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奢华的欧氏客厅,张扬华丽的水晶灯下,一纸醒目的离婚协议书突兀的摆在了暗黑色的大理石茶几上。
一黑一白,对比明显,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付雪梨的小手不安的搅动着,原本想好的台词在看见许星纯的那一刻,因为紧张,而连贯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只是语气中略带了平日里少见的强硬。
男人像往常一样,将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随脚踢掉,一手扯开了脖子上碍事的暗红色领带,解开颈口的扣子,露出里头结实而纹理清晰的肌肤。
眼角的余光淡淡的撇了一眼那醒目的离婚协议书,没有说话。
他似乎和往常一样,可付雪梨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她不安的咬着下唇,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以至于不要离开的太过狼狈。
“我签好字了,不属于我的东西,我都不会带走!”男人半晌没有说话,这种被忽视的感觉,她应该早就习惯了,可是……心里却还是隐隐作痛。
三年了,她和许星纯结婚已经三年了,如果不是陆芸逼迫许星纯,只怕她一辈子也碰不到许星纯的一根手指。
想到这里,付雪梨抬起头来看着许星纯,他正向她走来。
是的,他是上天的宠儿,他有着所有的人望尘莫及的东西,一张魅惑至极的俊脸、用之不尽的财富、以及精明睿智的头脑。
围在他身边的女人无数,而她付雪梨,只是微不足道的那一个。
男人的嘴角微微动了动,扬起了一个少见的却也极为嘲讽的冷笑,一只大手毫不怜惜的捏住了付雪梨的下巴,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同在看一件多么可笑的东西。
是的,东西!
“过厌了陆太太的生活?还是想到了新的花样?”冷漠的声音,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
他的问话很轻,却让付雪梨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她从来都不了解这个男人,可是,却很清楚他的自负。
他认定的事,绝不是别人能解释清楚的。
三年前,他在陆芸的逼迫下娶了她,她就很清楚,自己终究是要离开的,果然……在新婚第二天,他的律师就送来了三年协议。
她当时是犹豫的,可到底是签了。
三年后的今天,她突然有些庆幸许星纯的无情了。
如果不是这一纸协议,她或许连离开的勇气都没有。
“没有新花样,你要的不就是我的离开吗?我离开了,你就可以娶你心爱的女人,给她陆太太的名份,这不是很好吗……”付雪梨的的眼眶发红,压抑在内心已久的委屈在此刻彻底的爆发了。
她用力的推开许星纯,冲着他顺嘶心裂肺的喊着。
喊完之后,眼泪也终于落了下来,她急忙擦拭干净,她不想让许星纯以为她在博取他的同情。
三年前,她只知道他的心里没有她,却不知道他的心里住着别人。
可现在她知道了,她还有什么理由欺骗自己留在陆家?
转身,在沙发上拎起自己早上收拾的行李包,说是行李包那是夸大,其实就是一个小小的背囊,里面最多能装上三套衣服,更别说其他东西了。
许星纯自然也注意到了付雪梨手里的背囊,小的可怜。
他的眉头不悦的蹙了起来,这三年中,他虽不爱她,但对她的吃穿用度,却从来没有苛刻过,她所有的衣服也都是国际名牌,每一件都是别人望尘莫及的。
可是,她却一样也没有带走,她这是要彻底和他撇清关系?
“很好,女人,懂得以退为进了!”许星纯冷冷的开口,却是上前,一把抓住了付雪梨的手腕,将她强行往自己身边带,而后大步往前,将付雪梨逼到墙角,死死的按住。
他的气息炙热的让人发狂,近在咫尺的脸俊美得让人窒息,只是那双睛晴里的狠戾却如同利箭一般,直戳人的内心深处。
痛……
付雪梨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亦知道她今天惹怒了这个高高在上的王。
“我没有……”她开口辨解,却无力至极,嘴唇刚一动,唇上一痛,竟是被狠狠的堵上了。
这个吻如同狂风暴雨般恶劣,在她的唇瓣辗转掠夺。
如同强盗入侵、暴雨袭来,毫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付雪梨只觉得空气被阻断了,她拼命的想要挣脱,却发现力道悬殊太大,她根本动弹不得……
只得任由许星纯索取、侵犯。
直到她的脸颊发红,头脑里一片空白,眼看着就要窒息而亡之际,男人终于放开了她。
缺氧使得付雪梨浑身无力,没有了男人的支撑,她的身子如同破布一般沿着墙边滑落在地,狼狈至极……
“记好你的身份,你没有资格跟我提离婚!”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同在看脚底下卑微的蝼蚁。
那般激烈的侵犯过后,男人的声音却清冷得可怕。
就像方才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
付雪梨的眼泪夺眶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费力的爬了起来,拿起背囊,往背上一跨,便要转身离开这里……
她可以忍受不爱,却不可以忍受他的心里住着别人。
“许星纯,你放过我吧!”如同破碎的玻璃娃娃,每说一句,如同心口颤抖一分。
没有人知道这三年来她忍受了多少寂寞和无视。
不仅仅是许星纯,就是他身边的一众哥们,也没有一个人认可她。多少个孤独的夜晚,她反复的问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爱上这个恶魔,可是……没有答案。
“够了,不要让我对你动杀念!”男人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眼里,而是嘴唇微动,邪魅的残留着一丝嘲讽的冷意,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直戳付雪梨的心底深处。
她从不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因为他有的是能力去掌控别人。
如果是平时,只怕付雪梨已经妥协了,可今天,她像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一般,硬是没有顺从许星纯的意思,而是执意往外走。
而此时,这头爆躁的野兽也终于被彻底的激怒了。
大手一伸,许星纯将人直接扛了起来,大步朝着二楼走去。
“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付雪梨哪里想到这个男人竟会如此野蛮,她惊得脸色发白,双手不停的挥舞着,直到身子被重重的扔在了床上。
男人欺身而上,没有给付雪梨喘.息的机会,就一手撕裂了她的衣裳。
雪白的肌肤瞬间暴露在他面前,她的身上没有任何香水味,只有沐浴过后淡淡的幽香,这一点倒是很符合许星纯的味口。
双眼瞬间染上了深沉的色彩,低下头狠狠的吻上了付雪梨那不听话的小嘴,将她所有的抗议都吞进了肚子里。
大手顺势而下,在她的背部游走。
三年了,这是许星纯第二次和付雪梨发生关系,第一次的时候是新婚之夜,那天所有的人不停的向他敬酒,原本酒量很好的他,不知不觉中喝醉了。
自那以后,他们再没有肌肤之亲,他的生活也没有任何的改变。
似乎根本不知道家里多了一个女主人。
是的,他从来没有将她当作是女主人。
付雪梨又急又气,嘴又被许星纯堵着,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剩一双手在无力的挥舞着,奈何男人的力道大得惊人,她那几下捶打,根本不能撼动他分毫。
“寂寞难耐耍花招,为的不就是这些吗?”半晌,许星纯总算是离开了付雪梨的唇瓣,看着身下委屈又无奈的女人,许星纯只觉得狂躁不安。
身体的反应很直接,却又让他懊恼,娶她的那一天,他就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她,可是……一向自制力极好的他,却对这个女人的身体有了冲动。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意识到许星纯话里的意思,付雪梨再也忍不住了,拼命的反抗。
可是,她却不知道,男人最喜欢的就是挑战,她越是反抗,许星纯就越是兴奋。
终于,他不再强忍着那股欲望,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付雪梨,解开皮带,就这么突兀的冲进了她的身体……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让付雪梨几乎招架不住,久不经事的她只觉得身体几乎要撕裂一般疼痛,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子,却是牙关紧咬,一个‘痛’字都未喊出来。
可紧紧扣住许星纯后背的手却因为痛疼而僵直着。
“该死!”许星纯恼怒的低咒了一句,新婚夜他虽然喝醉了,可却隐隐记得,这个女人不至于这么瘦,而今天抱着她,却发现,她浑身轻飘飘的,背上也是骨骼分明,就像一个长期营养不良的孩子。
意识到付雪梨居然瘦了一大圈,许星纯的心里莫名的更加狂躁,未等付雪梨适应他,他就开始攻城掠池起来。
直到她连连求饶,最后几乎晕了过去,他才善罢甘休。
“知道痛就不要再耍花样,这段婚姻何时结束,由我说了算,付雪梨,你好好记着!”他凑到她的耳边,趁着她还有一丝意识,严厉的警告!
清晨的阳光,透过微敞的窗户投射到房间,使得这满室的暗沉色彩添了一抹生机,付雪梨只觉得面前一亮,而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刚要起来,却发现浑身酸痛得厉害。
这才想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拉开被子,看见自己满身的狼狈,再瞧瞧身侧,已没有了许星纯的身影,伸手一摸,手触之地一片冷凉。
不用想也该猜到,昨天晚上他并没有睡在这间房里。
是啊,除了新婚之夜,他还从未踏足过这间房,而昨天晚上,不过是他一时愤怒而已。
身体的某个部位适时的传来痛疼感,提醒着她昨天晚上那个男人是怎样将她当发泄品一般折磨。
付雪梨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唇,抬起头,逼迫自己将泪水往肚子里咽。
她没有资格哭,陆芸没有拿刀逼着她嫁给许星纯,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谁让她爱上了一个恶魔。
掀开被子,正要进洗手间沐浴,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少奶奶,少爷的车子已经在外头等了,您准备好了吗?”是女仆小月的声音。
付雪梨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许星纯在外头等她?
短暂的疑惑过后,她猛然想起,今天是婆婆陆芸的生辰,昨天晚上发生了太多事,以至于,她把这事都给忘了。
冲着门外应了一声,而后急急忙忙的冲进洗手间,在她洗澡的其间,小月已经推门进来了,在衣柜里挑了身许星纯喜欢的款式的衣服,站在梳妆台前等着她了。
付雪梨从洗手间出来,脸上挂着几分尴尬,下意识的将浴袍的领口拉紧,以免身上的痕迹被人看见。
从抽屉里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双眼瞧了瞧小月,并没有接小月手上的衣服,而是示意她先出去。
可就在这时,门被一只大手用力的推开了,一个颀长的身影闯了进来,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我很生气’气息,那张俊脸,阴冷得可怕,小月原本想留下来帮忙梳妆,可瞧见许星纯这模样,吓得赶紧退出了房间。
“你知道我不喜欢等人!”开口,将女人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目光落在浴袍口那一块显眼的红色上,不知为何,许星纯心中又是一阵躁动。
鼻间隐隐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她的发丝上还滴着水珠,脸上未施任何脂粉,白晰的肌肤干净的如同新出生的婴儿。
和外头的那些女人确实不同。
在许星纯进门的那一刻,付雪梨就处在戒备和紧张的状态中,眼中还藏了深深的恐惧,想来昨天晚上是真的弄疼她了。
“我马上就好!”虽然决定了要离开,但今天是陆芸的生辰,付雪梨就算对许星纯失望透顶,但还是不忍心伤陆芸的心。
三年前,是陆芸一手促成这桩婚事,将她当女儿一般对待。
如果说这个家她还有什么留恋,那就是陆芸这个好婆婆。
说完,付雪梨迅速的冲到梳妆台前,考虑了一下,将自己喜欢的款式放下了,将小月准备好的衣服抓在手里,正要跑到洗手间去替换,却被许星纯叫住了:“在这里换,马上!”
他的语气透着明显的不耐烦,即使是背对着他,付雪梨也能想象许星纯的厌恶和冷漠。
她的脚步顿住了,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委屈,背对着他脱去了浴袍,原本想快速的套上裙子,一只大手却缠上了她的腰,男人的气息扑鼻而来,紧紧的紧紧的环绕着她。
“避孕药吃了吗?这里没有资格怀上我的孩子!”许星纯的大手捂上了付雪梨的小腹,而后猛的收紧,似乎恨不得摘了她的子宫。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白了付雪梨的小脸,她倒抽了一口气,却也听明白了许星纯的意思。
他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她以退为进的手段,为的就是怀上他的孩子,巩固自己陆太太的地位……
心脏像是被人用一把小刀反复的辗刺、扭转,如果说昨天晚上她还残存了一丝幻想,那么……此时,她的那丝幻想全被辗碎了。
许星纯,我不要再爱你了,很痛,很痛!
纤长的睫毛快速的眨动着,想以此掩去那即将掉落的泪珠子。
“陆先生,你放心,我不会怀上你的孩子!”喉头的酸涩几乎让她说不出话来,她什么也没有了,起码尊严她还要留着。
挣开许星纯的怀抱,付雪梨快速的套上小月准备好的裙子,粉色的香奈儿套装,领口有甜美的蝴蝶结,套在她的身上,大小刚好。
鲜艳的粉色,更是将她的肌肤衬得白晰可人。
明明是极为保守的装扮,可许星纯却感觉小腹一紧,对于这样的反应,他极为烦躁,这个女人……明明是心地恶毒,擅长演戏的心机婊。
他怎么可能对这样的女人起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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