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里面太温暖我出不来 你叫啊叫出来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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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心眉的声音颤颤的,也福了一福。呃,不会吧?他的耳朵是有多长?这么快就听到了啊?

你里面太温暖我出不来 你叫啊叫出来就给你

这个就是她名义上的夫君,那个无良渣男了?柳心眉抬起头打量着他。


一身淡蓝的锦袍,同样也是高高瘦瘦的。他的五官跟慕容逸宁有七分相像,只是面部线条很硬朗,仿佛刀凿石刻一般,立体感很强。


啧啧,可惜了一副好皮囊!柳心眉心下叹息着,这就是所谓的衣冠禽兽吧?


“柳心眉?”他的眉毛蹙成一个“川”字,“不在王府里好生呆着,你出来做什么?”这个女人,有多久没见了?听连莺儿说,她最近不大安稳呢!


“我,我是出来带孩子回去的。”她小声说道,这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看过她,这是有多不待见她啊?


“找到了吗?那就带回去。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院子,省得丢人现眼。”他嫌弃的说道。


“二皇兄,您怎么能这么说话?皇嫂又不曾做错了什么?”慕容逸宁听不下去了,抱打不平的说道。


“丢人现眼?是有点儿啊!”柳心眉看了看自己的穿戴,“不过这不完全是我的错。我也想穿金戴银啊,只是没这个能力不是?”


果然是变了,都敢跟自己顶嘴了,慕容逸飞的脸色一沉,就想发作。


“好孩子,这是你父王,快过来见礼。”慕容逸宁打着圆场。


小人儿瑟缩了一下,躲到了柳心眉的身后,探头探脑的看着慕容逸飞,这就是他的爹吗?可是他看起来很不喜欢娘亲和他的。


“凶什么凶?也不怕吓着孩子?”柳心眉不悦的翻了慕容逸飞一眼,蹲下了身子柔声安慰着超凡。


过了好一会儿,小人儿才在她的怀中安静下来,也同样嫌弃的看着慕容逸凡,小声说道:“这个人凶巴巴的,对娘一点儿都不客气,对我也根本不关心,我才不要这样的爹。要不然,”他犹豫了一会儿,鼓足勇气说道:“四皇叔,你一定是个很有爱心的,你来做我爹,好不好?”


慕容逸飞的脸黑了。


慕容逸宁的脸红了。


柳心眉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这孩子很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潜质啊!


“还不带他进去?”他厉声呵斥,很好,大的小的,都敢跟他对着干了啊!


“哼,我的钱还没捡完呢!我要等着柳叶儿回来。”超凡梗着脖子,一脸的不耐烦。有娘在,这个人就没有那么可怕了。


“这些银钱是哪里来的?”他冷冷的问道。他刚才似乎看见许多百姓从这里散去了。


“我跟大家讨来的啊!还有四皇叔给的最多,所以我最喜欢他。”他亲昵的抱住了慕容逸宁的腿,仰起小脸儿,笑嘻嘻的看着他。


对上他乌溜溜的眼睛,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慕容逸宁觉得自己的心都开始融化了,弯下了身子在他脸颊就亲了一口,小孩子皮肤滑滑的,真是可爱!


“过来!”慕容逸飞明显不乐意了,这是他的儿子啊,不应该是对他亲近的吗?还有,他说什么?这些钱都是讨来的?


他瞪着柳心眉,这女人是存心恶心他的吗?带着孩子出来乞讨,真亏她做得出来。


柳心眉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着,怎么了?你不给我银子,还不许我自己想办法吗?虽然有点儿丢人,但是眼下她初来乍到的,不是来不及好好思考吗?


“柳叶儿,这么半天你跑哪里去了啊?世子都等急了。”她一眼看见了柳叶儿,立刻兴奋的喊叫起来。


“王妃,奴婢去找袋子啊!”柳叶儿气喘吁吁的。


啊?她呆了一呆,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奴婢见过王爷。”她慌忙施礼,心里“噗通噗通”跳了起来,她家王妃不会挨骂吧?


“嗯,起来吧。”他淡淡的说道。这是他府上的丫鬟吗?


“娘亲,你替我拿着。”超凡把那一锭黄金塞给了柳心眉,自己蹲在地上就去拾那些银钱。


“不许捡。”慕容逸飞叱道,堂堂的王府世子竟然像乞丐一样,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凭什么不能捡啊?你不给还不许我自己想办法吗?难道我们要活活饿死不成吗?”柳心眉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怕丢人啊?早干什么去了。


“柳心眉,本王没给你月钱吗?你就是这么教导儿子的吗?”慕容逸飞冷冷的问道。


“给了,只是......”柳心眉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了,二两银子,够干什么的啊?


“只是什么?”当着弟弟的面,这是一定要给他难堪吗?


“只是不够花呗!真是笨死了。若是金银成堆的,你以为我愿意出来化缘啊?还有啊,子不学,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于情于理,你都是不应该责怪我的。你怎么不扪心自问,自己有没有尽过当爹的责任?”看着儿子辛勤的捡钱,柳心眉反驳道。


慕容逸飞一愣,好像,是没有哎!若不是今天回来撞见这一幕,他都快忘了,自己的王府里还有这么两个人的存在。


“你们都不过来帮忙吗?”小娃娃委屈的望着那几个大人。这么多的钱,要捡到什么时候啊?


呃,柳心眉看他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儿,早就心疼了。听他求助,就顾不得慕容逸飞还在眼前了,立即蹲下了身子帮助他。柳叶儿偷偷的看了王爷一眼,咬了咬唇,也蹲了下去。慕容逸宁想了想,也弯腰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人多力量大。这话一点儿不假,很快地上的钱就全部装进了布袋。柳心眉和慕容逸宁还没来得及起身,超凡就站在了两个人的中间,一手一个,搂住了他们的脖子,甜甜的在每个人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在他的心里,这两个人都是待他极好的。


明明是自己的妻子儿子,怎么他们看起来那么和谐那么像一家人啊?慕容逸飞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说不出话来。


“好重!成王殿下,您看,超凡还是个宝宝,我和柳叶儿都是女子,这里就您是个大男人,您就帮帮忙,把这个给我拿到房间去好不好?”柳心眉无奈的向慕容逸宁求助。


“四皇叔,您就帮帮我们吧!”超凡抱着慕容逸宁的大腿不停的摇晃着。


“好。”慕容逸宁唇边绽开笑容,立刻就答应了。


一群乌鸦从慕容逸飞的头上叫嚣着飞过,他这是被彻底无视了?这里就慕容逸宁是个男人?那,他,是什么啊?


超凡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前面,像打了胜仗凯旋而归的将军。慕容逸宁拎着袋子就走在他的身侧。柳心眉回头看了看慕容逸凡,冷笑一声,追上了自己的儿子,柳叶儿也随着自家主子去了。


刚才还人声鼎沸的王府门前,突然就寂静下来,慕容逸飞一个人站在那里,仿佛他才是那个被遗弃的人。


文若若在柳心眉的院子等得实在不耐烦了,派人带那一对儿母子回来,有那么难吗?


刚刚站起身子,连莺儿就走了过来:“文姐姐,咱们王府的名声不能就这么叫他们给毁了,等一下,您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贱人。您好心体恤他们,给他们吃给他们住,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跑到府外讨饭去了。您说,这是寒碜谁呢?”


“就是,王妃娘娘,这阖府上下的,谁不赞扬您恩高德广啊?他们这么做,可还有一点儿良心?”连星儿半边脸高高肿起,今天若不看着他们母子被打得满地乱爬,心里这口气就出不来。


“这是说的什么话?再怎么着,她也是王爷的正室,我哪里有资格责罚她啊?”文若若虽然嘴上说的义正言辞,但是眉梢眼角的却有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柳心眉,你是有多不得人心?不仅王爷不待见你,就是这些人也没有谁盼着你好哩!原以为你醒转来会变得聪明些,如今看来还是那样的愚不可及。王爷是个把脸面看的极重的人,你们做出了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他还会绕过你们吗?王府门前乞讨,亏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怎么没有?文姐姐,这王府不一直都是您当家的吗?王爷都已经两年没踏进这里半步了,您如今想教训她,都是给她脸了。”连莺儿笑着,呵呵,怎么还不回来,马上就有好戏看了呢!


“王爷,您请进。”柳叶儿紧走两步,给慕容逸宁打着帘子,一行人都走了进来。


王爷?他怎么来了?文若若和连莺儿交换了一下眼色,都规规矩矩的垂手侍立。


“四皇叔,谢谢您。就放在我的床上吧!”超凡欢快的说道。


成王?怎么会是他?


“王爷,请坐。”柳心眉让了座。


多谢王妃嫂嫂。”慕容逸宁坐了下来。


“见过成王。”文若若和连莺儿过来见礼。


“哦,原来是文侧妃、连侧妃,二位不必多礼。”慕容逸宁只是摆摆手,依旧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


二人都暗里咬了咬牙,这分明是没把她们放在眼里嘛,如今这府里谁还知道有柳心眉这个正妃呢?


“文侧妃,你看,我找来了这许多银钱,这些都没有动用公中的钱,我们吃什么穿什么,你就不会阻拦了吧?”柳心眉得意的问。


“王妃姐姐,这话委实的冤枉了我。我连这府里的下人都不曾亏待过。”文若若眼里泛起了雾气。


哼,演技不错嘛!柳心眉翻着眼睛说道:“是啊,我们母子过的连个下人都不如,自然是不怕亏待的了。”


“姐姐,可不能这么说啊,文姐姐打理王府,可一直是尽心尽力的,这阖府上下的,谁不夸她调度有方,有条有理啊?多少人都说,只有文姐姐才有当家主母的气度呢。”连莺儿瞪着眼睛说道。


“有那个气度又怎么样?还不是妾室的命?”柳心眉不客气的说道。


“你?”文若若的脸色连着变了几变,这个女人真是命大啊,怎么就没摔死他?


“柳心眉,你这个贱人。竟敢出去丢安王府的脸,还不过来给文姐姐叩头赔罪!文姐姐,请了家法出来,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王府是个有规矩的地方。”连莺儿尖声叫着,扑过去就打柳心眉的脸。刚才那一句“妾室”可是连她都骂进去了啊!


“这是哪个府里的规矩?侧妃敢治正妃的罪?”随着一声冷喝,连莺儿被搡了回来,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慕容逸宁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挡在柳心眉的身前。


“你?”连莺儿呆住了,她没想到慕容逸宁会出手护着柳心眉这个贱人。


“成王见笑了,您都看见了,这些人口口声声说的是规矩,其实谁又把规矩放在眼里了?您得作证,这些银子还有金子的来路都是清清白白的,谁也不能抢了去!”这个男人给她的好感越来越强烈了。


“还不扶连妃起来?”文若若喝命左右的丫鬟。


有人一左一右的搀起了连莺儿。


“王妃姐姐,虽然您的名分比妹妹高,但是王爷既然让妹妹打理王府,任何人都是要遵守规矩的。您说是吗?”文若若也沉了脸。


“妹妹说的是。”柳心眉笑吟吟的说,呵呵,这王府还有规矩啊?狗屁!


“那么你可知罪哦?”她冷冷的问道。


柳心眉摇摇头,她什么都没有做啊!


“你纵容世子外出乞讨,令王府失了颜面,这是其一;其二嘛,大家都是王爷的人,彼此间总要顾着一些颜面。如今王爷命本妃打理王府,你怎么可以擅自动手呢?”文若若直视着她。


“文侧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我可是先礼后兵,我跟你提过要求的,希望你改善我们母子的生活条件,你当时不是一口回绝了吗?丢了王府的脸?那能够怪谁啊?你若是处事公道,我们母子怎么会如此狼狈?你口蜜腹剑的,克扣了我们母子的月钱,还不许我自己寻个出路吗?我丢王府的脸是还不是你逼的啊?若说有罪,你还真是罪不可恕啊!”柳心眉一张利嘴十分厉害,说的文若若无言以对。


“还有啊,大家都看到了,是连莺儿先辱骂我的,还泼妇似的扑过来要打人。我对她可是什么都没做啊!文若若,你是瞎了吗?推她的人是成王啊,他看不过去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关我什么事儿啊?一个侧妃,不过是个妾室,都要爬到我的头上来了。这王府,你打理的可真好啊!”柳心眉双手叉腰,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容。这颠倒黑白的功夫,文若若倒是炉火纯青啊!


文若若脸色连变了几变,都说这柳心眉醒转来后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现在她有些信了。


柳心眉站在那里,布衣木钗的,可是眉眼间却多了过去从不曾有过的凌厉。那高高在上的气势,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慕容逸飞迟疑了片刻,还是举步跟了过去。屋子里剑拔弩张的一幕,他完全看在了眼里。这几个女人,一点儿都不顾及他的脸面,当着慕容逸宁的面,就闹得人仰马翻的。他从来不管后宅,那是他以为他的后院一片祥和,起码表面上可以维持平和的气氛。


带了几分怒意,他缓缓的走了进来。


他冷冷的扫视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触到他森然的目光,众人都不自觉的低下头去。


还是文若若反应的快,挤出一丝笑容,微微屈膝拜了下去:“妾妃参见王爷。”


她这一拜,“呼啦呼啦”,大家都跟着施礼问安。


这房间也太小了,仅有两把椅子。一把慕容逸宁坐着,另一把当仁不让的归了慕容逸飞。


在自己家里却连个座位都没有,文若若和连莺儿别提多郁闷了。可是一想到柳心眉顶着个正妃的名号也同样站在一旁,这口气多少顺了一些。


柳心眉才不会让她们称心如意呢,她抱起超凡,转身就坐在了床榻上。你们喜欢站着是无妨的,可是我们娘俩都累坏了,需要好好歇歇腿儿。


慕容逸飞眼睛一眯,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也会保持沉默。连莺儿嘴角一撇,拉长了声调:“王妃姐姐,你坐在那里不是很失礼吗?两位王爷都在呢!”


柳心眉眼睛一翻,我又不瞎,马槽子伸出个驴头——你多的什么嘴啊?


“我倒是想请大家都坐下的,可是我这里庙小,今天来的菩萨有点多啊!”柳心眉有意无意的瞟了文若若一眼。


慕容逸飞皱着眉头打量这间屋子,逼仄的空间,暗淡的光线,连空气都有潮湿的味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不敢相信,安王府还有如此简陋的住处,而柳心眉竟然在这里居住了两年。


看着慕容逸飞阴沉的脸色,超凡不安的在柳心眉的怀里扭动着,一不小心碰到了钱袋子,铜钱撞击着,发出悦耳的声音。


“柳叶儿,明儿给咱们的屋子添置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吧!这银子不是公中的,也不必跟谁报备了。”柳心眉温柔的拍打着怀里的孩子,示意他安静下来,眼睛却斜睨着对面的人。


“门前乞讨?你还真做得出来!”慕容逸飞的声音明显带着怒气。这件事情,明天就会在京城传开,她还有胆子提起啊?


柳心眉勾唇一笑,无奈的说道:“没办法,我穷啊!”


人穷志短,怪我咯?


除了那二位高高在上的王爷,其他的人都是嘴角一抽:她就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吗?成王还在座啊!这样哭穷真的好吗?


慕容逸宁不满的看了看自家兄长,话到嘴边,到底是咽了下去。


“柳心眉,你没有月例吗?”慕容逸飞不耐烦的问。


“月例?咱们这里有吗?”柳心眉扭头看着柳叶儿。


虽然收到了文若若警告的目光,柳叶儿还是勇敢的开了口:“两年前还好,自打搬进这个院子,奴婢就觉得不够花了。”


屋子静的掉一根针都听得到,文若若眼中闪过一抹狠戾,抬起头却是万分委屈:“王爷,各房的月例都是有定额的,妾妃可不敢短缺了谁的。您也知道,姐姐她不大擅长管理钱财,再多的银子到了她的手里也是不够花的。”


“是啊,妾妃每月还略有剩余呢!”连莺儿也出来补刀。


柳叶儿真想立马跳出来澄清,二位侧妃娘娘每月都是二十两的份例,她家王妃拿到手的,只是她们的十分之一。文侧妃说过,她家主子当家的时候,亏空过多,要对公中做些补偿。可是她人微言轻,主子不问,哪里有她辩解的?


柳心眉才懒得解释。这摆明了就是指责她大手大脚,不善理家啊!


把孩子放在身侧,她一伸手,打开了那个装满碎银、铜板的口袋。对着柳叶儿招了招手,她就一项一项井井有条的安排了起来:这些是添置桌椅的;这些是要买布匹缝制衣衫的;这些是购买笔墨纸砚的.....


那些分量大的银子和那锭黄金被她小心的收了起来,嘴里还嘀咕着什么”鸡生蛋、蛋生鸡“的话。


文若若的神色越加不安起来,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在打她的脸啊!柳心眉每项开支都精确到了几个铜板,分明就是一副持家有方的贤良妇人。


慕容逸宁看不下去了,他们母子要用这点儿银钱支撑多久啊?柳心眉精打细算的样子,恨不得把一个铜板掰成两半儿花。


手不由得向兜囊中摸去,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索性都送给她吧?


慕容逸飞的心里不舒服起来,他安王府的人,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别人接济的地步了?


抢在慕容逸宁之前,他稳稳的开了口:“以前的扶云居不是还空着?明天就搬回去吧!月例若是不够,本王再赏你一份儿就是。”


柳心眉掏了掏耳朵,她没听错吧?这个男人不是很讨厌她吗?怎么会突然给她这么好的待遇?她转过身子两只眼睛直直的瞧着他,却看不出任何端倪。这个慕容逸飞也许是个面瘫,从她第一眼看见他,就是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仿佛天底下的人都欠了他的债似的。


文若若恨意顿生,王爷这是怎么了?阴差阳错的踏进这个院子,竟然不是来惩罚她的?这岂不是侧面坐实了她克扣了柳心眉的月例?她文若若还看不上这几个小钱,不过是为了寒碜柳心眉而已。可是现在她让柳心眉回扶云居,这是什么意思啊?


心里不高兴,脸上却满面春风的说:“恭喜姐姐,多谢王爷垂怜。妹妹为姐姐高兴呢!”


柳心眉哪只眼睛也看不出文若若为她高兴,还有啊,王爷垂怜的又不是她,她道的哪门子的谢?


看柳心眉端坐不动,文若若愕然的问:“姐姐不谢王爷恩典吗?”


“你不是替我谢过了吗?”柳心眉慢吞吞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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