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沉晔是她同校的校友,也是她最好的异性朋友,上个月刚被派往国外名校当交流生。
费沉晔脸上浮现一抹浅浅的笑,眸中是淡淡的担忧,“我今天去杨家找你,他们说你已经嫁人了?这怎么可能?”
年寻夏抿了抿唇角,眼眶酸涩,泪意翻滚着要涌出眼眶,心脏像是被人拿着一把锐利的刀狠狠地戳着。
她跟费沉晔只差一点点就确认恋人关系,却不想一场突如其来的婚姻彻底断了他们在一起的路。
她终究是没有机会把握住属于自己的幸福,是吗?
深呼吸几下,努力将那股不舍与悲痛压在心底深处。
沉默良久,对上他真诚温柔的双眸,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们说得没错,我在一个月前就结婚了。”
费沉晔闻声,眼瞳瞬间放大,“不……不可能,你肯定是在骗我。”
他一把抓住年寻夏放在桌上的手,“寻寻,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才要这样骗我?你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年寻夏忸怩地抽出自己的手,摇头,“没有,是真的,3月1号领的证。”
3月1号,不就是他要出国交流的时间吗?
费沉晔满目不信,“为什么?”
如果不是发生什么大事,年寻夏不可能还没毕业就结婚,他们可是说好了,毕业就在一起的!
还差一年,只是还差一年!
司瑾丞从司家出来,跟朋友正想去酒吧玩玩,路过一个奶茶店,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没想到是年寻夏,她前面还坐着一个男人,两个人手牵着手,看起来暧昧不已。
他唇角噙着一抹讥讽的冷笑。
勾引他不成,这么快就出来找下一个目标了?
好歹是杨家的千金,司家的少夫人,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鬼使神差的,他走了进去,几个好友被他勒令留在原地。
他找了个距离年寻夏他们最近,能听到他们说话又不会被看见的位置。
在费沉晔问出“为什么”后,年寻夏的眼眶都红了。
她嗫嚅许久,才终于张开嘴,“我配不上你。”
自那天她被杨初夏陷害失去清白后,她就知道她再没可能跟他在一起。
他是那么干净温柔的人,又是费家唯一的继承人,怎么可以跟一个全身肮脏到不行的女人在一起?
眼泪情不自禁地往下砸。
听到这句话,司瑾丞冷声一嗤,这女人的套路还真是一成不变。
以退为进。
费沉晔拿着纸巾替她擦拭眼泪,心疼地蹙起眉,“你怎么会配不上我?你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孩,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
年寻夏摇头,“你忘了我吧,就当我们俩从未认识。”
说罢,她抓起包包就想离开,好在费沉晔第一时间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揽入怀里。
“寻寻,我怎么能忘了你?你难道忘记了曾经的约定吗?你难道不记得那天晚上我们……”
他轻声温柔地说道。
司瑾丞眉梢冷冷挑起。
那天晚上?
看来这个女人早就爬上那个男人的床了!
这么不知检点的女人,奶奶居然要以命相逼,到底看上她哪点?
年寻夏的脑袋抵在费沉晔的胸膛上,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裳,“我记得,我都记得,可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不仅失去了干净的身子,更是嫁给了司瑾丞。
她跟他永远都不可能了。
“寻寻,我爱的人永远只有你一个,你不要我,那我还能跟谁在一起?”费沉晔声音带着点哑然,少年音好听得让人耳朵都要怀孕了。
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坚定地说道:“寻寻,我不会放弃你的!”
年寻夏哭得不能自已,还是一把推开费沉晔,跑出了地下铁。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不管不顾地跟费沉晔离开。
可她不能,她弟弟还在医院等她,与杨家的约定还没解除,她有太多太多要做的事情。
司瑾丞听到男生的话,啧啧一笑,迈步走了出去,目视那个女人越走越远,他心里的冷意浓了几分。
这个女人的招数倒是磨炼得不错,知道怎么样可以让男人心里一直念着她。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不是么?
连着好几天,年寻夏每次看见那些油腻的食物就觉得恶心想吐。
起初还以为自己是那天被司瑾丞恶心到,可连着好几天,他都没再出现,她依旧有呕吐现象。
深感情况不对的她在画完一张枪稿后,坐车去了医院。
看了眼检查出来的报告,她整个人呆坐在墙边的椅子上。
检查报告上明晃晃地告诉她,她已经怀孕一个月,并且还是罕见的双胞胎!
还给她听了胎儿的心跳声,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就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轰炸得外焦里嫩。
她母胎单身到现在,从未跟男生交往,唯一一次发生关系就是一个月前被那个男人夺走清白!
是他!
年寻夏眼里满是绝望之色。
她不仅跟一个陌生男人发生关系,还怀了他的野种,胃里直翻涌,扶着墙对着垃圾桶一阵干呕,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待缓和了之后,她转身去付费处,她要堕胎!
她决不能留两个没有爸爸的孩子!
医院给她安排得很快,明天同一时间就可以做无痛人流手术。
一整天,年寻夏都心不在焉,图纸也画不出来。
司瑾丞下班后,本想回自己的公寓,脑海里突然闪过年寻夏的脸,鬼使神差地回了司家。
刚入家门,就看见那个女人在院子里坐着发呆,她面前是一个画板架,拿着画笔却迟迟不下笔。
他脚下不自觉地走了过去,瞅了眼画板上的素描纸,不过一息之间就收回视线。
出声对年寻夏冷嘲热讽起来,“不会画画就赶紧收起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年寻夏察觉到旁边袭来的冷气,回过神来,咬着唇不说话。
司瑾丞对她的态度一向恶劣,她也没必要在意。
她收拾好画板架等东西,看都不看司瑾丞一眼,扭头就往画室走。
司家管家人很好,知道她是学设计的,专门弄了一个画室供她画画跟裁剪衣服。
被彻底无视的司瑾丞深邃的冷眸微眯,一把拽过年寻夏的肩膀,“没听见我在跟你说话么?”
年寻夏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回眸与他对视,触及他眸底深处的冷漠。
扯了扯嘴角,“你要我回你什么?”
司瑾丞被问住,吃瘪地拧起眉,“回什么都行,你好歹是司家少夫人,别人跟你说话,你不回,这是很没有礼貌的事!”
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
他跟这个女人说这些做什么!
不过一个类似摆设的存在,杨家都没教好她,他有什么义务教她?
年寻夏还处于神游状态,呆滞地点了点头,“嗯。”
如果被司瑾丞知道她跟外面的男人有了孩子,是不是会当即跟她离婚?
毕竟,他一直都在找理由离婚,现在她自己送上一个很好的借口,他不得加以利用,顺利离婚?
如果她跟他离婚,就违背了与杨家的约定,弟弟的医药费又要断了。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见年寻夏居然在他面前发起愣,司瑾丞拧起眉心,神色不耐。
正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他睨了年寻夏一眼,就走到一边接起电话,对方不知说了什么,惹得他神色一变,撂下一句话又离开了司家。
年寻夏心不在焉地吃了晚饭,去画室想将未完成的稿子画完,却怎么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忽然,外面一阵吵闹。
一个女佣跑了过来,神色微急,“少夫人,少爷喝醉了,管家让我请您过去一趟。”
“喝醉了?”年寻夏微诧地眨了眨眼。
正在疑惑时,就跟着女佣去往司瑾丞所在的地方。
司瑾丞被助理跟保镖扶上床,二人见年寻夏来了,都退出房间。
管家看向年寻夏,微微弓着腰,尊敬道:“少夫人,少爷就拜托你了。”
说罢,三人离开卧室。好几个进来了,要和我一起做一起玩我,我怎么可能同意呢。
年寻夏脑门挂着几个问号。
什么意思?怎能就拜托她了呢?
她看了眼躺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司瑾丞,犯难地抚着额头,转身去浴室拿毛巾给他擦。
正想给他换衣服,手腕处一道重力袭来,似乎要碾碎她的骨头,“嘶!”
她扭头看去,只见司瑾丞睁着迷离的双眸,眉眼微敛着一丝凌厉的光芒,冷讽出声,“别妄想勾引我!你这种女人,我瞧不上!”
说罢,手一甩,转了个身又睡过去。
年寻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下意识双手护着肚子。
她稳住身形,气得鼓起腮帮子,正想不理这个男人时,眸光掠过他左肩处露出来的一点印记。
牙印?
眼瞳瞬间放大,眸色掠过一丝精光。
她抬手戳了戳司瑾丞的腿部,出声唤道:“司瑾丞?”
司瑾丞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眉眼间闪过一丝雀跃的神情,小心翼翼地爬上床,伸手就要揭开他的衣服。
恰时,司瑾丞一个翻身,吓得年寻夏呼吸差点停止,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他。
见他没有要醒的意思,她这才将心落了下去,却见左肩被他压住,若是想掀开衣服,肯定会吵醒他。
“司瑾丞,你躺好,我给你换衣服。”她用着哄诱小孩子的语气说道。
司瑾丞不为所动,无论年寻夏怎么说,他愣是维持住一个动作。
僵持了十分钟,年寻夏都没能让他翻身。
在灯光下,他立体的五官在脸颊上投射出一点暗影,给他增添了点神秘感。
正想放弃时,司瑾丞动了,改为平躺着,姿态带着点悠闲。
眼见机会来了,年寻夏想也不想就直接上手。
她的手刚碰到他的衣服时,就忽的被一只大手抓住,吓得她立即屏住呼吸,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抬眼望去就对上司瑾丞迷雾遮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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