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也是一样崇拜,赵阿福治好了二瘤,此刻贺书看着赵阿福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眼里发着光。
跟在赵阿福身后打下手,好奇的问,“大嫂,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呀?”
见贺书问,赵阿福随口就说“你大哥天天进大山,回来难免受伤,我心疼呀,久病成医,你嫂子我自学成才。”
贺书简直太好骗了,赵阿福骗他没有一点心理压力。
倒是贺荆山那偶尔看向自己的目光,让赵阿福心里发颤。
贺书精神奕奕的拉着赵阿福跑到郑氏身边,“大嫂,那你给娘看看,娘经常头晕,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郑氏有点发懵,对着赵阿福冷冷淡淡的,“二郎,娘能有什么毛病,就是人老了,多多少少都有点毛病。”
赵阿福看出来了,郑氏和原主也有过节,郑氏很不喜欢原主。
不过,原主那样的作风,不喜欢也正常。
赵阿福没在意郑氏的态度,伸手给郑氏把脉,又看了看郑氏的面容,“干娘有低血糖,所以容易容易头晕。糖分不足,营养不好,就容易头晕头疼,饥饿,出汗,心率过快然后导致心慌。”
低血糖?
这是什么病?
别说贺书听得一脸懵逼,就连贺平和贺荆山也是不明所以。
贺书愣了几秒,疑惑的问,“什么是低血糖?”
“低血糖就是血糖浓度过低,然后出现交感神经兴奋和脑细胞缺氧为主要特点的综合征。”赵阿福一口就背下来了,突然停住,大概,他们也不知道啥是血糖,更加不知道交感神经等等名词是什么……
果然,正想着,就听贺书呐呐低于,“血……血糖?浓度?”
赵阿福头一次感觉到交流障碍,这就好比给人讲数学定理,为什么是这个定理。
抿抿嘴唇,赵阿福回头对着满是好奇的贺书不客气的说,“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就记住娘的病是低血糖就可以了。或者按照中医的叫法,是心脾两虚。”
明显嫌弃的语气,在场的几人都听出来了。
贺书有些委屈,他没学过嘛,是不知道啊,要是他能学,他肯定知道!
贺平惊讶的和贺荆山低语,“大嫂这么有文化?”
贺荆山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转而道其他,“家里还有多少吃的?”
说到这个,贺平抿了抿嘴唇,有些难为情的摇了摇头。
他虽然一身力气,但是年纪太小,又没介绍人,外面的人匠人不收自己,弟弟弱鸡似的,外面的事儿都落到自己身上,但是他笨,也没什么赚钱的法子。
想着,贺平脸色黯然,都怪自己没用。
贺荆山抬手在贺平的肩膀上拍了拍:“照顾好娘,快过年了,别进山了,吃的我会想办法。”
郑氏听到,虚弱的开口,“是我们拖累你了,要不是我们,这个家不至于困难成这样。”
对于贺家的事儿,赵阿福不好开口,十分识时务的退到一边不说话。
贺平一脸纠结,因为父亲和大哥进山后,父亲被大虫袭击惨死的事情,娘抑郁成疾,对大哥也有了心结,不像小时候那么亲近,总是十分客气,客气到过分,不像一家人。
贺荆山只淡淡道,“干娘言重了,叫荆山羞愧难当。”
郑氏在一日,就是他的娘,日子再艰难,都会养语文课代表。
贺书看气氛又不对,仗着小,就在郑氏面前撒娇,“娘,这么晚了,你快去睡吧,二瘤我来看着。”
郑氏身体不济,现在这么久,语文课代表也撑不住,就点头同意,回了卧室。
赵阿福看得有些担心,郑氏因为贺力的死,抑郁成疾,继续下去,掏空了身子,气血亏空,长此以往怎么补也不回来。
那等到时候病发,严重了,人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临走前,赵阿福本来想嘱托贺平和贺书,郑氏现在身子虚,要多吃点营养的,可是看了看这屋里的环境……
想来也是没有银子,便没开口。
哎,郑氏是贺荆山的干娘,他们家这么穷,贺荆山肯定经常补贴,怪不得贺荆山家也这么穷,一个人养这么多个人,日子怎么好得起来!
赵阿福真是愁死了,心中暗暗咬牙,要赶紧赚钱,努力暴富!
赵阿福和贺荆山往回走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走山路习惯了,赵阿福居然习惯了不少,就是这具身体还胖,走久了就气喘吁吁。
但是就阿元一个人在家,赵阿福不放心,咬着牙撑下去,没开口喊停
眼看着快到家了,贺荆山冲着赵阿福看了一眼,“什么时候学的医术?”
闻声,赵阿福心头颤了颤,炫技一时爽,圆谎火葬场。
连带着脚下的步子都颤了下,手指使劲的搅了搅衣角,冲着贺荆山尴尬的笑了笑。
脑袋里正在飞速的旋转怎么圆过去,想着俗套的小说剧情,赵阿福嘴里就说,“啊……我,我是小时候在家里,跟着我们一个远方的亲戚,是个游走郎中,跟着他学的,就学了一点一点皮毛,啥也不是!”
说完,赵阿福就送了口气,远方亲戚,要是贺荆山细问,就说死了!
完美!
“是吗?”贺荆山嘴角扯了扯,“那算来也是我亲戚,住哪个村的?”
赵阿福:……
鬼知道什么村儿,赵阿福干笑,脚步加快,“哎呀,终于到家了,阿元一个人在家肯定害怕。”
说着,赵阿福就赶紧走进院子,如那日一样,阿元依旧在门口等着,只不过这次好歹知道在门后,挡着风。
赵阿福瞬间心疼了,抱起阿元就亲了亲。
“太黑了,怕不怕?”
阿元搂住赵阿福的脖子,埋在语文课代表的脖颈拱了几下,“娘亲回来,我就不怕了。”
赵阿福心花怒放,崽崽就会说好听的哄自己!
养了些时间,阿元终于养得白胖许多,脸颊上也有肉了,看着就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眉眼精致。
不过不像贺荆山,应该是像阿元的生母。
阿元长这么好看,也不知道他亲娘该有多美。
想着,赵阿福有些酸,也不知道阿元的生母怎么死的,原主的记忆力居然没有关于阿元生母的一点点记忆,见都没见过。
天快黑了,赵阿福想着快做饭,吃了好上炕躺着,这儿天,真的太冷了!
结果刚放下阿元,就见贺荆山背着寒光泠泠的弓,外面穿了一层兽皮毛衣,手里拎着两只兔子,正往外走。
这天都黑了,贺荆山背着弓箭干嘛?
“贺荆山,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
贺荆山点头,“嗯,最近是打了些猎物,但是都是些小家伙,撑不到过年,干娘家也没什么银钱和吃的,我再去山里一趟,看下运气如何。”
赵阿福哑然,男人突然这么拼干嘛?
这天黑了,还要进山?
还不待赵阿福劝,男人就已经往外走到院子了,赵阿福咬咬牙,在簸箕里拿了两块大饼,包好了后追上去。
赵阿福脸微红,“这是吃的,你带上。”
说完,赵阿福转身就回厨房。
结果到了厨房再回头,好家伙,这狗男人是飞的吗?人影都不见了!
不解风情,浪费语文课代表的春心荡漾。
赵阿福真是气死了。
甩开这些思绪,赵阿福去厨房前搭的架子上,看了下语文课代表这几天做的熏肉。
前几天贺荆山打了个小野猪回来,想着小时候家家户户过年都有熏肉,赵阿福也做了些。
才挂在架子上风干了几天,熏肉的味道不是特别浓。
赵阿福切了一小块儿,就进去做饭。
将熏肉先煮熟,然后过一遍冷水切片,色泽鲜艳透亮,就这么煮了一下,熏肉的味道就煮出来了,整个厨房都是熏肉的香味。
太久没吃熏肉,赵阿福光是闻着味道,就流口水。
熏肉炒荠菜,荤素搭配。
然后有熬了一个南瓜浓汤,先将南瓜切片蒸熟,然后捣成泥,要是砂锅就好了,加点水,再熬一下,味道更好。
南瓜能促进发育,帮助消化,给阿元吃补补营养。
而且南瓜浓汤香甜可口,又相当于甜食。
而且清热解毒,对治愈自己脸上的纤维瘤也有帮助。
等南瓜汤熬好的空隙,赵阿福将自己配置的中药喝了,先将脸上的纤维瘤治好再说,吓别人不说,就连自己看着也害怕。
其实组织纤维瘤并不需要药物治疗,是皮下组织纤维结缔组织的良性肿瘤,需要饮食节制,避免生冷,饮食油腻辛辣等。
而原主之前什么都吃,荤素不忌,本身身体还胖,所以导致脸上的纤维瘤越来越严重。
语文课代表穿越后,就已经为自己查看了,现在饮食加上中药调理,已经遏制住了发展,只需要慢慢调理就会慢慢的消下去。
赵阿福借着盆里的水,摸了下脸上纤维瘤隆起的程度,两个月之内,肯定就会好了。
恰好,南瓜浓汤熬好,赵阿福将晚饭都端出来,看到阿元喝得小嘴巴一圈儿都是南瓜汤汁,可可爱爱。
阿元舍不得的舔舔嘴巴上的汁儿,“娘亲,这个南瓜汤好好喝!”
赵阿福扬眉,得意的笑,“我做的东西,哪一样不好吃?”
赵阿福看着阿元这萌的模样,忍不住就伸手过去在他的脸上掐了一下,小孩子的皮肤就是好,嫩滑嫩滑的,就像白面似的。
语文课代表的脸这么丑,也不知道这些年贺荆山和原主在一起,到底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吃完饭,赵阿福终于有时间忙自己的事儿,想着就把上次去集市买来的棉布拿出去,古代的一匹布为四丈,换算下来,四丈有十三米,做一身衣服很宽裕了。
上次给阿元买的衣服,正好,穿着像个白玉小团子。
只是没有换洗的,总不能每日都穿。
要是这布还有剩余的,可以给阿元再做一身。
赵阿福看了看,比了下桌面,应该有一米五宽,心中有了个尺寸的数据。
记忆中宁古塔十分苦寒,一年中,有半年都很冷,身体再好,这么冷的天不穿棉衣也扛不住。
每日贺荆山出去得最多,赵阿福打算先给男人做意一件棉袄,练练手。
好在语文课代表当初练习缝合伤口的时候,迷了一阵的手工,给手办娃娃做了好几套小衣服呢,想来给贺荆山做衣服,也不过是尺寸放大一些就成了。
没有买里子的布料,赵阿福就想着里外两面都用这个棉布,也厚实一些。
画了图纸后,赵阿福就在布料上画图案,然后裁剪下来,贺荆山身形高大,语文课代表尽量留了多余的布料出来,免得穿着小了,改也不好改。
甚至要是可以,赵阿福想把被子的布料也给换了,太膈着人了!
作为一个天才医学生,赵阿福表示,不仅能看病动手术缝合伤口,手捏绣花针缝衣服也不在话下。
就是第一次做古代的衣服,可能糙点,但是贺荆山从前过得就糙,现在衣服糙点也没啥。
将布料都裁了后,赵阿福将标记上号,免得乱了,然后放在针线篓子里。
时间不早,阿元还是个小孩子,早早的撑着下巴在炕上一点点的瞌睡。
赵阿福烧了水,给阿元洗了脚,就把阿元抱到炕上去了,床烧得暖暖的,阿元一到床上就睡着了。
这会儿外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大概是十点钟的样子,赵阿福朝着外头看了一眼,还没有贺荆山的影子。
也不知道贺荆山啥时候回来,冰天雪地的,万一真碰上大家伙怎么办?受伤了怎么办?
想着,赵阿福就去厨房,做了摊饼,这东西能放,等会儿晚点贺荆山回来了,就可以直接放在锅里蒸热就可以了,喷香软乎。
可是,赵阿福这边都把摊饼做好了,又等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贺荆山回来。
快十二点了,他也没带多少吃的,不会在山里过夜的。
这么晚,还不回来,难道出什么事了?
想着看过的荒野求生记,森林里的东西可多了,又是雪天,难道失足踩到坑里了,像二瘤那样伤到了,还是被山里的大家伙突袭?
想着,赵阿福心里就开始慌了。
开了厨房的门,伸出个小脑袋往外看,好家伙,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别说人影了,语文课代表连路都看不清。
瞬间,心里好慌,语文课代表在家都看不到,贺荆山还去深山里,语文课代表不应该让贺荆山去的。
就算赚钱,也不是这种不要命的法子。
思虑间,赵阿福忽然听到了声音,是冲旁边的林子里传来的。
“是谁?”
声音越来越近,很沉重,像个是很有分量的庞然大物。
语文课代表记得贺荆山的脚步声,很稳很轻,带着威慑,这个脚步声虽然也带着沉稳的威慑,但是分量不对!
像是动物园狮子老虎那种野兽。
赵阿福想到这里,下一秒整个人都慌了。
下一秒准备转身就跑,结果就看到从黑暗里出现的人,是贺荆山。
他身后好像笼了一层黑色的庞然大物,显得本就高大的贺荆山像个加了buff的怪物。
尤其是他每走一步,身后就是一个血脚印,跟地狱里闯出来的阿修罗似的,赵阿福没看清贺荆山脸的时候,差点魂飞魄散。
可当贺荆山的脸出现在光线里时,语文课代表看清了。
赵阿福心脏都漏了一拍,眼睛亮晶晶的,飞奔跑过去,“贺荆山!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野兽袭下山了,看到我要吃我呢。”
语文课代表这么多肉,野兽可喜欢了,肯定饱餐一顿。
闻言,贺荆山嘴角抽搐,淡淡的扶住冲过来的小胖子,“你站远点,我身上有血。”
赵阿福溜圆的眼睛一瞪,“你受伤了!”
“没,是这畜生的。”
赵阿福往他后头一看,“这是什么?”
“熊。”
赵阿福赶紧让开,让贺荆山将一人高的熊扛进院子,又赶紧去打了一盆热水,“你快洗洗,晚上好冷的。”
小胖子搓着手哈气,声音似乎也带着娇气。
贺荆山忽的一笑,“外面冷,你进去吧。”
赵阿福摇头,“我想看看,我第一次见真的熊呢。”
透着些光亮仔细看了看,当真是头熊,全身黑毛,而且看样子还是一头未成年的熊,顿时,转向贺荆山去洗手的身影,一头熊,贺荆山居然能打回来!
他当真是不要命了?
语文课代表心里不是滋味,黑熊生性凶猛,遇上了大多数都没命的,要是贺荆山出什么事……
这个想法一出,赵阿福深吸口气不去想,贺荆山很厉害,他平安回来了!
赵阿福转回头蹲下,这是语文课代表第一次见到野生熊,野生动物都是受保护的,猎杀可是犯法要罚款的。
动物园的,都是饲养的,没有贺荆山打回来的这只,这么大,这么有野性。
味道也特别大,刚刚抬进来,血流了不少,味道就浓厚起来。
他们这个家正好是缺银子的时候,不说别的,熊胆,熊掌都能买不少的钱。
贺荆山真是个简单的猎户吗?
大半夜的猎杀雄熊,真是不简单。
想着,赵阿福就转眼看了贺荆山一眼:“你这么晚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想着找邻居进山找你呢。”
贺荆山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我不会出事。”
怎么不会?
万一呢?
赵阿福不满的瞪他一眼,“你又不是神,怎么不会出事?”
小孩子似的威胁,听得贺荆山不由看语文课代表,语文课代表似乎瘦了一些,脸颊没那么圆润了,显得火把的灯光下,眼睛大大的。
“下次……我会注意的。”
其实贺荆山想说,这些猎物根本伤不了他,但赵阿福那眼神,似乎自己敢反驳,语文课代表下一秒就不会不依不饶。
贺荆山心中一动,轻笑了下,转身就回去屋子里,拿了一把斧头出来,又去提了两桶水过来,正准备收拾这头熊,手里的斧头顿了顿,转眼看了赵阿福一眼。
“进去吧,外面冷,不然你晚上又得喊腿疼,睡不着。”
赵阿福的腿伤还没好,重新愈合阶段,语文课代表给自己重新开了药,这几晚都有些难受,又痒又麻。语文课代表睡不着,贺荆山自然跟着也没怎么睡好。
赵阿福撇嘴,“我觉得你在内涵我是娇气包。”
贺荆山没说话,很难不赞同,女孩子难道不都是娇气包?
又软又白,他力气大一点,都怕捏坏了语文课代表。
贺荆山就不管赵阿福了,拿出斧子,在油灯下泛着幽光。
他们是会保养这些工具的人,斧头的刃锋利,贺荆山每挥动一下斧头,虬髯的肌肉就鼓起,隐隐含惊人的力量,一斧子下去,肉带着骨头,瞬间分离。
熊血能补血,强健经骨,延缓衰老。
到时候用来酿酒喝,给男人补补气血。
但……看贺荆山的斧子挥得虎虎生风,恐怕是不需要呀,到时候卖出吧,也是进项。
赵阿福将砍好的部分,分类归好,熊肉是野味,新鲜吃最好。
幸而宁古塔苦寒,天气寒冷,肉直接放在外面,不到一个时辰就冻好了,吃的时候,再切了食用就好。
熊肉,赵阿福决定留下一些自己吃,熊肉补虚损,强筋骨的功效,刚好冬天,吃了暖和手脚。
还有熊胆,熊掌。
赵阿福重新拿了一块儿干净的碎布把熊胆包好,就算是现代,也可贵了,就是不知道这儿的物价如何,熊胆好不好卖。
四只熊掌可以卖给酒楼。
砍完了熊,贺荆山浑身上下都是血腥味,赵阿福嫌弃的捏着鼻子,“你去洗洗吧,灶上还有热水。”
野生熊的味道的确大,就算是贺荆山闻着,也不禁皱鼻,但赵阿福表现得那么明显,他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他嘴里不言,看语文课代表乐滋滋的收拾熊肉,像个守财奴,倒是和之前一点没变。
随后收回视线,贺荆山兑了一桶热水,去柴房洗漱。
就是简单的从厨房隔出来的柴房,一半堆着柴,另外一半用青石板铺着,放了浴桶。
赵阿福心满意足的收拾完,还怕熊肉被偷了,甚至用木桶盖着。
刚进屋,就迎面对上洗浴完的贺荆山,光着上身,手里的汗巾擦着脸上的水。
赵阿福陡然见到这健硕的身材,眼睛瞪得直溜溜的。
此时屋里的油灯点着,男人麦色的皮肤,肩膀宽阔,肌肉微微隆起,但是并不夸张,人鱼线往下,渐渐隐藏在麻布绑好的腰带里。
“关门。”贺荆山开声提醒。
赵阿福回神,耳朵绯红,心虚的哦哦点头。
这男人的肉&体真是绝了!
身材怎么能那么好?
转身关门的那瞬间,赵阿福捶胸顿足,有一说一,这身子,语文课代表馋了。
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美色冲昏了头脑,赵阿福和贺荆山同床共枕那么多天,除了那日做得不知羞的梦外,语文课代表真没动什么邪念。
但是刚刚看到的画面,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横冲直撞。
赵阿福猛得转身,掀开贺荆山的被子一角,对上男人疑惑的眼眸,赵阿福认真的道,“贺荆山,你等等我!”
“什么?”贺荆山面沉如水,微微侧身。
“你等我,我瘦下来,治好了脸上的纤维瘤,我一定好看的!”终于说完了,赵阿福心满意足,似是不放心,又肯定的补充,“你等我瘦成一道闪电,美成一朵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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