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脸色惨白的从酒店客房里跑出来,慌忙中看到一间房门虚掩着,忙钻了进去。
却不想,正撞进房间内,准备关门的男人怀里。
“先生,请帮帮我!”
“他们给我下药,想强迫带我走!求求你,帮帮我!”
温香柔软的身体扑入怀中,耳畔同时传来女人略带紧张的声音。
老师微怔,他竟被一个女人顶在墙角,壁咚了!
撇了眼这个女人身上凌乱的衣服,而她压着自己的手臂,还在不听的发抖。
雪白的手掌,抵在男人古铜色的胸肌上,不正常的热度,她的脸颊升起的酡红证明她没有说谎。
“我凭什么帮你?”
男人毫无波澜的声线在耳边掠过,犹如寒风狠狠挂过渺渺火热的身体。
她使劲儿晃了晃头,想要抵抗身体里传来的阵阵虚弱。
抗争了很久,呼吸却越来越火热,被逼无奈只能出此下策。
“先生……”
她无意撒娇,然而一开口,声音却轻柔的像是猫儿撩人的尾巴,她下意识顿了顿。
“嗯?”
男人低低应了声,清冽浓厚的男人气息散布在四周,触动着她所有的神经,渺渺更热了。
这个男人浑身都散发着寒意,而他的眼神更是如同鹰隼一般锐利,若非她被药物控制着,说不定会被他一个字吓得瘫软。
可是现在……
“先生,我需要你帮我。”
“凭什么?”男人声线幽冷。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老师的脸上掠过一丝戏虐的笑容,故意抬起手臂,将手掌搭在把手上。
渺渺知道开门的后果。
她看着眼前这个高大而危险的男人,压低声音,娇柔的说:“就凭,我把自己送你!”
老师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意外之色。
警告她:“女人,你不要过界,有些男人你惹不起!”
渺渺紧紧地拉住他的手臂,眼中的柔弱尽退,只剩疯狂,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陷害自己的人得逞!
她凑近,嘴角勾起:“是么?那我试试!”
话落,颤抖的唇贴上了男人!
老师瞳孔微微一缩,没有闪躲。
黑暗中,渺渺将男人按在门把手上的手逐渐放在自己身上。
老师靠在墙壁上,被一个女人笨拙的强吻了!
这么多年,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多如星辰,但从没一个敢吻他的唇,这个女人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老师脑中已经想到如何让她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
老师刚想推开她,他的唇就被狠狠地咬了一下。
带着血的吻,好熟悉……
让他的脑中闪过一张女人哭泣的脸。
“请帮帮我!”
渺渺贴着他耳边吐出的四个字,瞬间激起了老师的记忆,已经彻底陷入疯狂的渺渺,主动攀上去,缠住老师的腰。
被强吻就算了,堂堂老师竟还被这个女人强上!?
他必须立刻让这个鲁莽的女人付出代价!
而手臂比他脑袋反应更快,抱紧了女人颤抖的身体……
她的主动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恶,反而激起了他内心的一丝悸动。
像猫儿尾巴,不经意扫过心尖,撩人的厉害。
外面的人锲而不舍的敲门,老师皱了皱眉,伸手摸出手机,按了一个快捷键,片刻后,敲门声停了。
为了惩罚渺渺,他狠狠的咬在她的肩膀上,忽然而来的疼痛,让渺渺的脑袋清醒了片刻。
察觉到现在的处境,她奋力挣扎了下:“先生,我被人下药了,我们不可以这样……”
“我讨厌欲擒故纵的戏码,女人,记住,这是你玩火的代价!”
身体陷入柔软的被里,渺渺终于慌了。
“……我结婚了,我还有儿子了,你不能这样!”
她这样生过孩子的女人,应该不会再勾起面前这个霸道男人的兴趣了吧?
老师捉住了她四处作乱的手,英挺的眉头紧皱。
“是吗?你男人呢?”
渺渺脑中一片空白,她的男人,她儿子的父亲,她竟然没有一点记忆。
唯一一张合照是P出来的结婚证,而这么的目的,是要孩子一个合法的身份。
“他已经……死……”渺渺的声音被吞剥,男人霸道的堵住了她所有的余地。
他的每个吻都带着血腥味,略带惩罚的咬破她的唇,和着两个人的唇血,贴在她耳边宣告。
“上了我的床,你就只有我一个男人!”
理智逐渐被疯狂取代,渺渺被动的承受他的火热与力量。
……
不知过了多久,天还未亮,趁着男人睡着,渺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穿着男人的外套,小心翼翼地离开了酒店。
从头到尾,她都不会再回头看一看那个男人。
她知道,身后是悬崖万丈,她不能回头,只能向前。
老师醒来时,天光渐亮,他伸手先向身边摸了摸,却并没有触碰到那温暖的身体。
猛地张开眼,掀开带有余温的被子,里面除了欢爱的痕迹,哪里还有什么女人?
老师剑眉拧起。
唯一能证明那个女人来过的,便是他丢了一套衣服和床上那抹夺目的红色。
抬手揉了揉眉心,老师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有人敲门。
“老板,有什么吩咐……”Kevin看着房间里面,明显欢爱之后的痕迹,声音里带着笑意。
“那个女人呢?”
“那位小姐,在凌晨4点,偷了您的衣服,跑了。”
老师:“……”
被老板冷冽的目光盯着,Kevin再不敢卖关子,赶紧将他搜集到的资料全都呈上。
“那位小姐,她其实是您的……”
老师看着文档里渺渺的信息,狭长的眼眸眯了眯。
“很好!非常好!主动送上门来,那就不要怪我陪你演到最后。”
老师气的肾疼,昨晚他被人吃干抹净,还被顺走了一套衣服。
这个可恶的女人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人?
说睡就睡,说扔就扔?
Kevin瞧着老师的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兴味,心里开始默默的为那个大胆的女人点起了蜡烛。
渺渺逃回封家,她本以为可以不知不觉的回到房间换身衣服,可刚进门,就看到了沙发上,穿着纯白睡衣的儿子。
“皮皮,你怎么起来了?”
皮皮揉了揉睡眼,奶声奶气的说:“妈咪你回来啦,太爷爷喊我在这里等妈咪呢,太爷爷说妈咪出去工作辛苦了。”
渺渺心头猛地一颤,眉头紧蹙。
哒…哒…哒…
楼梯上传来手杖撞击地板的声音,在这宅子里,只有封家太爷出现时,才会发出这种声音。
渺渺抱着皮皮,慌乱的低下头。
“太爷爷,妈咪回来了呢。”小孩子根本不懂发生了什么,很是开心的说道。
封家太爷年逾七旬,但保养的很好,除了腿脚有些不方便,身子骨看起来十分硬朗,他随意瞥了一眼渺渺。
“还知道回来。”
渺渺后背一紧,但她不敢解释。让王姨带着皮皮上楼,她沉默的走到封家太爷的面前,跪下。
三年前,封家大少出车祸去世,封家太爷买下她的子宫,代孕生下封家大少的儿子,封玦,小名皮皮。
她渺渺,只是封家大少的代孕妻子,在封家,她甚至不如女仆有尊严。
“啊……”
渺渺闷哼一声,连哭也不敢。
封家太爷挥着手杖,狠狠地打在她的背上。
边打边骂:“夜不归宿,封家的脸都让你丢干净了!”
连挨了三下,渺渺的嘴角溢出一丝血。
棍子的阴影在头上闪过,这一击太重,打的渺渺身子踉跄一下倒在地上。
“太爷爷,不要打我妈咪,求求你,不要打我妈咪!”皮皮挣开王姨的手,迈开小短腿从楼上冲下来,抱着封家太爷的腿,声嘶力竭地哭求。
头上的棍子没有丝毫的停滞,渺渺红着眼眶,伸出手臂抱紧了儿子的身体。
她很清楚这一下落在手臂,她的手臂会断掉。
封家人打她从来没有手软过。
渺渺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到来,就在离他手臂不到一厘米的地方上停住,一双精致的男人手握住了手杖。
渺渺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比例完美挺拔的身材,而后,她看到了一双熟悉的鹰眸,那睥睨一切的眼神,她过目难忘。
是他!
昨天晚上的男人!
渺渺的心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怎么会在封家?一晚上的索取,到现在她的腿还软着,而这个男人竟然还追上门来?
“阿辰,你…你回来了?”
意外的,封家太爷的拐杖掉在了地上,他声音嘶哑地喊了一声。
他这一生只有三次失态,一次是小儿子离家出走,一次是长孙老师车祸身亡,最后一次,就是现在,封家大少老师复活归来。
老师扶住了老太爷,嘴角含笑,情绪却十分平静:“是的,爷爷,我回来了,阿辰回来了。”
爷爷?
渺渺心里一颤,怔怔的看着男人。
奢华的水晶灯投下柔和的光线,她第一次看清了老师。
他身高绝对在一米八五以上,穿着最简单的黑衣黑裤,气质沉默内敛,又显得疏离,面庞棱角分明,十分俊美,带着一种沉默冷毅的男人硬气。
这就是她法律意义上的便宜丈夫,封玦生物学上的父亲,封家那位传闻有着雷霆手段的长子,老师。
她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她,那双沉沉的琥珀色眼眸看人的时候会让她后背发凉。
渺渺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
客厅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大家似乎觉得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美梦,所以他们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你是皮皮的爸爸吗?”
渺渺怀中软糯的奶音,吸引了老师的目光。
他眼眸中的冷意,吓得皮皮浑身一抖,瑟缩着躲进渺渺的怀抱里,原本期待的目光化为了害怕,漂亮的琥珀色眼眸,立刻蒙上一层水雾。
老师心中一软,立刻收起了他凛冽的目光,甚至主动蹲下,看着皮皮。
封玦长的很像老师,鼻子眼睛都像,只有那张粉红的小嘴像渺渺。
一受惊吓,母子两个就会本能的咬着下唇,直到将下唇咬的发白才算,那模样,实在惹人生怜。
老师伸出手去轻轻擦了擦孩子脸上的泪水,紧抿着唇。
他说不出是,也说不出不是。
盯着委屈的小奶包,语气不轻不重地说:“你是男孩儿,不许哭!”
这话刚说完,皮皮显然被吓了一跳,身子又向渺渺怀里缩了缩。
他第一次管教儿子,火候掌握的还不够好。看着孩子惊恐的目光,老师有些失望。
“爸爸!”
老师刚要起身,小奶包竟然主动扑上来,紧紧贴挂在他的脖子上,用他的手、脚紧紧扒在他的身上。
老师被这突如其来的称呼和拥抱惊住了。
瞄一眼渺渺,她扑人的时候也是这么准确又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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