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默寒将单子甩在孟婉初的脸上。
呼啦一声,几张检查单打在孟婉初的脸上散开,飘落在床单上。
孟婉初不满的瞪了一眼擎默寒,又拿起那些检查单看了一遍,很明显上面写的是‘阳性’,已怀孕。
“呵呵。”
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酸涩感涌上心头,孟婉初眼眶一下子红了。
好不容易就要找到养父母车祸的真凶,结果私人侦探被暴打至重伤,车祸肇事司机被救走,下落不明。
她意外怀了孩子,却又要打掉。
或许,这就是她的命。
纵然命运不公,她也只能认命。
“你笑什么?”擎默寒紧蹙眉心,一脸的不悦。
孟婉初吸了吸鼻子,掩藏着突然而来的委屈,笑着将几张检查单丢在桌子上,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一点,安排手术吧。这样也不影响我晚上上班。”
擎默寒瞳眸微眯,本以为孟婉初会要求留下孩子,谁知道她的反应竟在擎默寒预料之外。
男人没有犹豫,“宋辞,通知医生,准备手术。”
说罢,他转身走出病房。
对她没有多余一个字的废话,仿佛对她真的厌恶到了骨子里。
不多时,护士走了进来,让孟婉初去手术室。
她起身,木讷的走进手术室,里面有两名妇科医生。
看见一旁放着的器械工具,孟婉初几乎能感受到工具在体内翻搅的痛。
她手下意识的覆在腹部,心底有一丝丝的不忍。
如果这孩子不是擎默寒的,她一定会留下来。
只可惜,擎默寒不准!
“躺上去!”
身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女医生指了指手术台,声音冷冰冰的说道。
孟婉初愣了愣,回头看向手术室外,并没有见到擎默寒。
他,当真是薄情。
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她腹中孕育着,可他竟无情的剥夺了尚未成形的孩子的生命。
那一瞬,孟婉初突然想要变得强大。
只有足够的强大,她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而不是现在这样腹背受敌,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她躺在手术台上,医生给她注射了针剂。
没多一会儿,她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此时,擎默寒方才出现在手术室外,那几名医生见到他,立马走上前,“擎爷,她没有反抗,已经睡着了。”
言外之意,孟婉初是愿意做手术的。
“她醒来之后,记得把准备好的‘药’交给她,其余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怎么办。”
擎默寒口中的‘药’,不过是一些保胎药而已。
“是,擎爷。”
医生点了点头。
擎默寒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孟婉初,转身离去。
身后宋辞不解的问道:“boss,既然要留下孩子,为什么不让孟小姐知道?”
“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若她知道我要留下孩子,只会肆无忌惮。与其如此,不如不让她知道。”
话虽这么说,可实则擎默寒也是在试探孟婉初。
看看她是否像她之前承诺的那般,在怀了身孕后愿意打掉孩子。
结果……是他小瞧了她。
“可怀了身孕就会有孕吐反应,她迟早会知道的。”
“所以,这段时间是我对她的考察。”擎默寒说着,步伐一顿,便对宋辞说道:“吩咐会所,准她每晚十二点下班。”
“孟小姐每天都在兼职跑外卖,下班那么早,她会不会还去跑外卖?”
毕竟她有小产征兆,宋辞提醒着。
擎默寒薄唇微勾,“那样,岂不正如我所愿。”
奶奶不让他对她动手,但如果她意外小产,对他则百利而无一害。
……
半个多小时后,孟婉初醒了过来。
她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看着挂着的吊水,看着一旁的护士,问道:“手术已经做完了?”
“手术已经做完了。不过,你要过来挂一周的消炎水,一个月后过来复查。”
护士一本正经的跟孟婉初说着,而后语重心长的叮嘱道:“你已经‘小产’了,切记要卧床休息三天,并且半个月不能做重活,更不能抽烟喝酒,不然留下月子病,很有可能一辈子都没法再怀孕的。”
而护士口中的‘消炎水’不过是为了寻个理由让她按时过来打安胎药。
“这么严重?好,我一定会注意的。”
孟婉初点头似拨浪鼓。
她还这么年轻,可不能无法生育,不然一辈子怕是嫁不出去了。
平静之后,孟婉初手放在肚子上,心中一阵委屈。
这是她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挂完吊水,孟婉初起身,活动了一下,但却惊奇的发现浑身轻松,一切如常。
“护士,为什么做完手术我没有任何感觉啊?”
护士眼底眸光微闪,讪讪一笑,“小产手术是小手术,虽然不痛不痒,但也要注意休息。”
她说着,便把一堆药递给孟婉初,“这些是你要服用的药。上面标记了服用方法。”
“好的,谢谢。”
回到出租屋之后,孟婉初又跟会所请了三天假,对方爽快的答应了。
她心里一阵感激,“会所经理人真好,请假这么容易。”
上次去擎家老宅擎家三天,对方轻松批准,今天又请假三天,对方什么也没问,直接批准。
在家里躺着休息了三天,她每天都会按时做饭给医院的妈妈送饭,顺便会带着妈妈出去走走,晒晒太阳,会给昏迷不醒的爸爸按摩。
除此之外就是去医院挂‘消炎水’,其余时间都躺在家里休息,甚至连外卖都不敢送。
结果这天她躺在家刷手机,正好新闻资讯APP弹出一条新闻,《澜城海湾惊险红色通缉犯尸体》。
看着吸睛的新闻标题,她好奇的点进去。
照片上的尸体打了马赛克,但却附上了通缉犯以前的照片。
“这人……好熟悉啊。”
孟婉初呢喃着,骤然,她瞳眸一瞪,立马翻出几天前私人侦探给她发的照片。
一番对比,吓得她噌地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居然是他!”
新闻上曝光的死者正是开车撞伤她养父母的肇事车主,亦是被人从私家侦探手中救走的人。
愿意救一个杀人犯,除了黎家人,孟婉初想不到第二个人。
可谁知道他们救了她,结局竟然是杀人灭口!
她早该想到,以黎家心如蛇蝎的德行,杀人灭证是最好的选择。
这下完了,她不仅弄丢了最后的线索,也因为调查肇事凶手被黎家人察觉,若黎家人知道她已经知晓真相,那么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她?
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她心跳加速,紧张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可不管怎么样,结果只能她一个人默默承受,绝不能让养父母知道。
三天假期休完后,她便回到工作岗位继续工作。
为了不被黎家人察觉,她每天除了工作便就是跑医院陪养母,尽量不在黎家人面前出现。
同时谨遵’医嘱‘,在为期一月内不饮酒,适当休息。
暗地里, 她又花了大价钱重新找了一家私人侦探所,在暗中调查她养父母车祸的事儿。
一个月,便就这么悄然而逝。
她抽空去医院做了‘复查‘,结果显示一切良好。
孟婉初离开医院后,擎默寒便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擎爷,孟小姐已经做了B超检查,胎儿两个多月,发育非常好。“
“她不是有小产迹象吗?最近每天送外卖,不会有影响?”擎默寒问道。
“孟小姐自幼在农村,身体素质很好,没有一般孕妇那么娇弱。”
“知道了。”
本以为孟婉初每天不停奔波,会影响到她腹中孩子,可没想到,事与愿违。
夜色会所。
夜色渐晚,会所人逐渐多了起来,灯红酒绿下,那些在工作上被压榨的疲倦的年轻男女们肆意的放纵自我,或是舞池里摇曳身姿,或是桌上醉生梦死。
看着这一幕,孟婉初不禁感慨,倘若不是黎家人蓄意陷害她养父母,此时,她一定会拿着手里的钱回老家开个酒吧,或是超市,过着简单平静的生活。
晚上十点多,正当孟婉初在角落里躲清闲时,对讲机响了起来,“初姐,初姐,快到男厕这儿来,萧少爷找你。”
“男厕?滚一边去,我一女的去什么男厕?”
孟婉初摁着对讲机,不屑的说了一句。
“哎呀,初姐,你快来吧,萧少爷点名道姓让你来。你放心,男厕这会没人。”陈卓知道孟婉初的顾虑,便跟她说道。
“又是萧承!好好好,我马上过来。”
说完,孟婉初将对讲机挂在腰上,朝着公共卫生间去了。
人刚走到男厕,几个保安队的哥们立马跟她打招呼,“赶紧去看看,萧少爷趴在马桶上都不肯起来。”
“指名道姓让你过来。”
“嘿嘿,初姐,你可要抓住了,没准野鸡变凤凰呢。”
……
听着几个兄弟的调侃,孟婉初朝着小卓子踢了一脚,“说谁野鸡呢。”
“呸呸呸,瞧我这张嘴。”
陈卓讪讪一笑,“初姐是鲤鱼跃龙门。”
“别胡侃了,你们几个去忙吧,待会儿经理见到指定说咱们偷懒了。”她挥了挥手,让几个兄弟去酒吧巡逻。
走进男厕,第一个格子间开着的,她偏着头走过去就见到萧承坐在马桶上,对着垃圾桶吐个不停。
萧承,澜城萧家的二少爷,虽模样英俊帅气,但却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风流公子。
提及名字,便是众人嘲讽的对象。
要说孟婉初怎么认识他的?倒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
在她刚来夜色会所上班没多久,就遇到萧承欺负陈卓,孟婉初看不过去,当即拎起桌子上的瓶颈砸碎了瓶底,用锋利的瓶口对准萧承,十分张狂的说道:“小卓子是老娘的人,你再敢动他一下试试?”
萧承却指着桌子上的酒,说道:“你如果能一口气干了这瓶伏特加,小爷就饶了他。”
自幼就跟养父常喝酒的孟婉初酒量极好,拎着一瓶伏特加一口闷了。
那之后,别说是保安队的几个兄弟了,就连萧承都对她刮目相看。
之后,萧承常常拽着她划拳喝酒,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
而保安队的几个好兄弟觉得她行事大胆仗义,被深深折服,也就改口叫她‘初姐’!
“呕……”
萧承止不住又开始吐了。
孟婉初一阵恶心,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着电棍敲了敲萧承的肩膀,“萧承,你喝醉了就赶紧滚回去,在这儿坐着恶不恶心。”
听着孟婉初的声音,萧承用纸巾擦了擦嘴,阳光帅气如大男孩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朝着她伸手,“来,扶小爷一把。”
“扶你我怕脏了我的手。”
她甩了甩电棍,一脸嫌弃,“拽着这个。”
萧承乖乖的攥着电棍,起身走到洗脸池,接了一捧水漱了漱口,洗了把脸。
孟婉初双手环胸,倚靠在墙边上,作壁上观,“又是哪个美女甩了你?这副德行。”
萧承双手撑着洗脸池,看着镜中自己狼狈的模样,忽然一笑,偏着头看向孟婉初,“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废物?”
那笑容带着几分苦涩与无奈。
突然的严肃,反倒让孟婉初有些不适,她拽了几张擦手纸递给他,“没醉就赶紧滚!额……喂,萧承,你干什么呢?”
孟婉初一句话还没说完,谁知萧承突然一把揪着她胳膊,将她抵在墙上,“小初初,你知不知道,我萧承长这么大,只有你对我是不一样的。”
他醉醺醺的,浑身一股浓郁的酒味儿,熏得孟婉初有些不舒服。
“小初初,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孟婉初:“……”
她完全没把萧承开玩笑的醉话当回事,反而瞪了他一眼,“是不是最近没揍你,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你……你……你看看你丑成什么样子了?小爷都不嫌弃你,不如将就将就我,得了。”
“萧承,你是不是没睡醒呢,要不要我带你去醒醒酒?”
孟婉初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咳咳……”
正在此时,男厕门口忽然响起一道咳嗽的声音。
两人闻声,偏着头看了过去。
孟婉初不由得背脊一僵,瞳眸微瞪。
擎默寒?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在这儿?
但下一刻想着她腹中已经‘没了’擎默寒的孩子,与他已无瓜葛,便又一副无所谓的冷漠姿态。
“哟嚯,巧了,擎爷也来上厕所?”
萧承仍旧保持着一手撑在墙壁上,一手插兜的姿态,偏着头看向突然出现的擎默寒,打着招呼。
夜色会所是擎默寒名下资产,虽平日里他住在顶层的公寓,但除了陪合作伙伴应酬,他极少会下来巡视。
谁知今天就鬼使神差的要过来视察。
结果就撞见这女人无耻的于萧承这个废物勾搭在一起。
他冷眸瞟了一眼孟婉初,而后看向萧承,“怎么,萧少又换女朋友了?”
萧承邪魅一笑,顺势搂住孟婉初的腰,“介绍一下,她小初初,我萧承的新女朋友。”
说着,萧承又看向孟婉初,“这位就是澜城鼎鼎大名,被传的神乎其神的青年才俊,商场巨鳄,钻石王老五,擎爷。”
虽然萧承在夸擎默寒,可不知为何,孟婉初总能感受到几分揶揄的意思。
也能感觉到萧承对他的不喜。
而恰好,她也很讨厌擎默寒。
所以孟婉初非常配合的看向擎默寒,朝着他微微颌首,佯装不认识的打招呼,“你就是擎爷呀,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呢。”
闻言,擎默寒俊美无俦的面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
就连他身后站着的宋辞也止不住嘴角一阵狂抽。
这……孟小姐,是在挑衅自家boss呢。
“这么丑的女人,也能入得了萧少的眼?”擎默寒沉声道。
“哈哈哈,情人眼里出西施。”
“看来萧少眼神不太好,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位不错的眼科大夫看看?”
“看惯了那些胭脂俗粉,倒是觉得小初初这样的女人更耐看。”
“是更耐看?还是更会勾引男人?”
擎默寒俊美五官森冷至极,强大的气场竟无形中给孟婉初不少的压力。
但纵然如此,孟婉初也只是掩藏心中愤怒,没有与他起争执。
“哈哈哈……”
听着擎默寒的话,萧承仰头一笑,陡然,他伸手捂着胸口,“呕……”心中一阵作呕,弯腰就想吐,“呕,呕~”
干呕了几下,没有吐出来,他搂着孟婉初的脖颈,“小初初,送小爷回去,太特么难受了。”
孟婉初点了点头,“走吧。”
她非常自然的拽着他的胳膊架在肩上,扶着萧承朝外面走去。
擎默寒与宋辞就这么站在门口,见她走了过来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小女人凉眸一瞪,“擎爷,让一让。”
好狗不挡道!
擎默寒犀利眸光俯视着孟婉初,与她四目相对片刻,寒眸释放出肃杀寒意。
几秒钟后,擎默寒往一旁退了两步,给他们让了一条道。
“谢谢擎爷!”
孟婉初刻意抬高声音,嘴上在感谢擎默寒,但听着她话的意思,却带着浓郁的嘲讽。
她话音落下,萧承冲着擎默寒嘿嘿一笑,模仿着孟婉初的语气,“谢谢擎爷……呕……”
因为擦身而过,萧承距离擎默寒很近,他那一下的呕吐模样,真怕下一刻会吐在擎默寒的身上。
两人就这么离开。
直到他们消失在公共卫生间走道尽头,宋辞方才问道:“boss,要不要属下吩咐人去教训教训萧承?”
擎默寒眼眸微眯,深邃瞳眸迸射出寒光,“一个废物,与他计较不过是自降身段。”
“可……”
宋辞还想说些什么,但擎默寒已经抬步离去。
另一边,孟婉初扶着萧承走出夜色会所,等候多时的萧承的属下迎了过来,“少爷又喝多了?”
“赶紧把他带回去,记得给他醒醒酒。”
孟婉初把萧承推到他属下面前,又抬起胳膊闻了闻身上的酒味,只觉得刺鼻难闻,忍不住想吐。
“谢谢孟小姐。”
“客气什么。”
她摆了摆手,转身就要走,却蓦然被萧承一把揪住她的手腕,“擎爷认识你?”
分明一个醉醺醺的人,这种‘小细节’也能看的出来?
孟婉初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呢,他擎默寒可是澜城神一般的存在,我们只能仰视,怎么会认识。”
“哈哈哈,小初初说的有道理。”
萧承仰头一笑,跟她挥了挥手,上了车。
轿车启动,离开。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适才转身走进夜色会所。
但人刚刚走进去,迎面遇到宋辞,“孟小姐,boss请你过去。”
孟婉初不悦的扫了一眼宋辞,“回去告诉擎默寒,老娘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凭什么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真把自己当澜城的神?”
不过是个薄情且无情的混蛋。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他擎默寒居然连尚未成形的胎儿都要打掉!
“孟小姐,boss请你过去!”
宋辞目光平静的看了一眼孟婉初,重复着刚才的话。
“让开!”
小女人心中稍有几分不爽,手已经伸到身后拿起别在腰间的电棍。
“孟小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说,让开!”
从第一次见到擎默寒到现在,在孟婉初心中,她对擎默寒已经没有一丝好感,甚至厌恶了。
所以,此刻见到宋辞在她面前嚣张的模样,便能联想到擎默寒那张冷酷的脸。
让她……恶心。
她拿着电棍指着宋辞,犀利的凉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他,眼底充满愤怒。
宋辞险些忍不住动手,但想着她腹中还有擎家未来的小小少爷,便只好作罢的退到一旁。
孟婉初冷哼一声,走进会所,继续在会所里巡视。
谁知,当她路过888号包厢时,突然一人出现,将她拽进了包厢里,反抵在门上。
“擎默寒?你神经病吗,放开我!”
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孟婉初一阵恼火。
阴魂不散的男人。
擎默寒大掌捏着她的两腮,深邃立体的五官满载寒霜,“你来会所上班,就是为了钓凯子?”
该死的女人,居然饥不择食的找到萧承那种浪荡公子。
他大掌非常有力,捏的她下巴疼,但孟婉初骨子里的坚韧不屈的,她皱着柳叶眉,“我钓凯子怎么了?我就是喜欢萧承!跟你有一毛钱关系?”
许是逆反心理作祟,她为了刺激擎默寒,便‘承认’她就是在勾搭男人。
“跟我睡过没多久,就急着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你是有多下贱。”
“呵呵。”
孟婉初忍不住讽刺一笑,“擎爷,我们都是成年人了,男欢女爱,在正常不过。哦,不对……”
她紧蹙着眉心,似是想到了什么,红唇噙着坏笑,“像擎爷这种不近女色,上个床也需要吃点药的人,自然是不懂的。”
‘吃点药’三个字,她咬字清晰,刻意放慢语速,仿佛在嘲笑擎默寒是性……无能。
殊不知这句话便是对男人是极大的羞辱与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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