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所有的喧闹声,议论声都消失了。
每一个人都目瞪口呆,直勾勾的望着封修罗和顾四。
封王爷送的!
这怎么能是那个从不近女色的封王爷送的,王爷要送也是送给男人啊!
齐珩眨了眨眼睛,王爷不是来斥责这女人竟还敢逛花楼吗,怎么帮起这女人了。
对,王爷一定是为了王府声誉。
“王爷,她说这玉佩是您送的定情信物。”老鸨大声道,生怕封修罗对方才的话有什么误会。
瞬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更加用力的盯着封修罗。
封修罗高大的身躯竟微微一滞,只是旁人根本看不出,冷漠至极的神情在这一刻也变得微妙。
他看向顾四,顾四隔着面纱,做了个轻佻的亲嘴。
封修罗清了下嗓子,但那声响又似乎在说——嗯!
所有人都用力的眨巴着眼睛,刚刚王爷是在说话吗?
“王爷,您,刚才是说——嗯吗?”老鸨不可置信的,特别轻声的询问。
封修罗幽深的双眸瞬间森寒,溢着杀气,扫落在老鸨身上的霎那,吓得老鸨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连带着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后背阴气森森,半句话都不敢再说。
封修罗拽着顾四离开了人群。
直到他们完全离开,不见,众人惊觉后背竟起了一层薄汗,而那老鸨的后背早已濡湿,惊魂未定。
封修罗抓着顾四上了马车,齐珩本能的跟上去,一抬头却对上封修罗冰冷的眸子,猛的停住,随即和马车夫一道坐在车架上。
马车内,空气凝固一般,死寂。
封修罗盯着顾四,双眸晦冷,一字一字吐出:“看样子,你是彻底忘了本王的话,竟还敢逛花楼。”
“小修修,我错了!”不等他说完,顾四微低着头,睁着一双无辜又弱小的眸子:“你要怎么罚我都没关系!”
“对,小修修说过要打断腿的,那——打吧!”顾四将自己的腿伸向封修罗,然后撇过头,似强忍着害怕不敢看。
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些尴尬,以及沉默。
顾四这才缓缓的转头去看封修罗,却见他正襟危坐,身躯异常挺拔,神色冷峻,却掩不住那一抹不自在:“打断你的腿,你是想让全天下都笑话本王有个短腿的王妃吗?若再有下次,你就看不见明日的朝阳了!”
顾四嫣然一笑:“小修修,你真好!”
“抄一千遍《礼记》”
顾四:“。。。。。。。。”
王府大门处此刻却异常热闹。
陆沉的马车刚停下就听见了吵闹声,她不悦的皱紧眉:“怎么回事,居然在王府门前吵吵闹闹?”
“好像是一对下贱的夫妻!”李姑姑看了一眼道。
陆沉不悦的撇嘴,由着李姑姑扶着下去。
“我姐姐就是在你们府里做丫鬟的,难道你们是王府就可以不讲道理吗?”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大声叫喊着,试图冲破门口的两个守卫冲进去。
这男子还算年轻,只是身上透着一种流里流气。
在他身旁还有个女子,应该是他的妻子。
这女子也穿的粗糙,模样长得有几分刻薄,此刻正抱着一个守卫的腿大哭大喊:“打人了,王府的侍卫打人了!”
两夫妻的大喊大叫逐渐吸引来了不少围观者。
陆沉原本是要绕道走,但那男子一见她的穿着,眼尖的立刻上前抱住她:“您一定是这里的王妃,快给小人做个主吧,我姐姐都好几日没消息了,她可是专门伺候王妃您的啊!”
陆沉原本恶心的想要一脚踹开,但听了他一声王妃只觉得神清气爽,又听他说他姐姐是专门伺候王妃的,一个念头瞬间闪过。
一旁的侍卫见状正要过来抓走男子,陆沉只摇摇手,将男子扶起,问:“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姐姐叫紫娟!原本两三日姐姐都会和家里有联系,但这一次有好几日没消息了!”男子大声道,似乎生怕周围的人听不见。
陆沉和一旁的李姑姑对视一眼,嘴角顿时浮上抹笑意,但脸上却哀叹:“你竟是紫娟的弟弟,可我不是王妃,我姐姐顾四才是王妃!只是紫娟——”说着陆沉又叹了口气,还抹了抹眼角。
男子忙问:“我姐姐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你姐姐啊,原本是我的侍女,但无奈我长姐见她做事机灵就硬是讨了去,同我长姐一道嫁进了王府,我原以为紫娟在王府里过的应该挺好,却不想我嫁过来那一日,紫娟,竟,竟死了!”说着眼角流出了几滴泪。
“死,死了!”男子一滞,失了神。
陆沉却微微抽泣起来:“我一向喜欢紫娟,所以我一再询问长姐,紫娟是怎么死的,可长姐就是不告诉我!”
“真没想到这王府如此心肠歹毒,连自己的贴身侍女都不放过!”
“就是啊,这硬是从自家妹妹那抢了过来,不好生对待,反倒杀了!”
陆沉的话一落,围观的人群之间立刻出了议论,并且越来越大。
“我想起来了,那日大婚我在场的,这侧王妃进门,就是有一具尸体从天而落,就直接砸在侧王妃身侧呢!”
“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不是明摆着王妃是故意杀了这丫鬟,就是为了给自己妹妹一个下马威,就是可怜了好端端一条命啊!”
“这就是丑人多作怪,我听说那顾家长女天生长得丑,肯定是嫉妒自己妹妹长得这么好看!”
陆沉掩面抽泣着,只是手帕下的嘴角愉悦的弯起来。
这真是天赐良机,她倒要看看,这一次这死贱人怎么处理。
就算这紫娟不是她杀的,死贱人也绝对逃脱不了干系,何况直觉告诉她,一定和顾四这贱货有关。
“一定是王妃杀了我姐姐,我可怜的姐姐啊!”男子突然异常大声的哭喊起来,那声音当真是刺耳欲聋。
正在此时,又一辆马车停下。
封修罗和顾四从上面下来。
陆沉一滞,她就说这死贱货怎么半路下马车,竟然是去找王爷了。
“王爷,姐姐!”陆沉快步上前喊道,尤其那一声姐姐,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顾四。
“凶手,你这个凶手!”男人指着顾四,直接奔了过去。
陆沉愉悦的看着,最好这个男人能抓花死贱人的脸,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这贱人脸好开始,只要破相了,一切就会回到原点。
顾四却一个顺身,直接躲藏到封修罗身后,两只小手扒着他的衣袖,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望着封修罗:“王爷,人家好怕怕哦!”
封修罗漆黑的眸子淡漠的扫了眼顾四,但在男人冲上来的瞬间,锐利的看了过去,吓得男人差点栽倒在地上。
气得陆沉抓紧了袖口下的手,这死贱人居然敢躲到王爷身后,这个该死的贱人!
封修罗只是一把扯过衣袖,面色清冷的走向寒殿,顾四也随即跟着离开,好心情的一步一跳往清林苑去。
男人妄想上前拉顾四,齐珩一把用剑拦住,面色肃杀道:“这里是封王府,你若是再敢胡乱造谣,刑罚伺候!”
男人被吓住了,但随后还是耿着脖子道:“还有王法吗,我姐姐死的真可怜啊,我们虽然下贱,但也是一条命啊!”
“是啊,我们老百姓也是人,再怎么卑贱也是一条命,怎么死了就能白不提黑不提!”
“还说什么国法无情,皇子与庶民同罪!”
男人这么一喊,顿时激起了在场老百姓的愤怒。
齐珩眸色冰冷,正色道:“说跟你说你姐姐紫娟死,我们没有调查!”随后齐珩面向在场百姓:“不论达官贵族还是平明百姓,我们王爷都秉公处理,谁要是再造谣,别怪我不客气!”
随后齐珩扫向男人,下命令道:“来人,将此人仗打二十棍,丢出去,竟敢在王府门前造谣!”
话落,立刻上来两个侍卫直接将男人按在地上,仗打。
男人想挣扎,但一个人怎么可能抵抗三个人,只有被按着打的份。
而原本大哭大喊的妻子瞬间也没了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求齐珩,齐珩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一下,所有在场的老百姓再不敢乱说。
“丢出去!”仗打完,齐珩一挥手。
男人瞬间被丢到王府门口,妻子立刻上前去扶。
“你姐姐紫娟的案子已经交由大理寺,这两日开审会派人通知你!”齐珩道,随后转身离开。
“小兄弟,封王爷向来刚正不阿,还有大理寺审理,你放心,杀害你姐姐的凶手一定能抓到!”
“就是就是,只是日后切莫再胡说了,王爷可是我们东岳国的大功臣啊!”
有好心的老百姓说道。
“滚开!”男人烦躁挥手,连着将妻子也一把推开,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他姐姐倒到底怎么死的谁关心啊,他就是想趁机向王府额点钱,这几天赌的他一个铜板都不剩。
结果不仅一个铜板没讨打哦,还被打了一顿,男人心里那个气啊!
陆沉始终没有离开,直到男人离开,她对李姑姑使了个眼色。
李姑姑立刻会意道:“二小姐,我这就去买桂花糕!”说着往男子同个方向走去。
陆沉这才快步往清林苑追去,就见顾四正坐在花园里,陆沉微笑着上前:“姐姐!”随后挨着顾四坐下。
顾四看着花,并未语。
“姐姐!”陆沉凑过去,轻柔的开口:“你是怎么遇上王爷的,不会是姐姐和王爷约好了吧!”
陆沉似说笑,但深处的眸色却是紧的。
顾四恍若这才听见,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无辜道:“没有啊,碰巧遇上了,只是——”说着顾四深深的叹了口气,神情沮丧。
陆沉瞬间来了兴趣:“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有任何事情妹妹都可以替你分担。爹爹也是这么希望的!”
顾四望向陆沉:“妹妹你也知道,我自幼才疏学浅,比不上妹妹蕙质兰心,琴棋书画杨精通!”
陆沉的神色不禁愉悦了好多。
“可是也不知王爷哪里瞧我不如意,要我将《礼记》抄写两千遍,妹妹,你可愿意帮我?”顾四湿漉漉的瞧着。
当然不愿意!
陆沉差点脱口而出,但生生忍住了。
顾四又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太为难妹妹了,妹妹不用勉强,我彻夜去抄写便是了!”
“姐姐说的哪里话,我们是姐妹,妹妹当然愿意帮忙。姐姐放心休息,明日我定将这两千遍《礼记》送来给姐姐!”陆沉立刻道。
“这,这好吗,两千遍都妹妹抄写?”顾四惶恐。
陆沉微笑:“没事,我自幼最喜欢写字画画!”
“那就有劳妹妹了!”顾四一把握住陆沉的手,深情款款道。
又说了两句,陆沉便起身离开了,只是转身的瞬间,她温婉的神色瞬间冷笑起来,既然王爷对这死贱人已经不悦。
那若是再让王爷知道,这死贱人逼迫她抄写这两千遍《礼记》岂不是——
陆沉不禁笑了起来。
顾四瞧着陆沉渐离的背影,不禁摇头,这孩子着实蠢的有点可爱,她都不忍心再玩弄了,真怕一不小心就玩死了,她得多无聊啊!
寒苑。
“王爷,处理好了!”齐珩汇报。
封修罗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公文并未抬头,命令道:“查封花满楼!”
齐珩有一霎那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的抬头看封修罗。
封修罗这才抬起头,冷漠的看着他:“这花满楼不仅违章建设,还造成严重的不好风气,你觉得不该查封?”
封修罗的双眸眯起,一片清冷。
“属下立刻去查封!”齐珩慌忙下跪应下。
“嗯!”封修罗淡然的应了一声,在公文上落下一个字。
“把月银送了!”齐珩刚起身准备离开,封修罗道。
齐珩一滞,但立刻答应。
一直离开寒苑,齐珩这才重重的的松出一口气,擦掉额间的冷汗,他家王爷这是怎么了?
从前王爷也可怕,但一直是非常稳定的可怕。
但现在好像,貌似,开始不稳定了呢!
齐珩从账房拿了月钱,正要走向清林苑,就见小桃抱着一包东西走过来,便伸剑拦住。
小桃原本正高兴,冷不丁一把长剑横在身前,再一抬头竟是齐珩,吓得小桃瞬间脸都白了:“我,我没什么都没做!”
齐珩莫名,这小头看见他怎么跟见了鬼一样。
殊不知,小桃原本生性就胆小的,而他身上本就带着肃杀之气。
尤其那一日,小桃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拿果脯想跟他套近乎,却换来粗鲁相待,还差点害到顾四。
所以小桃对齐珩又怕又讨厌,只是实在是怕极了,讨厌自然不敢表现出来。
齐珩自然没空理会,直接伸手要将月银给小桃,小桃以为要挨打,吓得双手抱住脸。
齐珩顿时傻了:“。。。。。。。”
“拿着,月银!”齐珩这才开口。
小桃这才小心的放开手,偷瞧齐珩,那样子像极了惨兮兮的小动物。
“嗯!”齐珩将月银又往前递了递,小桃这才小心的伸手拿,一到手就飞快的逃离了,不值得还以为她偷的呢。
齐珩:“。。。。。。”
小桃一直跑到清林苑,确定齐珩没有追过来,这才停下来大口喘气。
“小桃桃,你偷东西啦,偷东西可是不好的哦!”顾四从荒院中出来,手中拿着好多植物。
小桃连连摇头:“这是齐侍卫给我们的月银!”说着递给顾四。
顾四双眼一亮,立刻打开一开,小桃也凑了上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哇,小姐好多的银两,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呢!”
顾四也用力点头。
这要是被鬼神殿的人看见,一大口老血喷出来。
没见过这么多钱?
那那些堆在库里都快要发霉长网的金银珠宝,现钞,又算什么?
寂寞吗?
“小桃桃,好好藏好!”顾四将钱袋子塞进小桃的怀里,神秘兮兮道。
“可是我——”小桃惶恐。
但顾四硬是塞给她,小桃坚定道:“小姐你放心,钱在我在,钱不在,我也不活了!”
顾四:“。。。。。。”
“小姐,你摘这么多杂草做什么?我们现在有月钱了,不需要吃杂草了!”小桃高兴道。
“我就看看,挺好看的!”
小桃想起什么,立刻将一包东西掏出来给顾四:“小姐,做好了!”
顾四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套非常精细的工具。
这一套工具既可以简单的炼药救人,也可以制毒杀人。
“我原本以为王爷要回了那块玉佩,那师傅定然不愿意再做,没想到师傅免费做好了,不过师傅有个要求,说想见见小姐!”小桃絮絮叨叨说着。
“好啊!”顾四瞧着这一套做出来竟与她无二的工具,眸光不禁染上深深的兴趣。
夜,渐渐浓了起来。
琉璃苑。
“二小姐,您真的不让下人帮忙吗?”李姑姑看着从下午抄到现在的陆沉,忍不住开口。
陆沉坚定道:“不用!”
王爷何其聪明,怎么会开不出其中端倪,她宁可自己辛苦些,也绝不允许再出端倪。
何况,两千遍啊,抄完她的手一定会出现症状。
这一切就是顾四那个贱人逼迫她最好的证据。
清林苑。
小桃走了之后,顾四睁开眼睛,从床上下来,将下午采摘的各种药材,毒草一排摆开,随后拿出工具,神情专注的提炼。
夜,不知觉中已深。
顾四满意的看着眼前的成果,不禁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却推门缓步往外走去。
深夜,整个王府极为静谧,倒显得虫鸣声清脆无比。
寒苑。
齐珩正盯着夜空中最亮的星,随即双眸顿冷,看向声响处,就见顾四悠然而来,迈步走向的正是封修罗的卧房。
“夜已深,王爷刚休息,王妃请回!”齐珩用剑拦住顾四。
顾四不急,只是那眸子怪异的瞧着齐珩,直勾勾的,毫不遮掩。
而夜空下,但银色的月光落在顾四的脸上,增添了一抹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辉,而她的脸原本就美,美得绝色倾城。
此刻更是美得令人窒息。
可她就那么直勾勾盯着齐珩,饶是齐珩训练有素,也生生不好意思了,不自觉的挪开眸子。
顾四却皱紧了眉梢:“齐侍卫,你好生奇怪,我与小修修是夫妻,不就应该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多往来往来,做爱做的事情,你却让我离开,难道,你是想小修修做和尚?”
齐珩的脸腾的红了,他虽是男人,但常年跟着封修罗公干,根本没有别的心思,但现在顾四竟这样赤 裸 裸的说出来了。
顾四却更凑近,一脸认真:“齐侍卫,难道你不知道这要是憋久了,是会出毛病的,你是想小修修生出毛病来?”
齐珩的脸已经红成了虾子,立刻道:“王妃请便!”
顾四这才满意的笑了,愉悦的往卧房走去。
直到顾四完全走远,齐珩这才重重的的送出气来,但一摸额头,竟都是汗。
齐珩:“。。。。。。。”
但齐珩看着顾四的背影,却冷然,他家王爷可不是一般人,就等着被扔出来吧!
卧房。
封修罗已躺在床榻上,屋内唯有烛光微弱的摇曳着,但顾四推门而入的瞬间,封修罗就睁开了眼睛。
顾四不急不慢的走向床榻,自然的解开衣带,脱去靴子就要躺下。
“顾四!”封修罗猛然起身,幽黑的双眸盯着顾四,正冒着愤怒,若是仔细看,那最深处隐忍着不自然。
“嗯!”顾四睁着一双纯真的眸子。
“滚出去,本王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封修罗声音低沉。
顾四却无辜的咋了眨眼睛:“小修修我们不是夫妻吗,夫妻不就应该睡一起吗,还是说小修修不是个男人,根本不需要?”
“你说谁不是男人!”封修罗猛然一把捏住顾四下巴:“本王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
“对啊,既然小修修是正常男人,那为什么不跟我一起睡觉觉,难道——”顾四似在非常认真思考:“是因为害羞?”
“胡说!”封修罗猛然起身,背对着顾四:“本王不过是厌恶你,觉得你脏罢了!”说着就要离开。
外面。
齐珩紧紧盯着,不禁蹙眉,怎么回事,王爷怎么还没把那个女人扔出来?
“小修修,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今日我回顾府,顾昌平对我说了什么吗?”就在封修罗开门要离开的时候,顾四慵懒的开口。
封修罗停住脚步。
“父亲问我,可有什么进展!我说我发现了小修修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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