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的里面怎么舒服啊。我当然不愿意出来呢。
宝贝看到张寒手中发亮的托盘,檀唇露出一抹嗤笑。
“现在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吧,凡事我摸过碰过的东西都会发光发亮,这托盘铭儿早就拿走了,而且她应该还擦拭了一遍,可依旧还在发光发亮。”
她语气透着霸气。
“秦王殿下,老王妃的画像方才您也看了,我碰过的地方都发亮,但是毁坏最严重的地方却黑乎乎的一片,这就说明根本不是我弄坏的,而且当时我是一个人进的书斋,根本也没有帮手,所以王爷还是好好查查怎么回事吧!”
她非常生气,冷硬地说道:“别什么事诬赖到我头上来,这件事与我根本毫无关系。”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回事?”萧靖北俊眉微皱,淡漠地质问她。
李嫣儿泪雨涟涟,哽咽着说道:“王爷,兴许我们确实误会王妃娘娘了,妾身只是知道王妃娘娘进了您的书斋,至于谁毁坏了,妾身也是猜的。”
“猜的?”宝贝笑了,“方才你不是一直信誓旦旦的说是我毁坏的,现在怎么就改口了?”
她目光凌厉地看向烛火下的李嫣儿,艳丽的面容里满是无辜之色。
宝贝沉声提醒她,“李嫣儿,你构陷我,可是重罪。”
李嫣儿吓得发颤,不过她能伸能屈,朝宝贝娇盈盈地说道:“王妃娘娘,是妾身胡说八道,误会您了,您别跟妾身一般见识,妾身给您赔礼了。”
宝贝冷笑道:“赔礼道歉有用,那还有律法做什么呢?”
“王妃娘娘,妾身一时糊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宝贝泪水犹如决堤的河流奔流不止。
“哼,你也承认自己是小人了?”宝贝如画的眉微微一扬,冷淡地反驳她。
萧靖北目光森然,李嫣儿心里一千万个的悔,可为时已晚,她只能继续装无辜。
“王爷,妾身也是着急,替您难过,一时心急才会误会王妃娘娘,方才妾身是无心的。”
无心?
宝贝都想笑了,这女人还真厉害,也许只有喜欢李嫣儿这样的人才会听信她的搬弄是非。
“王爷,您看着办吧!”宝贝不急不恼,一双盈亮眼眸直直看着月光下俊美绝伦的萧靖北,神色淡淡地说道:“我是不会接受她的赔礼道歉,我受到这样的羞辱,岂能是一句抱歉就可以化解的?”
李嫣儿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一副怯懦地样子。
“那王妃娘娘您想这么样?”
宝贝云淡风轻地看了她一眼,檀唇微勾露出一抹绝美的弧度,一字一字地说道:“你给我滚出王府。”
李嫣儿面色煞白,晶莹剔透的泪珠挂满娇美的脸,红唇抖动着,委屈哽咽着,“王爷,王爷……”
她向萧靖北求救。
夜光下的萧靖北脸色阴暗,一双俊眸冷冷直视宝贝,菲薄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着。
“宝贝,你别忘了答应本王的事。”
这人是拿约定威胁她呢!
方才他怎么就不记得他们的约定,现在为了维护白月光就拿约定说事?
宝贝双眸浅浅一眯,冷硬地反驳道:“王爷,原来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那就好说。”
“王爷,要我留她在王府,那必须遵守我们的约定,不然的话……”
“宝贝,你别得寸进尺。”萧靖北目光森冷,语气摄人,浑身上下透着危险的气息,“秦王府是本王的家,一切本王说了算。”
这是在警告宝贝别做的太过了,不然别怪他心狠。
宝贝气恼不已。
真是狗男人,为了这样一个女人,竟是与她公然作对。
她的心有那么丝丝的冷,她咬了咬檀唇,随即笑道:“王爷,您方才提醒我别忘了我们的约定,那我也再次提醒您。”
“您可向我承诺过,不会纳妾,更不会娶侧妃。”
她的咬字很重,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您要留李嫣儿在王府,麻烦王爷注意分寸,可别让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亦或者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情。”
他威胁她,那她也不客气,直接将他们之间的约定公布于众,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李嫣儿再得宠,永远也是外面的女人,都好好想清楚了,她宝贝才是王府的女主人,而且是唯一一个。
萧靖北沉默不语,整个人在夜色下格外绝美,白袍翩然,宛若谪仙。
李嫣儿狠狠揪住帕子,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秦王怎么会答应贱人这样的要求,她气得心口发颤,对宝贝的恨意更深了几分。
与李嫣儿一样难受的人还有铭儿,她也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家王爷。
只见自家王爷面容沉静,不恼不怒,显然是真的。
铭儿的心破了一个大洞,风呼呼地吹,灌入破碎的心口,她又冷又痛,只是悄悄地瞪着宝贝。
宝贝也感受到她们或诧异或愤怒的目光,她微微环视了所有人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李嫣儿身上,淡淡说道:“人呢要有自知之明,别总是盯着我的丈夫,将来可别惹了一身骚,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那你可就完蛋了。”
李嫣儿眼泪婆娑凝望着宝贝,哑声道:“王妃娘娘,妾身对王爷……”
宝贝厌恶地打断她,“你对王爷什么情意,与我无关,给我好自为之吧!”
她美目看向面色高深莫测的萧靖北,檀唇微挑,清冽地说道:“王爷,画像的事与我无关,那我回房了。”
语罢,她便翩然地甩袖而去。
萧靖北俊美的面容里平静如水,看不出一丝情绪,面对甩袖而去的宝贝,不恼不怒,很是平静,只是一双俊眸掠过丝丝困惑之色。
这个女人是侯府嫡小姐?
完全和传闻之中的人不一样。
宝贝走了,他也挥散了众人,回到书斋之中去。
李嫣儿想留下陪他,他也果断拒绝。
书斋之内烛火通明,萧靖北到了书架后面的软榻处,缓缓坐到软榻之中,俊美的脸在烛影之中格外迷人好看,一双俊眸看向窗棂外的漆黑夜空。
他的俊眸犹如黑暗之中的鹰,冷厉无比。
“张寒。”
“主子。”张寒匆匆进来,拜倒在他的脚下。
“可有消息?”萧靖北急切地追问他。
张寒恭敬地回荡道:“回禀主子,属下派人已经寻遍了整个京城,就是没那位姑娘的踪影,属下想,她是不是已经离开了京城。”
萧靖北从袖口拿出精致云纹玉佩,放在手中摩挲着,俊美的面容里满是不解之色。
“一个大活人,好好地怎么就没了踪迹,加派人手找,城外几百里一一认真查。”
“是。”张寒。
“找个画师把本王母妃的画修修,明早让铭儿来见本王,你们都退下吧,没本王命令,谁也不准靠近。”
“是。”张寒应声而去。
萧靖北吩咐完,望着远去的张寒,他软软躺下,伤势未愈的他无力地瘫睡在软榻之中,方才与宝贝争执,扯动了伤口,疼得他浑身发颤,他拼命用内力克制住自己的疼意。
此刻伤口已经在渗血,在外人面前萧靖北一直故作坚强,而今在空无一人的书斋里他无力地环抱着自己,此刻他疼地浑身痉挛,蜷缩着止不住颤栗的身躯。
宝贝回到町园,青萍伺候她洗漱歇息。
躺在床榻之中的宝贝,睁大眼眸看着檐下随风摇曳的纱灯,她心里乱糟糟的,闭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到今夜潇靖北维护李嫣儿。
她心里莫名的生气,不履行承诺的男人,真是令人讨厌。
可想到画像被毁了,宝贝觉得很可惜,躺着睡不着,她便起来,神使鬼差地去向了书斋。
也不知是怎么了,宝贝就是心里有一个念头,今夜必须修复好老王妃的画像。
不为别的,就当是为了让萧靖北少针对她吧!
深夜的书斋仍旧烛火通明,王府的人都睡下,四周静悄悄的,宝贝怕吵醒人,轻手轻脚地走在廊檐之下,脚步声踏在青砖上,发出轻柔的响声。
宝贝蹑手蹑脚地推开书斋的门,放眼望去林林总总的书籍整齐的堆放在书架之上,那副毁坏的画卷放在案几上,她来不及细细观察四周的环境,便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案几前。
在后世她学过一些绘画,修复老王妃这样的画卷,应该没什么问题。
于是乎,她从自己携带的实验室里拿出自己备用的画笔,还有修复工具,开始修补老王妃的画像,烛火下,她神情专注,一举一动优雅动人。
躺在书架之后的萧靖北迷糊间听到动静,他勉力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只能继续躺下。
宝贝画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把老王妃的画像修复好了,等她搁笔,收拾东西时,听到萧靖北沙哑的声音。
“水……”
宝贝吓得面色发青,心口犹如小鹿乱撞,砰砰直跳着,她正欲离开,却发现书架后面的人并没动静了。
想到萧靖北身负重伤,宝贝并没着急离开,而是过去看看他。
冉冉烛火下俊美的萧靖北双眸紧闭,线条完美的下巴紧绷着,一张精致的面容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红彤彤的,他蜷缩着身躯似乎在隐隐发颤。
他在发烧?
宝贝皱了皱眉,在心里暗暗想着,下一刻她毫不犹豫地走向他。
到了软榻前,宝贝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触感炙热,滚烫如火,很是灼热。
宝贝心下一惊,赶紧给他把脉,脉搏跳动的厉害,凶猛的犹如洪水。
难怪她进来这么久了,他也没察觉到了,原来他是昏过去了。
宝贝在心里腹诽他,这家伙绝对没按时吃药,若是按时吃药,伤口不至于再次发炎,更不会烧得晕过去。
她忙是将他的身躯摆正,给他打消炎,退烧的针。
将他放平,宝贝对上他惊为天人的绝美容颜,此刻即便是睡着了,他的眉峰依旧深深皱在了一起,像永远解不开的绳索。
宝贝看着他绝美容颜,不禁有些发呆,这男人真是好看,比后世的某某流量小生还帅,还要好看妖冶,就是有些渣,不然还真是完美男人。
宝贝给他喂下了药,想查看他的伤势,看看伤口恢复的怎么样,然而双手刚碰到萧靖北的衣袍。
萧靖北止不住地发颤,虚弱地说道:“冷,冷……”
宝贝环视着四周,寻找被衾,萧靖北那双修长的双手突然伸出来,像是找到温暖的被衾一样,狠狠抱住她,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冷。”
他是那么的用力,箍得宝贝无法呼吸了。
宝贝双手揪住他的衣衫,耳际贴在萧靖北宽阔的胸膛之中,感受到他虚弱的心跳声,她有些抗拒,正欲挣开他,然而他却搂得更紧。
正值夏日,两人穿着单薄的衣衫,隔着薄薄的衣料,宝贝几乎可以感觉到他滚烫的身躯,触到他细嫩的肌肤。
宝贝还未与谁这样亲热过,一时面红耳赤,紧张地不能呼吸了。
然而萧靖北却搂得更紧了,口里反复念着,“冷。”
宝贝与他几乎贴在了一起,她不敢动乱,只能恼怒地朝他大喊着。
“萧靖北,你放开我。”
宝贝的声音,萧靖北好似根本听不见,只是越发紧地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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