么想把我从学校里面赶出去,我就送你一份大礼,你肯定会很惊喜,对吧?”
她把播音器给调整好,她要放到最大声,让所有人都听到。
她曾经有多狼狈,靳向晚应该也要感同身受才是啊,不然也枉费她静心准备了那么久。
她按了播放键,懒散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把玩自己的头发,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靳向晚的的表情了,肯定很精彩。
……
十分钟,对于学生来说,也是足够喘息的时间了,他们在走廊上打打闹闹,聊天。
措不及防的,广播室里面传来一连串说话的声音。
大家皆是一脸茫然的模样,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听广播室播放的内容。
“就算慕灵樨查出来又怎么样?这件事情的主谋是我,是我指使你陷害她的……”
校园里一瞬间的安静,广播室的声音也随之被放大,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大家都敏感的捕捉到三个字“向晚姐”,同班同学对于这两个人的声音再熟悉不过,自然知道慕灵樨是被陷害,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主谋是靳向晚。
不少人把目光投向靳向晚。
靳向晚坐在座位上脸色铁青听完整个过程,她气得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手中之前跟同桌讨论的昂贵化妆品也被狠狠的砸在桌子上:“这是谁放的?”
“嘭”的一声,化妆品被摔得四分五裂,也让同学们回神,他们看着靳向晚,神色各异,这分明是恼羞成怒的表现啊。
不少人都低下头议论了起来,眼神鄙夷的看着靳向晚。
“我看平时靳向晚在学校对慕灵樨挺好的,没想到是装出来的啊?”
“人心真是太可怕了吧?说不定靳向晚早就看慕灵樨不顺眼了,还假装跟她关系很好的样子,真以为别人都是瞎子,看不到她的所作所为?”
“这种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太恶心了,妥妥的白莲花,还真以为她没脾气?没想到心那么狠?跟她做朋友真危险。”
“……”
靳向晚在学校里面成绩好,家世好,并且长得还非常漂亮,是众人追捧的对象,今天闹这么一出,靳向晚的“女神”形象彻底在他们的心里坍塌。
同学们异样的眼神让靳向晚慌了,她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毁于一旦了,要是让她知道是谁把这段录音播出去,她要把那个人撕碎不可。
她硬生生的挤出两滴眼泪,想要博取同情,她哽咽的解释道:“这不是真的,同学们,肯定是有人故意捏造。”
她这轻飘飘的解释,在广播室播出的“铁证”面前顿时显得苍白无力。
平时跟她交好的同学见她上前,纷纷都退避三舍,恨不得从来都不认识她才好。
她话音刚落,播音室里面又传出慕灵樨和沈秋兰的对话过程,是个人都能听出沈秋兰是故意威胁慕灵樨,想要包庇靳向晚。
沈秋兰说话的字字句句,全部都在指责慕灵樨做假证,顽固不化,语言难听到令人发指,哪里还有为人师表的样子?
跑了大半个校园找慕灵樨的沈秋兰听到这些话,差点没被气晕过去,她咬了咬牙,加快脚步去广播室。
广播室的门是虚掩着,她怒气冲冲的把门给踢开:“慕灵樨!”
门被撞在门框上,颤抖着拍打着墙壁。
此时,本应该坐在广播室的慕灵樨早已不知所踪。
播完音,慕灵樨就离开了广播室,风间彻一直都很在她的身后。
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颠覆风间彻的三观,在学校里,小打小闹很正常,但同学之间,恨到朝夕相处的同学都容不下,使用计谋把人给逼上绝路还是少数,甚至说是没有。
这种事情会发生在A大,这是以前风间彻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看向慕灵樨,眼里不自觉的带上了一抹同情。
此时,慕灵樨和风间彻来到了一间音乐室,这个音乐室平时都是学校艺术生的专属,只有周末他们才会过来,等闲的时候没人会来这里。
这里清静,没人打扰,慕灵樨看中的就是这一点。
慕灵樨从包包里拿出事先准备的笔记本,找到一张干净的桌子上,在椅子上坐下,把笔记本给打开,在键盘上快速敲打。
风间彻有些好奇,他凑过去,只见慕灵樨的笔记本上赫然呈现着几个红色的大字,看上去格外的醒目:震惊!全民心目中的女神,竟是个心理阴暗的白莲花,收买学霸坑害人,害人被迫转学。无数人公认的三好导师,竟是捧高踩低的人!
写完以后,还在标题下面附赠了两个录音。
她按了发送键,标题末尾的署名就是:校园雷锋。
做完这一切,慕灵樨满足的把笔记本给合上,仰躺在椅子上,姿态慵懒。
风间彻看着慕灵樨有条不紊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些同情靳向晚了。
怪不得古话说得好: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他摇了摇头,忍俊不禁:“你胆子可真大,公然面对一个老师,你就不怕她报复你?”
慕灵樨挑了挑眉,也跟着笑了笑:“不然呢?还能怎么样?白白被人陷害?苦哈哈的退学?偷钱的锅我可不背。”
风间彻赞同的点头,遇到这种事情只有反抗才能保护自己的权益,不然某些人只会变本加厉。
慕灵樨本身就没错,沈秋兰枉为人师,那样的人,不配教书。
“不过学长,这次还是得谢谢你,你肯让出广播室,帮了我大忙。”慕灵樨突然觉得,上天还是眷顾她的。
还好今天遇到的是风间彻若是别人,恐怕没那么容易会答应的。
去广播室之前,她已经准备了好几套说辞让播音的人乖乖让出广播室。
事情比她想象中要顺利很多。
“举手之劳而已,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风间彻希望,每个被欺负的人都能勇敢站起来反抗保护自己。
今天如果不是慕灵樨,就算别人他也会帮忙。
风间彻的笑容有一股魔力,让慕灵樨的笑容也真切几分:“学长,改天有时间请你吃饭?你可一定要赏脸啊。”
风间彻莞尔应下。
……
靳向晚在教室里坐立不安,她想出去又不敢出去,生怕被人说是心虚了。
教室里的讨论声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每一道声音都在谴责靳向晚恶毒的行为。
“我以前是不是瞎了?怎么会认为靳向晚是女神?这是黑了心肠的恶毒王后吧?”
“你们是没看到靳向晚那做作的劲头,天天假惺惺的跟慕灵樨说话,讨厌就讨厌呗,有必要给人一点甜头,背后再插人一刀吗?”
“前呼后拥的,还真把自己当成公主了?家世好了了不起?人品不好是硬伤,何必那么装?”
“……”
不屑和厌恶的话语不加掩饰的传入靳向晚的耳边。
靳向晚心里在不停的咆哮,明明这些应该是慕灵樨所承受的啊,怎么会变成她?
她的五指紧紧的攥在一起,手掌间的疼痛让她的理智逐渐回笼,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不能硬来,不然在同学们眼里,她的印象只会更差,在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她必须得忍。
这个时候,学校里面的广播再次响起,这次的广播不是来自广播室,而是来自校长室。
“请金融系A班班主任沈秋兰和学生靳向晚迅速来到校长室!”校长的声音中气十足,隔着几道楼层学生们都能感受到校长的怒气。
靳向晚快速站起来,往外面跑出去,她早就不想在这里待了。
只要出了教室,她就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同学们看着靳向晚离开的方向,有人的眼里带着嘲讽,有人眼里带着幸灾乐祸,少数人带着同情。
……
靳向晚和沈秋兰在校长室旁边的楼梯口碰了头。
两人皆是一脸难看。
望着近在咫尺的校长室,靳向晚压低了声音:“沈老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谁!是慕灵樨,她拿着你的录音给我听,我一时着急,就出了那些话,谁知道竟然被慕灵樨那个小贱人抓到把柄!”沈秋兰咬牙切齿的说道,那语气恨不得要把慕灵樨给碎尸万段。
“居然是慕灵樨!”靳向晚的声音蓦得拔高,近乎尖叫。
“到了门外还不进来!还等着我去请吗?”她的尖叫声被校长给听到,浑厚的声音从校长室里传来,震得人耳朵疼。
靳向晚还没来得及细想,只能不情不愿的进了校长室。
“啪。”一进校长室,校长就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的巨大声响让靳向晚和沈秋兰都止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校长冷冷的斜睨他们一眼,胸前起起伏伏的,可见是被气得不轻:“你们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靳向晚上前,眼泪正在眼眶里面打转,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柔弱的白莲体质尽显:“校长,这是误会啊,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校长,现在的科技那么发达,什么都可以捏造,凭着一个录音能说明什么?这些话我从来都没有说过。”
沈秋兰在一旁帮腔,他们就是不承认,校长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校长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沈秋兰见校长不说话,以为校长是看在靳家要为他们撑腰,趁热打铁的继续说:“校长,你也知道靳向晚同学一向非常优秀,年年奖学金都有她的名字,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还请校长明鉴。”
校长又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他们两个在互相包庇?为自己做过的荒唐事开脱?
要是没有点声望和脑子,他怎么可能会坐上校长这个位置?
校长重重在桌子上拍了两下,成功让沈秋兰把嘴巴给闭上。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居然还敢狡辩?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闹得有多严重?要是不把这件事情给解决好,你觉得你还能在A大待下去吗?再者说,你以这种名声离开A大,还有其他学校愿意收留你?”校长每说一句,沈秋兰的脸色就跟着苍白了几分,她瑟缩着肩膀不敢说话。
校长看了沈秋兰一眼,就把目光投向靳向晚:“还有你靳向晚,不要仗着你父亲是靳天泽你就可以逃避责任,这件事情要是没有闹大我还能帮你说说,可是现在,全校的同学都知道了,我没办法收场,这件事情恐怕只能把你的家长叫过来了。”
靳向晚站在原地身体僵直,她心乱如麻,压根就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人人都指责她的地步。
她做得那么隐秘,以慕灵樨那个蠢货的脑子,肯定不会发现,慕灵樨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是她做的?原因她至今还不明白。
靳天泽和靳封尧本来就偏心慕灵樨,要是这件事情闹到家里去,后果不堪设想。
靳向晚苍白着脸向前,身体也摇摇欲坠的,看起来楚楚可怜,她声音中还夹杂着几分哽咽:“校长,这件事情肯定是误会啊,这件事情的当事人是灵樨,我和灵樨是好朋友,我跟她说说,她肯定会帮我澄清的。”
打算过来校长室看热闹的慕灵樨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里。
她挑了挑眉,冷笑了一声,事情哪有那么容易解决啊?要是被靳向晚说两句就过去了,也枉费她苦心准备了那么久。
还有一份更大的礼包在等着靳向晚呢。
早在五分钟之前,她就打电话给靳封尧。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慕灵樨难得打电话给靳封尧,所以接到她电话的时候,靳封尧还有些疑惑:“慕灵樨?”
“封,封尧哥。”慕灵樨声音哽咽,眼泪当即就掉了下来。
她声音里含着明显的泪意,让靳封尧怔了怔,他心里一紧,急忙问道:“灵樨,怎么了?”
“封尧哥,我知道陷害我偷钱的人是谁了,是向晚,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向晚要那么对我?”慕灵樨哭得更凶了,说话的时候也是磕磕绊绊的。
慕灵樨的哭声就像一个巨大的手掌,狠狠的攥住靳封尧的心脏,让靳封尧喘不过气来。
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慕灵樨的心里指不定有多委屈。
想到这,靳封尧的声音止不住的变得柔和起来,他温柔的安抚慕灵樨:“灵樨,你别怕,你先在学校里面待一下,我立刻就过来。”
隔着屏幕,慕灵樨都能感受到靳封尧的紧张和担忧。
她不得不感叹以前的自己是真的傻,为什么靳封尧表现得那么明显她都感受不到呢?
挂了电话,慕灵樨的心里忍不住的窃喜,她用力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把眼睛给揉得红通通,看起来要多憔悴有多憔悴,演戏谁不会啊?不是除了靳向晚,别人都是傻子。
又想拉她出来顶包?没门!
靳向晚怎么会知道慕灵樨把事情想得如此全面,她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哄慕灵樨那个蠢女人帮自己澄清。
公司离A大比较近,所以靳封尧很快就到了,来到校长室门口,他看到了慕灵樨。
慕灵樨双眼通红,脸色苍白,满眼都是说不尽的委屈。
靳封尧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抬起手,拍了拍慕灵樨的肩膀,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不要着急。
在靳封尧转过头的瞬间,慕灵樨笑得就像偷了腥的猫儿。
……
“咔嚓”,门被推开,正在说话的三人回过头。
在看到靳封尧的时候,靳向晚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脸色苍白得就像一张白纸。
她刚想开口,靳封尧就甩给她一个眼刀,冰冷的眼神把靳向晚所有欲出口的话都给堵回去,只剩下浓浓的恐惧。
“听说我妹妹慕灵樨在你们学校被人陷害,学校不但不彻查,还害慕灵樨险些退学,校长,是不是有这件事情?”校长还没来得及说客套话,靳封尧就率先出声,他特意强调了妹妹慕灵樨,而不是靳向晚。
校长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靳封尧,连忙解释道:“靳总,我真是冤枉,这件事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要是早点知道,我肯定会给令妹主持公道的。”
他擦了擦额前的冷汗,小心的看了靳向晚一眼,本来以为,慕灵樨只是靳家的养女,靳封尧肯定不会重视,没想到靳封尧的话里话外完全都偏向慕灵樨,反观对亲生妹妹靳向晚只字未提。
靳向晚自然也听出了靳封尧的意思,她咬了咬唇满脸的不甘,凭什么?她才是靳封尧的亲妹妹,凭什么靳封尧一直向着慕灵樨那个贱女人?
她伸手,紧紧的攥住靳封尧的衣袖,泪珠在眼眶里面打转:“哥,我是被冤枉的,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靳封尧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校长一向懂得见风使舵,靳封尧这表情,分明就是来给慕灵樨讨公道的,他哪里还敢隐瞒?要是到时候靳封尧怪罪下来,估计他这校长也该下台了。
他从桌子上拿起录音笔,战战兢兢的递到靳封尧面前:“靳总,还有这个。”
这是刚才他让保安去广播室里面拿过来的。
靳封尧甩开靳向晚的手,冷冷的斜睨了她一眼,接过校长手里的录音笔打开。
录音笔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校长室里的所有人给听到。
靳向晚的身体晃了晃,她退后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她看着冷漠的靳封尧,心也犹如坠入冰窖。
靳封尧眯了眯眼睛,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强大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扫了靳向晚和沈秋兰一眼,声音清冽:“这种老师,我觉得有必要让教育局知道一下,至于靳向晚,校长,你看着处理,不用顾及我们靳家的情面。”
“哥……”靳向晚一脸的着急,只要靳封尧开口,家里必定不会管她的,恐怕找顾明华都没用。
不在状态的沈秋兰终于知道慌了,她连忙解释:“靳,靳总,我是不知道情况才这么说的,这件事情跟我没关系啊。”
靳封尧抬眼看她,眼里满是嘲讽,他冷冷的呲笑了一声:“说自己的学生是废物,活该被开除,也是不知道情况?原来这就是沈老师的为人师表?”
沈秋兰被堵的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颓然的低下头,面如土色。
慕灵樨在墙边听着,心里蔓延出丝丝的甜,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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