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夏在手术室外急的团团转,余光里忽然看到一楼大厅略过的人影。
顾婉宁和陆泽!他们怎么在这里?
来不及多想,顾浅夏直接冲下去质问他们。
“顾婉宁!你是不是去找外婆了?”
她用力的推搡害得顾婉宁朝后倒去,幸好陆泽及时抓住,才没酿成悲剧。
不过却也激怒了陆泽。
“你这个疯女人,若是我陆泽的孩子因你受到一丝伤害,我和你没完。”
“是,我们是去过你外婆那里。不过我们也没做坏事。”
“婉宁心善,想要外婆祝福我和她的事情。可是那个老太婆一点不为我们高兴,不仅用东西砸我,还想欺负婉宁。”
“她年纪大不中用了,还没怎么样就把自己给气晕了,可怪不得我们。”
听着陆泽漫不经心的话,顾浅夏气的浑身发抖。
分明是他们害得外婆晕倒,到头来竟然责怪起外婆。
顾浅夏愤恨握拳,“你们最好祈祷外婆没事,不然的话,我让你们肚中的孩子给外婆陪葬。”
“呵,真是好大的口气。”陆泽满眼不屑,“顾浅夏,别以为嫁入霍家就登天了。霍御琛能活几天可是说不准的事,但凡霍御琛死了,你还是要靠顾家的,到时候别怪我们不留情面。”
顾婉宁看着陆泽为自己出头,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她亲昵的挽住陆泽的胳膊,“泽哥哥,你爸妈还等着看我们的产检单呢,别和她浪费口舌了。”
陆泽冷哼一声,搂着顾婉宁离去。
顾浅夏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翻涌着浓烈的仇恨。
她焦急的回到手术室,得知外婆已经被转入病房。
转身时,手术室里的医护人员忽然窃窃私语起来:
“我听说这位心脏衰竭的病人,已经找到合适的心脏源了,但是却被人高价拦截了。患者家属到现在还不知情呢。”
“是啊,我也听说了。而且这个患者的身体比之前透支的还要厉害,我刚刚给她检测血液,发现有过量的洋地黄。”
“洋地黄对于心脏衰竭有显著效果,但是需要检测血液浓度后合理使用,这位患者明显是使用过度了。太奇怪了。”
顾浅夏听到他们的话,着急的急忙上前询问。
结果对方连连否认,不承认心脏源的事,更不承认外婆的身体有异样。
顾浅夏心情如坠冰窟。难道是有人故意害外婆吗?
实在放心不下,顾浅夏联系了警方。
结果警方来调查取证,没有丝毫的线索。
顾浅夏坐在病床上,看着昏睡着的秦凤月,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想了又想,联系了一起长大的竹马白少卿。
白少卿就读国内最好的医学院,也是顾浅夏母亲好闺蜜的养子。两人曾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后来母亲离世顾家变动,白家去了京都发展,两人便断了联系。
顾浅夏前两天听说白少卿来云城了,所以才动了找他的心思。
白少卿收到顾浅夏的消息,非常热情的约了见面详聊。
顾浅夏赶到餐厅,一眼就看到窗边那个明朗挺拔的身影。
“少卿哥。”
白少卿转身,看到一身白裙妆容淡淡的顾浅夏,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夏夏,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
“少卿哥又开我玩笑。”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进入了正题。
白少卿看了秦凤月的检查单,一眼便断定被动了手脚。
听到这话,顾浅夏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
“少卿哥,我该怎么办才好?”
“你外婆在的这家医院也给我发了offer,我本来还在犹豫去不去,但现在你有需要了,我当然要第一个站出来帮你。”
白少卿墨色的眼眸里跳跃着火热的情愫。
可担心吓到顾浅夏,他只能强迫自己忍耐住。
两人又聊了一些这些年彼此的经历。
白少卿听到顾浅夏在顾家受到的委屈,越发的心疼。
他暗自在心中发誓,等他足够强大了,一定要追求顾浅夏,这样就能守在她的身边好好保护她了。
两人相谈甚欢,有些忘记了时间。
直到霍御琛的电话打来。
“怎么还不回来?忘记上次的教训了?”
男人冰冷的声音,急速冷却了顾浅夏的好心情。
她愣了愣,低头回避白少卿的目光,低声道:“我没忘记,马上就回去了。”
挂了电话,顾浅夏浅浅一笑,“少卿哥,我该回去了。”
“好,我送你。”
来到霍家别墅区外,白少卿的神情还有些恍惚。
顾浅夏怎么会和霍家有联系?
“少卿哥谢谢你送我回来,下次我们再聊。”顾浅夏担心被白少卿看出什么,急忙下了车。
目送一群佣人将顾浅夏迎入别墅,白少卿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握住方向盘。
他听说顾浅夏和陆泽分手了,才来云城的。
难道他还是回来的太晚了?
……
顾浅夏担心外婆的情况,没注意走错了路,竟然来到了霍家后花园。
就在她转身要走时,忽然在花丛中看到两个举止可疑的人影。
一个黑衣男人丢下一个黄色药包,一边道:“这包药再给二少爷喝完,他就离归西不远了。”
一个戴着银发簪的妇人道:“大少爷真是好计谋,给二少爷下毒还分疗程,大家不会知道是药有问题,只会觉得是二少爷身体亏空的厉害。”
“少说这些废话了,做好你的事,等大少爷掌控霍家,少不了给你好处。”
说完,黑衣男人离开。
顾浅夏躲在暗处,出了一身冷汗。
霍家竟然有人要害霍御琛!霍御琛的身体或许就是被毒坏的!
顾家一个二流家族都充满了斗争,更别提豪门中的豪门霍家了。
顾浅夏惊惶不安的去找霍御琛。
霍御琛虽然差点赶走自己,但他现在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如果他出了意外,她一定难逃追责。
她不能坐视不理。
“霍御琛!!”
顾浅夏在一楼大厅遇到了霍御琛,还没等她展开话题,男人忽然沉了脸色。
“怎么回来这么慢。”
“我……”顾浅夏哑然,不知该如何解释。
幸好霍御琛没有真的要追究的意思,只是朝她挥挥手,让她在一旁坐下。
“陪我吃饭。”
顾浅夏顿了顿,这才注意到桌上摆满了美味。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吃饭?”
霍御琛听出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怎么?你吃过了?和哪个野男人?”
“没、没有。”
在霍御琛冷酷的能冻死人的目光下,顾浅夏认怂了。
她乖乖捧起碗,简单吃了一点。
饭厅人多,等人少了她再和霍御琛说有人害他的事情。
结果,刚吃完饭,就有一个妇人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
“二少爷,该喝药了。”
顾浅夏侧目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妇人头上的银发簪。
是她!她就是给霍御琛下毒的人!
顾浅夏赶在霍御琛之前接过汤药,“我喂你喝吧。”
担心自己太过热情引起怀疑,顾浅夏解释道:“谢谢你今天让我外出,为表感谢,我喂你喝药也是应该的。”
顾浅夏用勺子搅了搅药碗,在汤药即将喂进霍御琛嘴里时,她忽然手滑的弄翻了药碗。
“哎呀,碗太烫了我没端住,太可惜了。”
妇人看着满地的药汁,悔恨的皱起眉。
“二少夫人,你也太不小心。二少爷喝的药特别名贵,有些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霍御琛不悦的冷呵,“够了,药洒了就再去煮一碗。”
听着霍御琛冷厉的声音,妇人瑟缩的退下。
等她走远,顾浅夏才松了一口气。
“霍先生,我要跟你说一件事。只能你我知道。”
霍御琛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多问,直接跟她回了卧室。
关上门,顾浅夏便把刚才的所见所闻讲述了出来。
想到自己对待顾浅夏的恶劣态度,可现在她竟然还愿意告诉自己这些。
这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霍御琛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霍先生?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打算怎么做?继续任由他们给你下毒?”
霍御琛早就知道霍家大房心怀不轨,当年他们陷害父亲入狱,又设计自己出车祸,后来又给自己下药,都是为了霍家的家产。
他一早就识破了他们的计谋,早就服用了抵抗的解药。
隐忍至此,都只是在等待一个复仇的绝佳时机。
现在还不到时候,他不能表现出任何不同。
霍御琛眸光深深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她因为着急,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有一种清纯碰撞诱惑的致命吸引力。
男人喉结滚了滚,俯身凑近她。
“顾婉宁,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所以怕我死?嗯?”
男人热切的呼吸喷洒在耳畔,顾浅夏敏感的羞红了耳朵。
不知怎么,脸颊也火烧的厉害。
她好心帮这个男人,他竟然还有心情调戏她!
“我才没有爱上你……”
顾浅夏紧张的心跳如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她越是躲,男人越是逼近。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顾浅夏湿漉漉的目光,让霍御琛又想起了那一晚的女人。
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太过熟悉了。
甚至让他的身体产生了一些汹涌的反应,就在他要吻住她时,脑海里忽然想起顾婉宁糟糕混乱的名声。
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能和救下自己的人比较。
她不配。
霍御琛的眸子一瞬间染上寒凉,“出去。”
说着,他转身去了浴室。
顾浅夏靠着冰凉的门板,有一种逃过一劫的感觉。
她不懂霍御琛为什么忽然变了脸,他离去时眼神里的厌恶狠狠刺伤了她。
罢了,她只是个冲喜的,在这些人眼里,何来的尊严。
霍御琛洗完澡出来,顾浅夏已经不在了。
想起她湿漉漉又满含纯情的目光,霍御琛胸口升腾起一股烦闷。
他拿出手机给厉景霆打去电话。
刚一接通,就急切询问:“怎么样,那个女人有消息了吗?”
“没。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霍御琛面色冷凝,“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悦盛酒店好好查一下,把云城翻个遍,我也要找到她!”
“好的!”厉景霆说着,声音冷沉了下来。
“阿琛,我接收到消息,霍西决将于明日回国。过几天就是霍老爷子80大寿,他表面是回来祝寿,背地里一定会做些勾当。你要小心。”
霍御琛沉沉的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霍西决乃是霍御琛的堂哥,也是霍家大房家主霍展霄的独子,当年谋划了一系列事件后,便去管理霍氏国外的公司。
霍西决从小就和霍御琛作对,在得知霍老爷子要把霍家继承权交给二房时,霍展霄伙同霍西决精心设计了一场又一场的阴谋。
霍御琛濯黑的眸子布满仇恨,两手紧紧握拳。
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仇人要回来了。
他们的复仇计划,也快收网了。
……
第二天,顾浅夏起了个大早。
又来到医院调查外婆身体异样的情况,可是监控画面里什么都没有拍到。
就在她失望时,一直照顾外婆生活起居的护工过来了。
“陈姐,你这几天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人来看外婆?或者有没有奇怪的医护人员来给外婆送药?”
被顾浅夏称呼为陈姐的女人,不过四十来岁,却苍老的满脸皱纹。
听到顾浅夏的话,陈姐脸色露出一抹慌张。
她低下头,支支吾吾道:“没、没啊,没有奇怪的人。”
“这样吗我知道了。”顾浅夏又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在她走后,陈姐急忙去了顶楼的露天平台,给顾婉宁打去了电话。
“顾小姐出事了,顾浅夏好像对她外婆的身体起疑了。刚才询问了我一些东西,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啊。”
“顾小姐,你给我结尾款吧,我怕事情败露要坐牢的。我上有老下有下,家里没了我不行啊。”
顾婉宁怒骂道:“没用的东西,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还准备干票大的呢!”
陈姐声音夹带着哭腔,“我不做了不做了,剩下的钱我也不要了。”
“恐怕你没有不做的机会。我派了人守着你病重的父亲,如果你不做了,那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说完,顾婉宁掐断了电话。
她没想到上次竟然没把那个老不死的气死,现在还要花钱找人对她下手。
不过,母亲也真是好手段,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顾浅夏根本查不到是他们搞得。
顾婉宁抚摸着隆起的肚子,端起一碗燕窝粥,慢慢享用起来。
等她生下陆家长孙,在陆家站稳了脚跟,再好好收拾顾浅夏那个贱女人。
三天后,霍老爷子霍延州八十大寿。
霍家老宅门外停满了豪车,宾客送的礼物也堆满了房间。
顾浅夏穿着礼服,挽着霍御琛的手臂进入了正厅。
来往宾客看到他们,纷纷窃窃私语。
顾浅夏知道他们无非是嘲笑霍御琛破败的身体,还有她是个为钱冲喜的。
这些她都习惯了,所以并不在乎他们的目光。
就在他们落座后,霍老爷子领着一个年轻高大的男人进来了。
那些宾客纷纷上前祝贺霍老爷子高寿,奉承那个年轻男子。
她听到那些人喊他大少爷?难道是霍御琛的哥哥?
顾浅夏偷偷瞄了霍御琛一眼,见他没有丝毫的高兴。
罢了,这是霍家的家事,她少管为好。
寒暄过后,霍老爷子宣布家宴开始。
那个年轻男子落座在老爷子身旁,时不时地向霍御琛投去挑衅和嘲讽的目光。
饭桌上的氛围十分沉闷,虚伪的问候更是令人窒息。
散席后,顾浅夏去了后院的银杏林散心。
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碰到了霍御琛和那个年轻男子。
霍西决看着霍御琛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嘴角闪过一抹讥笑。
“我不过离开五六年,弟弟你怎么病成这样。看样子都没多少活头了”
霍御琛面色冷淡,“难为你了,远在国外,还如此关心我的身体。”
霍西决冷笑,“我当然要关心你啊,每天都盼着收到你暴毙的消息,这样我就能立即回国继承家业了,也不枉我费尽心机谋划这么多年。”
霍御琛知道霍西决恨毒了自己,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毫不遮拦了。
“想想你也真是可怜呢,母亲和人私奔,坠机死在了路上。父亲背着经济犯罪贿赂管员的罪名,还有20年的刑期。自己呢,身体破败,半条腿踏进棺材了。”
说是可怜,霍西决的眼中可没有丝毫同情。
只有一种复仇胜利者的得意。
“从小你就处处比我优秀,学业情商做人,一直都受爷爷夸赞,就连商业头脑都像是有与生俱来的天赋。而我在爷爷那里处处不好,喜欢赛车,哪怕得了冠军,爷爷也只会说我瞎胡闹。”
“如果不是这些年的谋划,我怕真要被你踩在脚下了。”
这些话尽数落入顾浅夏的耳中。她吃惊的捂住了嘴巴。
原来给霍御琛下毒的幕后黑手就是这个男人。
这么机密的事情被自己知晓,顾浅夏担心扯上麻烦,便准备离去。
没想到一条通体白色的小蛇,张着尖利的牙齿狠狠咬上她的腿。
疼痛和惊恐下,顾浅夏摔了一跤。
肚子传来阵阵绞痛,鲜血顺着腿根流下来。
霍御琛听到声音赶过来时,顾浅夏已经晕了过去。
他急忙将她送到医院。
医院,急救室外。
焦急等待时,厉景霆匆匆赶来。
“阿琛,我听说老爷子的寿宴出了意外,你没事吧?”
“我没事,顾家送来冲喜的女人被霍西决的宠物蛇咬了。”
那条小白蛇是霍西决最钟爱的宠物,别看它小,已经被霍西决养了七八年了。凶性极大,好在无毒。
两人简单交流过后,厉景霆知道了霍西决对霍御琛说的那些挑衅的话。
厉景霆恨的双手握拳,如果霍西决在眼前,他可能会直接手撕了那个人渣。
厉景霆的家族因为帮衬霍御琛的父亲霍启杉,在霍启杉入狱后,厉家人下场也很惨,厉景霆的父亲断了一条腿也锒铛入狱。
“景霆,再忍一个月。”
一个月后,彻底收网。
一个月后,救出父亲,他会颠覆整个霍家复仇。
再找到那晚的女人,他们开启美好的新生活。
想到即将来到的胜利,厉景霆的目光也闪动着激动。
又交代了几句,厉景霆便走了。
恰好这时,医生走了出来。
“被咬伤的地方已经无碍了,注意调养就行。”
霍御琛微松了一口气,正欲去看望顾浅夏,医生忽然道:“不过刚才摔了一跤,动了胎气。”
“你们家属可要好好照看了,不能再……”
还未说完,霍御琛忽然钳住他的肩膀,冷声质问:“胎气?什么意思?”
看着男人眼中跃动的怒火,医生吓得结巴起来:“她、她怀孕了。”
霍御琛的胸口凝结着一股滔天怒意。
他从未碰过顾婉宁那个女人,她竟然怀孕了?
“怀孕多久了?”
“两两、两个月。”
顾婉宁嫁入霍家才一个多月,可是竟然都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顾家真是好计谋啊,想用一个野种顶替他的孩子,然后继承霍家家产?
霍御琛略过医生,脸色阴沉的冲进顾浅夏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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