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太涨⋯快点深一点 啊!摁摁~啊!用力~快点口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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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生看着自己笑不可抑的媳妇儿,也跟着露出一口的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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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连云抱着他的胳膊,把重量都倒在边上男人的身上,“对呀,我们阿七这么乖巧,谁见了不喜欢!哎,要不是形势严峻,我也断不会对阿娘他们使这样的计谋,阿生,你会不会怪我。”

杨秋生将她下滑的身子往上提了提,“阿云,我永远不会怪你,永远。”

沈连云松开他的胳膊,伸出食指压在了他的唇上,“永远别说永远!”

对于时间,沈连云自从穿越后就不再执着于将来,不再苛求于承诺,因为人类不会知道,下一秒到底会发生什么。

所以能过好当下的每一刻,就是最为重要和难得的事情。

杨秋生笑着拿下了她的手,把它反握在掌心里,“说来你可能不信,其实对于亲人这两个字的含义,我更多的是从你和阿七那里体验到的,而不是从父母兄弟那里获得的。”

他感觉到身边的人将五根指头慢慢分开,然后两只手互相穿插着,握得更紧了,“阿云,你同我讲过,人心是长在左边的,所以人都是会偏心的,而我的心毫无疑问是会偏向你的。”

沈连云停下步子,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处,每一次有力的跳动似乎都在向她宣誓,这个男人对自己忠贞不渝。

回到家的时候,桌上的油灯还亮着,阿七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沈连云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好让杨秋生帮他脱下鞋子和外衫,等把小家伙在床上规制好了的时候,两个人端着灯去了新屋。

这间屋子是临着老房子搭建的,用的泥土混着糯米砌墙,屋顶铺的是便于排水的瓦当,格局比边上的屋子大了不止一倍,不仅冬暖夏凉,且抗风抗震,他们打算把家具添置完毕后,把以前的草棚也翻新一轮。

当初沈连云想设计二层小别墅的,可勘探了沈家村的地理结构和人文风俗后,觉得此种造型过于突兀,出于保险起见,还是规规矩矩地修了个平层。

“阿生,我们的家具你来做好不好,我觉得镇上吕木匠的手艺不及你好!”沈连云举着灯,绕着新屋看了一圈。

杨秋生蹲在地上,借着月光把零散的材料在门边规整好,“阿云你都给我戴高帽子了,我怎么舍得再摘下来。”

沈连云把油灯放在门边,一下子扑到他的背上,搂着他的脖子甜甜地说:“家具全是我设计的,有些式样你肯定见都没见过!”

她美美地想着要给自己添个浴缸,到了古代她还没舒舒服服地洗过一次澡;还要弄个贵妃榻,看书吃水果的时候就可以躺在上面;最好再做个马桶,不过这个技术难度好像有点高……

杨秋生感受着背后的重量,背过一只手将背上的人牢牢地固定住,拿起地上的油灯起身往回走,“我只有一个请求。”

沈连云接过油灯,好让他双手圈着自己,平分重量,“你说你说!”

“我们的床要大,很大很大!”杨秋生笑着仰头看着清冷的月光,说出的话却透着让人脸红的绯色。

沈连云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呼出的气息萦绕在他的耳畔,“阿云,今天晚上你的嘴巴晚一点睡觉吧!我想尝久一点。”

第二天冯县令来到沈家村的时候,最先去的地方不是杨家,而是后山。

沈连云带着他去参观了他们种的果树,已经快进入深秋了,但因为山上海拔高,又有灵气庇护,所以树上还有好些通红的果子。

“冯县令,您可以亲自去试试直接从树上刚摘下来的果子的味道,看看是否别具一番风味。”沈连云做着请的动作。

“冯伯伯,你等着,我去给你摘!”阿七像猴儿一样窜出去,瞅着最大最红的几个李子下手。

“好好好,我们的阿七惯会体贴人了!连云啊,阿七户籍的事情我已经派下面的人去杨家登记了,余下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冯县令笑着看着摘果子的阿七,和善地对沈连云说道。

“哦,还有就是他入学堂的事情,正巧和我那孙子一起,俩人年龄相仿,一同入学也有个照应。”

“冯伯伯,吃李子,看看甜不甜!”阿七把刚摘的李子在身上蹭了蹭,脸上团着笑递给了他。

冯县令笑着接过,赞不绝口,“哎呀,这个季节还能吃到这样的水果,整个沈家村也只有连云你能办得到了。”

沈连云朝他拱了拱手,“实在太感谢冯县令为阿七做了这么多,贵府以后要吃什么果子,只管派人吩咐一声,我们一定一早备下。”

“是阿七本就招人喜欢,不像我那个孙子,一天到晚只知道在府上作威作福,到处捣乱,一点儿也不叫人省心!”冯县令砸吧着嘴,回味着满嘴的果味。

“连云啊,你们这个种果树的法子极好,我打算明年春天的时候,鼓动沈家村的人都来这后山垦荒种树,到时候,咱们这个地方的果子指不定还能进贡到卫国王城里呢!”

冯县令憧憬着未来美好的蓝图,这样,到时候在上报到朝廷的业绩上,他肯定在全国是首屈一指的,那加官进爵也是早晚的事情。

这时,一个小官端着一本厚厚的册子打东边上来,他恭恭敬敬地朝县令行了个礼,“冯大人,事情办妥了。”

冯县令接过他手里册子,看到杨家户籍人口统计处已经添上了阿七的名字,并随附杨家主事人的手印,他招了招手,“阿七,来看,你的名字已经录入了杨家的家谱,明日我就派人接你去学堂,同我家那个小霸王一起上学啊!”

阿七看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终于松了一口气,他需要一个全新合法的身份来开始新的人生,而杨七这个名字就是他最好的掩护,“谢谢冯伯伯!”

“阿云,我是去念书,不是去郊游,你给我的这个包裹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啊?”瞧着桌上的那一大袋东西,阿七有些不想去学堂了。

沈连云上前将桌上的包袱在他身上拴好,“我知道这个布包里的东西是有点儿多,可全都是我精挑细选,觉得你会用得上的东西。”

“你确定我都会用得上?”阿七驮着背,一副老相。

沈连云笑着扳直他的肩膀,“我想你第一天不熟悉环境,多带点儿东西防身也好,这样我心里也踏实。”

阿七叹了口气,知道是她的好心,于是挂上了一副通情达理的面孔,“有备无患嘛!辛苦你了阿云!”说完,大大地张开手臂向她要抱抱。

沈连云也笑着张开手,一把搂过眼前的这个可人儿。

这个孩子现在早就已经被她调教得忘了什么非礼勿视、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条条框框,她很庆幸阿七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还有爱人的能力。

很多人受过伤害就会把自己封闭起来,为了快速愈合,为了让自己不要有感觉,于是就强制自己不要去感受,不要去体验。

我们从自己身上剥夺了太多的东西,以至于到最后,我们对一段感情能给予的便越来越少,从而丧失掉爱人的能力。

她不要阿七变成那样,变成一个什么都不能感知的麻木的人,所以沈连云就一直鼓励他去诉说,去表达,去感受,希望他拥有完整健全的人格,而不是淹没在仇恨里,失去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阿云,来接阿七上学的人到路口了。”杨秋生从门外探进脑袋来,看着两个抱在一起的人觉得满足。

“阿七,我们今天会在镇上卖果子,你放学后在学堂门口等着我俩来接你,然后我们一道回来啊!”沈连云拍了拍他的背,然后松开他。

阿七上前抱了抱杨秋生,“知道了,杨大叔,你别让来买水果的人把价格杀得太厉害了,免得养不活我和阿云!”

杨秋生抱起他往外走,“好的,我的小监察使!”

他们两个人站在门口,目送着走远的阿七,许是那个小厮想接过他背后的包袱,却见他仰头说了什么,还是自己背着。

看着他整个人都被那个背包遮了大半,沈连云轻笑出声,“看来东西确实给他装得有点多。”

“阿云,我觉得有些不够。”杨秋生拉着沈连云的手,进屋整理背篓里的水果。

沈连云正提过一个空篮子准备腾一些果子出来,听见他的话觉得奇怪,“阿生,什么不够。”

杨秋生起身,看着偏着头满脸疑惑的媳妇,“只有一个阿七,不够。”

沈连云微怔,瞬间明白过来这个男人话里的意思,她蹲下去强壮镇定地捡着果子,“快来收拾,免得待会儿赶集……”

剩下的话都被一个吻封得密不透风,等她觉得有些喘不上气的时候,身前的人终于放开。

杨秋生把头搁在她的肩上,微微偏转,刚好把气息和字句吹进自家媳妇儿的耳朵里,“我们的家具,我要最先造床。”

直到两个人把果子背到街上时,人已经多了起来,他们走到固定的摊位,一面向临边的人打着招呼,一面把兜售的果子摆了出来。

卫国重农抑商,所以该国的法律对商贩售卖有严格的规定,每月只有限定的几日可以赶集,早市、午市和夜市也都有固定的时辰和日期,且每个摊位都需要向官府缴纳相应的税款才可以合法营业。

即使条件如此苛刻,仍有大部分的人选择弃农从商,因为像一般的五口之家,可以参加劳作的不过二三人,能种的地也不过百十亩,百亩的收成最多不超过百石。

农人春耕,夏耘,秋获,冬藏,一年四季没有休息的,且家中用度和赋税都要从农业收入中开支。

年岁不好还要遭受水寒灾害,或是朝廷出兵,官府衙门又要急征暴虐,所以“农夫犹饿死”的景况屡见不鲜。

好在沈家村地理条件富庶,农民不至于饿死,但他们的收入也不算充盈,所以一旦家中有富余的粮食,村民大多也会趁着赶集来售卖。

但像沈连云一样把卖水果当成一个专门别类的行当的,也只此他们一家,且果子质量好,价格又公道,难保生意不红火。

“秋生媳妇儿,我昨儿前找你预定的果子,今儿有了吗?”

“有的有的,石婶儿,我这就给你拿啊!”沈连云从背篓里取出打包好了的李子递了过去。

石婶子笑着接过,掏出银子,“今儿怎么没看见阿七啊?平时赶集,他的叫卖声可是这条街最响亮。”

沈连云把银子送到杨秋生的手里,侧着身回道:“是这样的,阿七今天开始上学堂了,以后也只有我们两个人来卖水果。”

“哎呀,你们人年轻,可以趁机再多生几个孩子嘛!家里人多才热闹。”石婶子装好水果打趣道。

沈连云被这番话激得又想起早上出门的场景,好不容易降下温来的脸又烫得飞红,一旁的杨秋生拉过她的手,冲对面的人笑道,“石婶儿,我们会的!”

石婶子满意地笑着,正准备再去其他地方转悠转悠,买点儿别的什么东西,就瞧着远处一个身穿鹅黄衣衫的姑娘,“咦,那前面走过来的不是连云你妹妹吗?看她这模样,好像在哭啊!”

沈连云闻言探出半个身子去张望,那个人果真是沈连月,其实她也不是很关心这个白来的妹妹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沈连月这个人一向很好面子,能看见她在大街上哭倒是难得。

杨秋生看着自家媳妇儿踮脚观望的样子有些费劲儿,于是抬手将她身子扶正,“阿云,你要看我抱你起来看。”

沈连云闻言连忙摆手,“我不看了!阿生,咱们还是专心卖果子吧!”

没想到话题的主角主动找上门来,只见沈连月胭脂水粉糊了一脸,一把扯过沈连云的袖子就开始哭,“大姐,你可得帮帮我啊!”

沈连云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什么时候她们俩关系这么好了?沈连月居然有事会来找她!

她拽了拽自己的袖子,意料之中地没有拽得动,有些犹疑地开口问道:“连月啊,你这是……被人揍了?”

沈连月闻言哭得更大声了,边上来往买东西的村民开始三三两两地聚到一起,对着他们的摊位指指点点。

一边的杨秋生看见沈连云望着自己求助的神情,于是上前推了推肇事者,“放开我媳妇儿的衣服,你影响我们做生意了。”

他力道大,也一点不会对自家媳妇儿以外的人讲究什么怜香惜玉,就看着沈连月向后踉跄退了两步,终于放开了手里的袖子,抬起一张花兮兮的脸来。

沈连云扯了扯被她眼泪浸湿的衣袖,好言好语地劝慰道,“小月啊,你看现在在这大街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你哭起来对你影响多不好,有什么事咱们晚点儿回去再说,好吧?”

沈连月扯着哭嗝点了点头,她立在一边,扫了一眼周围的人,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伴着秋日的凉风,直直灌入她的耳朵里。

“沈连月今天怎么这副模样啊!往日瞧她还是个美娇娘,没想到站在她姐姐身边,一下子就被比了下去。”

“哎,她这些日子不都是和钱家大少爷在一块儿吗,两个人前段时间还忙着订婚成亲的,今儿怎么落了单,还搞得这样狼狈?”

“你还没听说啊?钱家老夫人压根儿就看不上沈连月这个丫头,于是把钱大少爷拘在家里,明令禁止他们两个再见面!”

“呀,原来是这样啊!前段时间那两个人黏得跟一个人似的,整天在这镇上晃悠,看得人都发腻。现在瞧着这沈连月这副模样,还真是解气。”

“你们说够了没有!”沈连月在一旁着实听不下去了,一脚踹翻了眼前的背篓,里面的果子散了满地。

边上的杨秋生扶起倒地的背篓,用眼神询问着妻子该如何是好。

沈连云见状觉得肺里都是火,奈何街上人多嘴杂的,她只得耐着性子安稳住这个伤心人,“小月,你先冷静一点儿,你刚刚那一脚踢的可是我营生的家当。”

沈连月全然不顾,嗓子里又溢出些哭腔,“我和钱郎是真心相爱的,他们钱家的那个老太婆是阻止不了钱郎来娶我的!”

她又伸出一根指头,怒气冲冲地指着街上讲小话的人,“你们现在笑吧,可劲儿地笑,到时候我嫁去钱府,有你们受的!”

沈连云觉得头大,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挤出笑来,“各位,地上的果子有看得上的,就捡了拿回去尝个鲜啊!”

看热闹的村民一听,忙蹲下身开始往自己兜里装水果,白来的果子怎么不要!更何况,沈连云家卖的果子俏得很,买得起也不一定买得到!

“大家拿了东西都散了吧!这水果都没了,今儿生意也就不做了,我们也打算回去了啊!”

拿人手短,街上的人都向沈连云道着谢,然后各自散开了。

因为想着晚点还要接阿七放学,于是沈连云先让杨秋生把东西拿回家去,自己晚点儿在学堂门口同他汇合。

她带着沈连月找了一家茶铺坐了进去,点了一壶茶,拿过杯子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静静地等着眼前的这个人开口。

“我知道以前在沈家的时候我对你和阿七不好,我当时就是嫉妒你,觉得你年纪轻轻就去大户人家享福,在城里见过世面。”沈连月握着茶杯,低着头不敢看对面的人。

沈连云听了觉得好笑,去大户人家享福?亏这个人说得出口,她明明是被沈家卖去给人做丫鬟的好吗!

她端起茶杯吹了吹,淡淡地问道:“说吧,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沈连月一把抓过她放在桌上的手,“还是姐姐你懂我!钱家那个老太婆喜好吃水果,而这个时节只有姐姐你们家才有的卖,所以我想……我想……”

沈连云睁大眼睛,想起为了让自己替嫁给杨秋生时这个妹妹耍的手段,心里有些胆寒。

她放下茶杯凑到沈连月耳边,“你不会是想借我家的果子给他们家老夫人下毒吧?这我可不干啊!”

她摆着手抽回身子,却又被对面的沈连月猛地扯过,“姐姐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想你们去钱家送果子的时候,帮我给钱郎捎个信儿,说我一直在等他,让他一有机会就溜出来同我见上一面。”

沈连云松了一口气,仰头喝完了杯子里的茶,“我们家果子也不多了,再说了,钱家这个时节也不一定会来订水果啊!”

其实她的言外之意是,我们两姐妹并没有多熟啊,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沈连月略带兴奋地撑着身子,“这个不用姐姐担心,我同钱家管事相熟,每日采购的清单都是他看着办,到时候加一项水果的条目,轻轻松松。”

她看着对面的人没有搭话,只是提着茶壶自顾自地倒水,她抿了抿唇,泄气地坐回板凳上,又开始惨兮兮地抹眼泪,“姐姐这是还在怪我先前的不懂事,可怜了我和钱郎的一番郎情妾意,就此要给葬送了……”

她抬眼从手缝里看着沈连云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于是收回了眼泪,咬了咬牙,“姐姐先前回门时送回来的那套首饰,还好好地躺在我房间的柜子里,只要你答应帮我这个忙,东西就是你的了。”

沈连云心下一喜,对了嘛,求人办事得有求人的态度。

她给对面的沈连月添了些热茶,“那原本就是妹妹你的东西,既然我都送回去了,那断断没有再拿回来的道理。”

忽然,从对面推过来一块儿羊脂白玉,色泽细腻温润,纯白无瑕,“这块玉是钱郎赠与我的礼物,还望姐姐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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