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便转身走了,而赵六月也没有追上去,脑海浑浑噩噩,想到的都是三年前和言楚在一起的一幕幕。
他说:他会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说:存够了钱,就让她当老板娘。
他还说:一辈子只爱她。
那个日日夜夜为了她,到工地上打工的人,她不相信会爱上别人,更不相信他所谓的爱,是属于孙韵可。
可那又能怎样?他亲口承认了,当年是为了孙韵可抛弃她,甚至在这三年里,他也从未想起她,一切都是她庸人自扰罢了。
在这一刻,赵六月突然看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在过去的那段岁月里,只有她一直沉浸,无法自拔,而言楚,早已将那段往事遗忘,她不该,不该在他出现后,还抱有一丝丝的念想,以为他回来,还会在乎她。
实际上,他在乎的人,根本不是她。
言楚走了,可他的那群‘所谓朋友’还留着,看见赵六月一个人跌坐在走廊的地上,有些同情。
白谨城端着红酒,走到她跟前,打量着她:“小妹妹,周公子可不是那么好勾搭的人,趁早死心吧,还有,身子有病,就去看看,那么年轻,别想不开。”
说完,白谨城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放到赵六月的手:“回去吧,以后别惹周公子,他油盐不进。”
赵六月拿着那叠钱,笑了笑,朝着白谨城说:“谢谢。”
白谨城一愣,看着赵六月的神色,竟然觉得有些心疼,就像是被抛弃的孩子一样。
“快回去吧。”
赵六月站起身来,拿着那叠钱,踉踉跄跄出了酒吧。
钱,她不就是想要钱吗?独自一人走在街头,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怀里的电话响了许久,她也没有接,走到西街的时候,迎面跑来一人,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你去哪里了,打电话也不接,吓死我了。”
九月的天,突然有些冷,赵六月抱着许誉,喃喃说:“许誉,我冷。”
许誉赶紧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到赵六月的身上,弯下腰打量着她:“眼睛怎么肿了,吃饭了没?饿不饿?”
许誉关心的神色,让赵六月觉得鼻子一酸,正如言楚所说,许誉对她好上天了。
她摇了摇头:“回去吧,许誉,后天咱们去拍婚纱照好吗?”
许誉一听,笑了笑,亲吻她的手:“好,你说什么都好,既然你想回去,那咱们就去婚房,我包饺子给你吃。”
赵六月点了点头,许誉在认识她之前,是个典型的文人墨客,平时只知道读书,可认识她后,知道她爱吃饺子,不知道去哪里学了,追她那会,天天包着饺子到宿舍楼下等她。
到了婚房,许誉便捣鼓起来,婚房的冰箱里放了食材,许誉拿出来,将馅儿弄好,包好饺子,就下了锅,没一会,房子里便传来饺子的香气。
“来,六月,饺子。”
许誉端着饺子走到赵六月跟前:“你爱吃的韭菜饺子。”
赵六月端起碗,咬了一口,笑着说:“许誉,真好吃。”
许誉摸了摸她的头,眼里满是宠溺。
“对了,爸妈说他明天就要回去,让你去酒店见见他们。”
“回去?”赵六月一愣:“李潘文能那么好糊弄?他没拿到钱舍得走?”
赵六月太了解李潘文了,典型的乡下势力小人,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撒泼打滚也会在这里呆着。
“是啊,爸说家里还有农活没干完,妈说初冬还要上学,所以就不多留了,他们说等咱们结婚的时候再来。”
赵六月点了点头,含糊不清的回道:“好吧,我知道了。”
呼噜呼噜的将许誉做得饺子全部吃完后,两人便躺在婚床上,许誉整个人硬梆梆的,躺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赵六月心里明白,许誉是第一次,纯情得很,想当初他们第一次牵手接吻的时候,许誉的脸都红透半边天了。
赵六月也不想逗他,问道:“许誉,你以后会不会喜欢上别的女人?”
许誉回答的很坚定:“不会。”
“那如果,我喜欢上别人呢?”
许誉一愣,然后温柔得抚摸着她的脸:“那我只能等你回心转意。”
赵六月心里闷疼,转过身不敢看许誉:“我知道了,睡吧。”
赵六月不敢睡,一闭上眼,全都是言楚,她也不敢告诉许誉自己跟言楚的过往,他那么爱她,她怎么舍得伤他心?或许,是自己一开始就错了,不应该为了许誉的店铺,选择和他在一起。
第二天,赵六月就接到了李潘文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李潘文很是高兴:“赵六月,我们要回家了,你过来看看我们。”
还真的跟许誉说的一样,李潘文居然就肯回去了?还是这里头有什么问题?
赵六月没好气的应了一声,见婚房里也没许誉的身影,大概是去上班了吧。
赵六月匆匆收拾了一番,便朝着酒店走去,酒店是许誉给定的,还是京州最豪华的酒店。
当她赶到的时候,李潘文正在淋浴房里冲凉,而自己的母亲和李初冬则坐在床边。
李初冬是赵六月同母异父的妹妹,跟她一样,生于初冬,所以取名初冬,她出生于六月,所以就叫六月。
名都是母亲吴雅给取得,说乡下人,就应该取这样的名儿。
李初冬今年十八,可模样看起来跟十五岁的孩子差不多,在家里也没吃好东西,大概是因为同母异父的关系,赵六月跟李初冬的关系并不算太好。
见着赵六月来了,李初冬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跟前,塞给她一张小纸条。
赵六月一愣,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就写着两字:快走!
赵六月心里莫名一惊!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就要离开,可不知什么时候在淋浴房的李潘文穿着浴衣走了出来,见着赵六月,露出笑意:“女儿来了?来来来,陪我说说话。”
赵六月眯着双眼:“李潘文,忘记你的命根子被谁踢折了吗?怎么?刚好没几年,又想尝尝那滋味?”
几年前,李潘文的命根子被赵六月给踢断了,后来入医抢救,好几年都不能和吴雅同房。
想到这,李潘文脸色阴沉下来,瞪着吴雅:“把她给我带出去,今儿,我就要开开荤!”
吴雅对李潘文是从不敢违抗,只因李潘文有暴力倾向,吴雅被打怕了,赶紧带着李初冬朝着门外走去。
李初冬怯生生的看着赵六月,什么话也不敢说。
赵六月咬着牙,没料到李潘文到这个时候,还敢来这招,只恨自己来的时候没有带把刀。
李潘文搓着双手,笑眯眯的看着赵六月:“让许誉那小子尝了鲜,我心里不痛快,临走前,不如让我好好教教你?”
赵六月冷笑,掏出手机:“别以为我治不了你,我是不要脸的,一个电话打到警察局,看谁丢脸。”
李潘文倒也不怕,笑着说:“你要是一通电话打过去,你和许誉那小子的事,也就算完。”
“完就完,在家要不是妈劝我,我早就把你告到警察局,猥亵继女,够你吃几年牢了。”
“大家怎么就不能和气生财呢?”李潘文一脸色迷迷:“许誉和我,不都一样吗?要不要试试看?”
赵六月只觉得胃部一阵恶心,真让她觉得晦气。
“要不要脸?啊?”
“怎么不是。”李潘文一脸正经的说:“来来来,过来,教教你。”
赵六月一把从包里掏出手机,想给许誉打电话,哪里知道,李潘文一个劲步跑了过来,夺走赵六月手里手机。
“JR,你还真要给许誉打电话啊?让他过来看看咱们父女的勾当?”
“我呸!”赵六月冷冷的盯着他:“行啊,你要是过来,我就再踢折你一次,让你尝尝永世不举是什么滋味!”
“JR!”李潘文啐了一口,猛地冲了过来,直接擒住了赵六月的手,将她压制住。
赵六月面对这种事,已经很有经验了,直接踢向李潘文的裆部,但没想到,李潘文夹住她的脚,冷笑一声:“这种事,发生一次就够了,再给你踢中,我岂不是成傻子了?”
说完,一把将赵六月推倒在床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
赵六月一看,略显得有些惊恐:“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李潘文笑道:“做爱做的是事情!”
李潘文有前车之鉴,他现在明白了,赵六月这丫头惯不得,别看她是个女人,力气倒不小,所以他准备了绳子,以备不时之需。
赵六月有些慌了,冲着门外大喊:“妈,快来帮我啊!”
吴雅和李初冬站在门口,瑟瑟发抖,明知道李潘文要对赵六月做什么,可是她什么也不敢回应。
李初冬扯了扯吴雅的手,小声说:“妈,姐姐在里面……”
“嘘……”吴雅捂住李初冬的手,颤抖的说:“别说话。”
赵六月把嗓子都喊哑了,吴雅都没有进来,她咬了咬唇,双目猩红:“李潘文,我可告诉你,你敢动我,我要你的命。”
“哟哟哟,口气还那么大呢。”李潘文笑着说。
说着,李潘文的嘴便凑了上去。
赵六月这丫头,长得就是好,肤白貌美大长腿,身材该凸凸该凹凹,是个男人看了都心动,真是便宜了许誉那小子。
赵六月躲不过,硬生生的被李潘文给亲了几下,那会,她觉得自己想死,太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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