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笙此时站在一旁,双手抱着胸口,眼里带着一片的了然。
红笺在一旁抽抽噎噎的哭着。
“对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许月笙飞快的跑出门口,大声吩咐着下人,“把这该死的红绸给本小姐给扯下来拿去卖了或者扔了!”
这红绸可是好东西,卖了兴许能换的不少钱。许红妆眉毛一挑朝红笺扫去一眼神。
“二小姐,小姐说这红绸留着下次还能用,让人收着就好。”红笺懂事的飞快跑出去道。
许月笙眉头拧起,“买红绸的钱还能没有不成?”但最后还是听话,“收起来,放到库房的最角落里。”
吩咐完这糟心的事情许月笙重新进了房间。
章氏已经收了哭声,此时坐在一旁叹着气。
而许红妆则是下去洗脸换衣了,至于许太师自然是进宫帮自己的女儿讨个说法了。
许月笙终是忍不住欢喜的跳起来,对章氏喜滋滋地道:“母亲不要难过了,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我今早还在想着晚上要见不到妹妹了呢,没想菩萨待我如此之好,这么快就把妹妹给我送回来了。”
章氏哎了一声,轻摇着头,“你妹妹真是命苦。”
老年人的思想。许月笙心里评价一句,然后跑到内室里去看许红妆。
许红妆刚刚脱下重的不行的嫁衣,身子一下子就轻松了,看到许月笙就问道:“母亲走了吗?”
许月笙往外探头看去一眼,“还没呢。”
“小姐着嫁衣好生重。”红笺提了一下差点没提起来。
许月笙见此便也去提了一下,当即眼睛都瞪起来, 其后瞬间想的明白,立马松手跑到自己妹妹的背后帮忙着按摩,“妹妹今日可真是辛苦了。”
又想着今早那些人说四殿下没用的事情,她笑着道出一句:“哈哈,我就说我妹妹这么窈窕怎么会重到背不起来,果然是四殿下的身子不行啊!”
想到这里许红妆也笑出了声,“我可没做多么过分的事。”
“哼,那个人值得上所有的过分。”许月笙想着之前被他打了一顿就是满心的不快,“总有一日,我也要揍他一顿!”
“这个愿望很好。”许红妆不吝啬的鼓掌赞赏道:“我很喜欢。”
“那你今日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我们就出去爬爬山怎么样?”这几日为了许红妆的亲事让她的心情着实是不好,连着出门游玩的性子都没有,如今听到这个好消息当然是忍不住的要出门庆贺了。
“行是行。”许红妆接过红笺递上来的茶水,然后斜睨着身后的许月笙道:“不知道父亲罚你抄的书可是完成了?若是完成了,明日就能去,若是未有,我可不想遭你连累被父亲骂!”
“我马上去!”许月笙面色一变,立即松手跑了出去。
“二小姐真是,都与小姐一般大可这性子还是如同孩童一般。”红笺无奈地笑言一句。
许红妆笑着按了按肩头,“你去烧些水吧,我要沐浴。”
红笺施礼,“奴婢的水一直烧着呢,小姐且等等,马上就好。”
待红笺离去,许红妆便就直接累瘫似的倒在床铺之上,脑海里想起前日找林懿的事。
她原以为要劝服林懿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没想到简单说了两句对方就同意了她的方法。
果然,面对爱情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欠缺了一分简单的信任。
若是林懿不答应,或者在今日不出现的话,那她就着实的是要绑了她。
没想,这个人配合的极好,反而因为她说的一些话而激动的过了头。
这人呀,果真都是需要激一激!
皇上办事很是果断,第二日就有一封解亲事的圣旨下来,还补偿性的送了许多的东西下来,尽是些女儿家用的着的绫罗绸缎、珠钗胭脂,外加一些些实用的金银财宝。
许红妆对这赏赐感到极为满意,“这样的圣旨才是我一直想要听到的。”
许月笙把玩着箱子里的珠花道:“这果真不愧是宫里赏下来的,成色质地与外头的当真是不一样的,就连我那上好的翡翠簪子都不能比上一二。”
许红妆认真的看了眼自己姐姐成迷饰品的模样忽然道了句:“我觉得你应该学习学习女子的闺中之道。”
“什么?”许月笙没听懂的看向许红妆,“什么闺中之道?”
“都说女子如花,娇艳欲滴,也说女子如水,温润剔透,但我总觉得二姐你不像是娇嫩的花,也不像是剔透的水,倒像是一只……”许红妆端详着许月笙的模样断了话,皱着眉头似是苦苦思索。
这话说到一半就不说最是惹人讨人厌了,许月笙急道:“你继续啊,停下做什么。”
“一只猴崽子。”话语刚出,这蕴藏许久的笑就忍不住的噗噗冒了出来,连带着一旁的红笺都深表认同的笑出了声。
二小姐整日如同男娃娃一般的顽皮,说是猴崽子倒也算的上是相称的。
“好啊你居然敢拐弯儿的骂我!”许月笙听明白之后就恼了,不顾自己作为一个太师府二小姐的身份就扑上去和许红妆厮打在了一起。
最后自然是两人气喘吁吁的躺在一处商量着到底要不要出门的事儿。
“那沈氏表哥你可还记得?”许月笙气喘够了就坐起来,端着已然温了的茶水饮进满满一口,“我前些日子收到他的信了。”
“沈氏表哥?”许红妆刚刚接触这身份不久所以这想一个人物需要半天的时间才能缓过来。
而这个所谓的沈氏表哥其实并不算是个多么熟的人,只能算是一个远房的断了血缘的亲戚。
“是啊。”许月笙点点头,看着一处仔细想着那信里的内容,“他说他好久没有见到我们了,若是有空的话可尽管去找他玩儿,吃喝玩乐他都一并的包了。”
“我们去找他玩儿?这不大合适吧。”江楠瘪着嘴摇头,“还是不去的好,就在这京中周围看看也不错。”
“不。”许月笙望着自己的妹妹,难得认真地道:“我觉得还是去的好,而且远一些更好。”
许红妆就着许月笙这认真地态度仔细研读了一下里头装载的东西,其后皱着眉头道:“二姐该不会是担心昨日那事对我有影响吧?”
不过就是个婚事没成而已,在她看来这都算是一件大好事了,有什么好影响的?
“不只是我。”昨日那样的事对于许红妆的亲人当然不如她这么看的开,许月笙语重心长地道:“母亲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母亲也是在为你担心的,昨夜我与母亲说了这表哥的事她很欢喜的让我带你去换个心情,你若是不去的话怕是更叫母亲担忧。”
做为许红妆最亲近的长辈自然都是担心她在这样的事情里造受了迫害,纵使自己心中难过却不能说出来,生怕惹得她更是烦躁。
若是许红妆能够在这时候出门散散心他们反而会放下许多。
许红妆大抵也能了解这些做母亲的心里,不管女儿说自己多么的好,她们始终认为在这样的事情下心情是不会好的。
而且这京中传她和君逸尘的事大抵也是要传上好些时日,据说也有人心疼她的要找她聊聊,显然她成了这事件里最大的受害者。
想到那些不靠谱的事许红妆没有继续拒绝了,而是低垂着眸子,浅声道:“那我想想吧。”
许月笙不强迫她,只心疼的看着她道:“一切都随你,去与不去我都不勉强,只要你开心就好。”
这话听来何其窝心。
许红妆刹那间就红了眼眶,看向许月笙道:“谢谢二姐。”一边跪起身子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肯定道:“你去和母亲说,说我愿意随你出门。”
许月笙没有多大的惊讶,她一向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是个乖巧懂事并且孝顺的,所以对这样的回答已经心里有数。
轻轻地揉了揉许红妆的脑袋道:“好,我这就去和母亲说。”
章氏意料之中的喜极而泣,所以这趟出门放松心情并没有准备多久就可以出发了。
临行前,章氏依依不舍的抓着许红妆重复地嘱咐道:“出门外在凡事都要小心些,莫要惦记着银子不够花,你爹会赚钱,若是不够只管叫我们寄去就是,可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许红妆不厌其烦地道:“我知道了母亲,母亲在家中可也要一应仔细着,莫要凉了病了叫女儿担忧。”
“哎哎。”章氏吸着鼻子应上两声,一双好看的眼睛仍能看出年轻时候的光彩,只是此时红晕染着竟是有些看的不真切了,“我儿乖巧,我儿定会安然无恙、顺遂一生的。”
章氏说着又忍不住的抱了抱许红妆。
许月笙在一旁看着心头不由微微触动,她其实也很想要母亲一句如此的关怀,纵使自己身为姐姐凡事要以小妹为重,但她仍然想着有那样的一日,母亲能拥她入怀。
感叹未完,忽有一力道从前处而来,反应过来时自己已是落入了章氏的怀里,耳边听到到章氏那极具忍耐的哭声,“你也要好好照顾着自己,就算身为姐姐,也凡事都没有让着她的道理。”
刹那间许月笙心头坚强的外衣落了下来,眼圈周围红了上来,不住点头道:“女儿知道怎么做,还请母亲在家也好好照顾着自己。”
“好了好了,再说下去这天都要黑了。”许太师看着越攀越高的日头只能开口断了着几人的不舍,“再不让她们离去怕是临了晚上都找不到一住处。”
他知晓自己妻子的性子,自己若是不开口,这场分别怕是要到晚上还未结束。
章氏叠叠地应了几声好,擦拭着眼泪松了自己的两个女儿,转过身去不让自己看她们,嘴里带着哭声催道:“快走吧快走吧。”
她若是一看,必定再难放手了。
许红妆与许月笙二人也不好过,虽说出外游玩是件顶好的事,但这好事之前总会有些磋磨。
还是许红妆先忍了下来,拽过许月笙的腕子对许太师道一声:“父亲,我就把母亲暂时交由你照顾了。”
许太师是一府正主,往常时候如何威严?但此时听到自己女儿的话却觉得倍感温馨,连连点头道:“为父知道了,你们快些离去吧,等着到了你表哥那儿记得报个平安回来。”
许红妆应下这话,拉着许月笙三步一回头的出了院子正门。
“妆儿!”待那人影消失,章氏终是唤出一声,随后趴在许太师的怀里尽情哭着,“她可一直都未出过门啊……”
许月笙坐上马车许久眼眶里仍有泪水,许红妆则是已经缓了过来,也不打扰她的难过自顾靠在车壁上休息着。
京中街道景色如何她已经看了不下十遍,所以实在是没有再看一遍的需要,也就没有掀开帘子而是从车柜里取出一本随意带着的书籍看了起来。
马车顺利地使出城门,往南方而去。
许月笙虽然个性顽皮了些,但出门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出很远的门,当即面上兴奋的都要开出花来,“我竟然真的出门了?妆儿你快捏捏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呢。”
离开那时因为章氏的缘故所以两人心绪都有些浓重,然而离了京后两人都兴奋了起来。
许红妆自然也不可能是没有感觉,她来这处多久便就在家里、或者是那个无甚意趣的京里待了多久,现在有机会能够出门当然是一件绝对让人开心到忘乎所以的事情!
所以她很配合的用力捏了捏许月笙的脸蛋。
“疼疼疼。”许月笙忙叠声着把脸上的手拍下,一边兴奋满满的掀了帘子看向外头风光。
出了京城的门这四周便就是未开发过的山林,中间一条道儿刚好够一辆马车行驶。
越出去,这道是越发窄起来,直到完全没入了林间。
连续坐了几乎半月马车的两人显然对这周围的景致没了兴趣,此时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云州。
车夫说:“按这路程来看还有一日好走。”
“还有一日啊,那好,继续吧。”许月笙一听着时间是个能接受的就忙催道:“快些走吧快些走。”
车夫一听这催促立即用力挥起马鞭,马儿受痛,加快速度走了起来。
而到达云州是两日后的时间。
进了云州城的城门两人就下了马车,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就瘫坐了下去。
“两位表妹一路辛苦了。”瘫坐中忽的听到一句清润嗓音从门外加深而来。
只想瘫着休息的两人听到这声音立马挺直腰背将目光看了过去。
来人走过一扇屏风之后映入了眼帘。
一身淡翠色的华服上绣着好看的叶纹图络,腰封只有手腕粗细斜插着一柄白色的骨扇。面色白净,五官如水温和,一双眼睛澄澈见底,墨色长发半披于身后,添了几缕的清浅之风。
比起上一次所见,这一次的沈氏荃只能用更好来形容了。
五官长开了,也长高了,比从前更加好看了,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了。
许月笙一时都看的怀疑起来,向许红妆求证道:“这是我们的沈表哥?那远方的表哥?”
沈氏荃听到这形容好笑的压了下眉头,禁不住笑出声来,“二表妹这形容也很实际,我确实是离你们远了些。”
许红妆听到这话只觉得尴尬不已,瞪了自己的姐姐一眼,随之趴在她的耳边道:“二姐,你注意着些形象。”
对方虽然是表哥、是亲戚,但耐不住对方现在已经是个帅哥了啊,在帅哥面前那可是要表现的十分得体的!
沈氏荃仿似一点都不尴尬,自然的在两人对面落座,笑着看了两人一眼,“看你们现在这般来时定是受了些罪。”一边微抱着拳请罪道:“都是我的不是,我应该派些人去接你们的。”
“不妨事不妨事。”许红妆哈哈两声略过这话,好奇地问道:“表哥怎的知道我们在这儿的?”
她们才刚刚坐下这人就来了,若不是早派了人跟着便就是一直在此处等着了。
“我想着表妹一路舟车劳顿到了此处怕是身心疲惫腹中饥饿便就一早在此处等着了,未想,这一番等待终是有了回报。”沈氏荃说着提起茶壶走至两人身边很是贴心地帮她们倒了一杯。
回去时,端起茶杯,“我先赔罪了。”一饮而下。
这是个十足俊秀的公子哥,还是个很有礼仪修养的好公子哥。
许红妆不由地满意了两分,只是许月笙好似仍有些不适应,脸蛋一直都微微红润着,话也不怎么讲了。
没多久,菜就上齐了,一大桌的美味佳肴看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沈氏荃道:“这是我一早就吩咐了的,两位表妹可不要嫌弃才好。”
“自然不会嫌弃。”许红妆早就腹中空空,刚刚闻的味道就觉得自己已经忍不住了,如今佳肴在前哪里还有忍的意思?拿了筷子直接就吃了起来。
许月笙像是逐渐的回过神来,拿着筷子也开始吃了起来。
一顿饭毕,沈氏荃建议道:“你们刚刚到了此处怕是不好游玩,先休息一日,明日再想着要不要出门可好?”
这建议当然是好的,许红妆没有异议,许月笙自然也是没有。
于是两人就很愉快的跟着沈氏荃回了沈府。
“表哥好像很受欢迎?”许红妆见到周围没有行人时才开口道。
刚刚来的一路上不时有人和他打着招呼,皆是笑意盈盈的模样。
“不过是他们给了些薄面。”沈氏荃不将那些事放在心中,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些面颊道:“我一直觉得自己当不起他们的喜欢。”
沈氏荃家里没有人当官,远房的亲戚也就是许太师一人,至于周围的亲戚没的没、坏的坏早就不交流了。
到了沈氏荃这一辈原以为也是个碌碌无为的,没想这厮脑子是不一样的好,逐渐在云州做起了生意还做的有声有色的,年纪轻轻便就已经是个富人了,而他没有一点富人的骄奢性子还时常的会帮助一些生活上有困难的云州人,也因此这些被帮助的人对他都是怀有谢意的。
许红妆在丫鬟口中了解到这些的时候对沈氏荃不由钦佩了起来,赞道:“没想到表哥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还有这样侠肝义胆的一面呢。”
丫鬟自豪地道:“我们家公子是最好的一个公子,或许下一任的城主就会是我家公子呢。”
“城主?”许红妆来了兴致,“你们这儿的城主是自己选的啊?”
“城主与县令一般都是为了我们好,自然是谁好就想要谁当城主啊,公子未当城主已经如此慷慨,若是当了城主,这云州不日必定就要更加繁华起来。”丫鬟信誓旦旦地道。
许红妆很相信地道:“你家公子一定能的。”顿了顿,问道:“我二姐可是沐浴洗漱了?”
丫鬟皱着眉头,“这奴婢不知道没去看呢,若是姑娘需要我可去看看。”
许红妆笑着道:“那麻烦你了。”
丫鬟施礼退去。
“长的好、为人也好、品性还不错,着实是个未来夫婿的最佳人选啊。”许红妆等着丫鬟一走就憧憬般地言说起来。
“咔。”梁上屋顶忽然响起一道小音许红妆连忙喝出一声,“谁在那儿!”
没曾想这一喝对方不仅不怕还越来越大胆起来,许红妆顺着音跟着跑到窗口处,刚想着要爬出去看看是哪个小贼如此大胆就见得眼前突然落下来一人吓得她几乎要破口大叫。我和我女朋友喜欢在花园里做。还喜欢在公园的草坪上做。很刺激的。大家也去玩玩 可以增加彼此的感情的。
标签: 我们在公园的草坪上做 我们在花园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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