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们换个地方c作文一般指的是我们换个地方做那个事情,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去没有人的地方。做的时候会更加的刺激和舒服的。
周倾原本前进的脚步,再也无法向前移动半分,心里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一块锋利的石头,将原本已经结好了痂的伤口突然被隔开,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让她这不知所措。
而在这个时候,那道要命的声音再次传来,“皖丰?”
周倾颇有想一走了之的想法,可是身体永远都要比她的内心诚实,在她心里的这个想法刚刚产生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走到了那声音的出处——病房的卫生间。
纪川背对着她,一只手上缠着绷带,另一只手上还打着点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拿着那输液杆走到这里来的。
没有意识到后面的人是谁,纪川继续说道,“你帮我把裤子拉一下,那个该死的医生将我的手缠成这个样子,我根本没有办法上厕所。”
周倾想,这个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尴尬的旧情人想见的场景了,而如果这是一部电视剧的话,周倾发誓,她一定会掐死这个编剧的人。
见她不动,纪川的声音微微不悦起来,“皖丰?”
周倾很想告诉他她不是陆皖丰,可是她害怕随即即来的是更加尴尬的场面,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走过去,颤抖的手已经抓上了他的裤子。
纪川是何等的敏锐,在刚开始便觉得有些不对,此时他低头,却见那只抓着自己裤子的手白皙修长,哪里可能是陆皖丰的?
他的眉毛一沉,随即将那人的手扣住,声音冷冽,“你是谁?”
说话之间,他已经转过身,阴沉的目光落在了周倾脸上。
时间如同被定格了一般。
纪川不知道他盯着周倾看了多久,或许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可是他却仿佛跨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
多少年了?
他也记不清楚,只是他清楚,不过多少年,哪怕到了世界尽头,这样一张脸庞,他也永远无法忘却。
清瘦苍白的脸庞,以往清澈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不是绝美,他却永远可以在人群中,一眼望见她的模样。
而此时,她似乎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是周倾,也是你说的那个该死的医生。”
纪川猛地回过神来,随即如同摸到了烫手的山芋,将她的手松开,而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了她身上的服饰。
白大褂,在左边的胸口上面,还有她的工作牌,主治医生,周倾。
他突然不知道应该说起什么来,即便在多么狠辣的对手面前依旧可以面不改色的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中,突然闪过了一丝...慌乱。
在他算好的计划里面,他从来没有想过会遇见她。
在他离开的岁月里面,他从来没有想过会重逢她。
那些青涩,甜蜜的画面,突然之间冲上了他的脑海,一时之间,他如同回到了那个时候,无论如何意气扬发的他,在她的面前,永远都藏着一份小心翼翼。
然而,此时的她,在看向他的时候,更多的,却是疏远。
“你的朋友不在,我让其他男同事来照顾你吧。”周倾说着,转身就要走,垂在身侧的手,却被另一只大掌紧握住,她的脚步顿时僵住。
“周倾。”
终于,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依旧如同往日一样,低沉,悦耳,在那之中,却又似乎隐藏了一些暗哑,辛酸,或者喜悦?
周倾早已分辨不清楚,她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说道,“我姓周,你可以叫我周医生。”
血从伤口里面不断地喷涌而出,那剧痛让此时的周倾已经麻木,然后,她慢慢回过头,“纪先生,你可以放手了?”
纪川微微低下头来,他那已经有些长了的刘海盖住了他的表情,一会之后,他抬起头来,眼睛里面已经波澜不惊,那薄唇微微上扬起来,“我不放手。”
周倾没有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回答,再看他握着自己的手,上面还打着点滴,因为用力,上面的青筋暴起,他痛的同时,她更痛。
可是,她依然平静地说道,“纪先生,你这样,这液会输不进去的。”
她的话刚刚说完,纪川已经已经伸手,将上面的针头一把拔掉,然后反手,将她紧紧地扣在了自己的怀中。
这一串的变故很快,也让周倾措手不及,明明上一秒自己的眼睛还在他的手上,下一秒,自己已经在他的怀中。
“纪先生!请你放开我!”反应过来之后的周倾,第一反应就是挣扎,昨天晚上,是她亲自动的手术,她清楚地知道他身上的伤口,她知道,只要自己再用点力,狠点心,往他的伤口处用力的话,她可以轻而易举地挣脱他的怀抱。
可是,她不敢。
她还是舍不得。
纪川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我不放手,这一次,绝不。”
周倾忍不住笑了,笑的眼泪都直接掉了下来,“纪先生,你不觉得可笑吗?几年前你不辞而别,现在,你又凭什么让我回到你的怀中?!你再不放手的话,我就喊人,告你...”
周倾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在这半句的时候,纪川俯身,将她的嘴唇,牢牢地封住。
从他的嘴唇上面传递过来的,是她熟悉的,曾经让她迷离的味道,那霸道疯狂地掠夺,更是让她觉得天旋地转。
不,周倾,你不能这么懦弱!
这几年来,你是怎么过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想到这里,周倾再也想不到其他,将眼前高大的声音,狠狠一推。
换做平时,她绝对推不开这一具比自己高大那么多的身影,可是,如果她的用力点是在他最深的那道伤口上面,就另当别论了!
纪川的身影往后面狠狠地摔去,将原本在他身侧的输液杆撞到,整个人倒在地上,明明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疯狂地往外面涌出血来,将白色的纱布染红。
他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饶是这样,他依旧紧紧地盯着她,眼中的灼热似乎是想要将她融化,就好像,他还深深爱着她一样。
“川哥!”
惊呼声从后面传来,随即,周倾的身影被人推开,那人迅速地跑到纪川的身边,“你怎么了?川哥?你有没有事?周医生,你在做什么?!”
陆皖丰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刚才程家的人来将程诺诺接走,他送他们到达楼下,上来的时候就听见里面“啪”的一声响,冲进来的时候,纪川整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伤口崩裂,而昨天晚上的那个周医生居然漠然地站在旁边。
周倾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如果上面有指甲,一定已经深深地嵌入了她的皮肤,她转身就走,“我去叫张医生。”
“你敢走?!”低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周倾从来没有听过他这样的声音,愤怒之中,似乎又带了一股苍凉,以及哀求。
她的脚步没有停顿,轻声回答他,“我已经不是你的主治医生,我这就去叫他过来。”
纪川还想再说,可是,从腹部传来的剧痛让他不得不闭上了嘴巴,眼睛闭上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她最终还是没有回头的背影。
陆皖丰握紧了拳头,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手术室门口看,他发誓,如果这次纪川出了什么事情,他一定为那个叫周倾的医生是问,就他刚刚看见的那一幕,一定是她推的纪川!
他也不敢告诉程诺诺,生怕她直接杀了过来,只是,纪川刚才看周倾的目光...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难道他们之前已经认识?
可是
陆皖丰正在想着,却见手术室上的灯已经熄灭,张羽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陆皖丰立即冲上前,“川哥他怎么样了?”
张羽脱下口罩,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在周倾去通知他的时候,他已经多多少少猜到了事情的缘由,刚才他看了伤口,比周倾更资深两年的他一眼就知道这样的伤口一定是外力所致,而很有可能去通知他的周倾就是罪魁祸首。
认识多年,他还没有见过周倾何时这么失控过,还是对一个重伤的病人。
而对于纪川,他的了解可不比周倾少,张家的生意免不了需要和道上的人打招呼,对于这两年崛起,并且以惊人般的速度成长的清川派他早已有所耳闻,对于他们的当家人纪川也是打过几次的招呼,这次就算周倾不开口,他也不打算让她继续接下去。
当然,这些张羽没有跟陆皖丰说,他平静的说道,“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病人缝合的伤口裂开了,重新缝合一下就好了。”
陆皖丰想也知道事情没有眼前的人说的那么简单,纪川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刚才的脸色如同被水泡过一样苍白,最后还直接晕了过去,但既然医生这么说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不管纪川这回怎么说,他一定要叫帮里的几个兄弟,轮流看守着他,再不能让那个女人靠近他!
张羽找到周倾的时候,她正坐在楼梯口的台阶上面抽着烟,身体靠在墙壁上面,在屡屡的青烟中,显得她的身形更加清瘦起来。
张羽轻叹了一口气,将双手放进大褂的口袋中,朗声说道,“我一定要去告诉院长,升为健康的传播者,居然不把自己的健康当一回事。”
话说完,他已经走到她的旁边,伸手,将她手指上的半截香烟夺过来,掐灭,握在自己的手心中。
周倾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手术结束了?”
“那是自然,你放心啦,我医术这么高超,小问题!”
周倾没有回答,偏着头,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张羽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不过你下手可真够重的啊,我刚看到的时候可真是吓了一跳,怎么,人家做了多对不起你的事情?”
周倾没有回答,将手伸进口袋中,很快又摸了一根香烟出来,正想点燃,已经先被张羽抢了过去。
“告诉你多少次了,戒烟戒烟!我一个大男人都戒了你居然还戒不了。”
“还给我。”周倾微微皱起眉头来,换做平时张羽早就软了心,但此时此刻,他的态度却不得不硬起来。
“周倾,你认识他,对不对?”他的声音幽幽。
周倾看了一眼自己在他手上的香烟,回答,“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这是现任和前任的关系!”
周倾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张羽横竖不知道自己刚刚的那句话有什么好笑,但是此时,他看着周倾的笑容,不由也痴了。
很快,周倾止住笑容,认真地看着他,“谁告诉你你是我男朋友了?”
张羽理亏,闷声道,“你都答应我陪我去看电影了不是吗?”
周倾起身就走,“那你明天报个团让全医院的人跟你去,这样是不是整个医院都是你女朋友了?”
张羽拉住她的衣袖,“你这样的回答,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你喜欢的人,还是他?”
“抱歉,这个问题我想我还不想回答你。”周倾说着要继续走,奈何眼前的男人却将她的衣袖拉紧,再一个用力,她感觉整个袖子会被卸下来。
恰逢这个时候,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喂,周一声,7床病人紧急情况,你在哪里?”
“我马上过来。”周倾将电话挂断,看向张羽,“你听到了吧?我真的得走了。”
“周倾,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反正早晚有一天你要面对的!”张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周倾的脚步一顿,随即将楼梯门推开,朝前面走去。
程诺诺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看见昨天被纪川赶走的那两人又重新站在了门口,身着一身黑色西装,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让程诺诺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以最快的速度走进房里,却见纪川还是躺在床上,苍白的面孔却比她今天看到的更甚,她立即问旁边的陆皖丰,“怎么回事?今天纪川醒来不是说不让帮里的其他人来守着吗?是不是纪川出什么事了?”
陆皖丰没有想到程诺诺这么早就到了,随即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没...没有,是我叫人过来的。”
“你叫人过来做什么?”
陆皖丰为人耿直,跟着纪川的时间也最长,唯一的一个弱点就是——不会说谎。
就在他苦思着应该怎么骗过眼前的程诺诺的时候,眼角却瞥见纪川的手指动了动,竟是醒了过来。
“川哥,你醒了?!”
一句话,立即让程诺诺转移了主意力,她立即扑到了纪川的床前,“纪川,你有没有事?还疼不疼?”
纪川的目光掠过她,落在陆皖丰的身上,“她人呢?”
陆皖丰想也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是他没有想到,纪川居然不管程诺诺在这里,并且醒来的第一句话,居然就是问她。
“她是谁?”果然,程诺诺疑惑地问道。
陆皖丰连忙打了个哈哈,“就...就没什么啦!我...我现在出去...”
“皖丰你给我回来!”低怒的声音传来,陆皖丰随即挺住了脚步,僵在那里,走也不是,回头也不是。
“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纪川冷冽的声音传来,让陆皖丰不由打了个寒颤,他立即转身否认,“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做什么!”
“那好,你现在就去,把她给我叫过来。”
“倾倾在做手术,可能没有时间来陪你呢!”爽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抬头,却见张羽慢慢走了过来,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你是?”程诺诺看了看他,随即看向陆皖丰。
未等陆皖丰开口,张羽已经率先伸出了手,“你好,张羽,现在我是纪先生的主治大夫。”
“你...好。”程诺诺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然后问道,“不是,之前不是那个姓周的女医生吗?”
“哦,她身上事情太多,我们院长心疼她,于是就把纪先生交给我啦。”张羽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话说完之后,转过头去看纪川的脸色,果然看到,他的脸色已经阴的可以滴出水来了。
张羽感到非常满意,随便检查了一下之后,就准备离开,手机先响了起来。
在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之后,他顿时笑开了花,脚步也直接停了下来,“喂,倾倾啊,你在哪里?”
“你不是倾倾?那你干嘛拿她的手机?哦,秀秀啊,怎么了?你说什么?!”话说到最后,张羽立即变了脸色,“你等一下,我马上过来!”
程诺诺的目光还在张羽的身上没有收回来,却见躺在病床上的纪川突然爬了起来,挣扎着就要起身。
“川哥,你要做什么?!”
纪川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将输液管拔掉,起身就往张羽离开的方向走去,速度快的让陆皖丰怀疑到底是他还是自己是病人。
“纪...”程诺诺的川字还没有说出口,纪川已经直接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身体擦过她的手臂,让她的手一松,手上的鲜花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是谁?他们说的人是谁?那个叫周倾的女医生吗?纪川认识她吗?在她之前,他喜欢是人是她吗?
可是,难道现在喜欢的人不是她吗?
那一天,她被云水帮的人抓走,当他们要求纪川一个人前往的时候,他义无反顾地就去了,拼着自己的生命危险,将她救了出来,在意识到她终于安全了之后,直接倒在她的怀中。
这难道...不是爱吗?
程诺诺愣愣地想着,直到陆皖丰过来,碰了碰她的手臂,“诺诺?”
她猛的回过神来,随即转身,冲了出去。
张羽赶到秀秀说的现场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不少的家属,病人,甚至还有医院的保安。
张羽立即推开了四周的人群,秀秀在里面已经快哭了出来,眼角瞥见自己,连忙说道,“张医生!你...你快阻止他们!”
张羽抬头看去,却见其中一个男人,伸手紧紧地揪着周倾的衣领,脸色涨得通红。
相比起来,周倾的脸色显得极其淡定,甚至张羽觉得她没有丝毫的害怕,更多的像是不耐烦。张羽立即上前拉住家属的手,“有话好好说,你松手!”
“好好说!好好的人被你们治成这个样子能好好说吗?!”
“病人之前的情况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的,在手术之前像这样突然休克呼吸骤然停止的情况只会多不会少。”周倾平静的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那不痛不痒的态度,家属的态度顿时更加恼火了起来,甚至挥起拳头就要落下,张羽暗道不好,正想向前阻止,却有另一只手比自己更快。
说实话,那个时候周倾就觉得自己这一下肯定是躲不过去,甚至连眼睛都已经闭上,然而,那疼痛迟迟没有传来,却是传来了一道声音,“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那声音低沉冷冽,听上去像是毫无情绪,周倾却知道,这样的声音下面隐藏着的,是多大的愤怒。
她猛的睁开眼睛,转过头的时候,却见纪川正抓着那男人的手,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从那里面透露出来的,是危险的气息。
男人眼中的怒火和心里的怨气顿时消失不见,他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明明虽然他比自己高了一点,但是那在病号服里面的身体却比自己要消瘦许多,那苍白面孔上的眼睛如同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魔一样,让人心生寒意。
男人紧攥着周倾衣领的手瞬间松开来,甚至向后微微退了一步。
周倾身上的束缚突然挣来,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往后面栽去,一只手及时地扶在了她的身后,周倾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程诺诺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原本狂奔的双脚顿时停了下来,僵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前进,嘴里却已经愣愣地开口道,“纪川...”
他没有看她,因为由始至终,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灼灼的眼神是她在他的眼中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尽管他的脸色已经苍白成一片,尽管那个女人都没有看他一眼。
“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周倾的声音很快就恢复平静,她镇定地看着在她面前的病人家属,说道。
周围围观的人看见已经平息,很快就散开,张羽在旁边看着,却是皱起了眉头。
“周倾。”
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纪川动了动嘴唇,终于忍不住说道。这两个字,他曾经说过无数次,冷漠的,宠溺的,无奈的,灼热的,可是从来没有像这一次一样,短短的两个字,却如同在那一瞬间,跨过了那漫长的七年的时间。
是的,他们分开,没有见面,已经七年了。
七年的时间,足以将她身上他曾经熟悉的所有的气味尽数磨去,剩下的,是她此刻表现在他面前的冷若冰霜,以及,陌生。
周倾的脚步一顿,突然对张羽说道,“你就是这样让你重伤的病人到处乱跑的吗?”
突然被点到名的张羽一愣,正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周倾已经继续说道,“如果明天让人告诉蔡主任,我们明天的约会很有可能就会被取消掉了。”
话说完,周倾已经跨着大步离开,整句话通顺流畅,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却让纪川觉得,似乎又往他伤口的地方狠狠捅了一刀,比她下午推他的那一下,更甚。
纪川只觉得在她的背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时候,那锥心的疼痛以及铺天盖地的黑暗迅速地朝他袭来...
程诺诺紧紧地攥着手上的资料,因为用力,上面人的照片的表情微微扭曲,但依稀可见,白皙的脸庞,清秀的五官,正是周倾无疑。
周倾,本地人,今年25岁,以最高的成绩从市内一级医科学院毕业,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就从实习医生,变成了主治医生。
单看这一份履历,她无疑是优秀的,而在程诺诺手上握着的另一份资料中,里面却全是她的照片。
那个时候,她应该还是个高中生,身上穿着H高的校服,扎着马尾,青涩的脸上总是带着灿烂的笑容,而在她的身侧,总是有一个男人。
高大,帅气,如同被她身上的阳光感染了一般,在男人的脸上,是程诺诺从来没有看见过的笑容。
原来,纪川,你曾经还有着这么一段过往。
程诺诺几乎将一口牙咬碎,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眼前所有的照片撕了个粉碎,扬了房间一地。
“诺诺。”暗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程诺诺抬头,却见自己的父亲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门口,他身上穿着黑色的西服,半白的头发,脸上有了许多岁月的痕迹,一双眼睛却依旧犀利咄咄逼人。
眼前的这个人,是叱咤了H市二十多年的世什派的龙头老大,程诺诺的父亲,程民申。
“这是怎么了?”程民申低头看了一眼被女儿弄得乱糟糟的房间,开口问道,“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程诺诺抿了抿嘴唇,闷声回了一句,“没有。”
“没有?”知女莫若父,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女儿唯一会动怒的原因是什么,只是此时他也不想点破,在房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问道,“纪川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他不配合医生治疗,总是不安分。”程诺诺回答。
“那可不行,年轻人,总是以为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把它往死里折腾,等到了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就会后悔了。”
要知道,因为纪川的自立门户,之前程诺诺在程民申的面前几乎连提都不敢提到他,甚至之前,他还给自己下了禁令,不准她和纪川在一起,现在怎么...
程诺诺正在想着,却听见父亲叫道,“阿志。”
一直守在门外的,如同程民申的影子一般的黄志立即走了进来,低头应道,“是,程爷。”
“你等一下,去挑点好一点的补药,给纪川那小子送过去,并告诉他,这个月底我的寿宴,请他参加。”
他的话说完,别说程诺诺,就连一向面无表情地黄志都是一愣,随即说道,“程爷,您之前说过,和纪川的清川派绝不往来,现在...”
“我让你去就去!”程民申话说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黄志心中一凛,连忙应道,“我明白,我现在就去办!”
话说完,他转身就走,程诺诺的目光顿时落在了自己父亲的身上,他似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诺诺啊,父亲老了。”
一句话,程诺诺立即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早在这之前,父亲就有意将纪川培养为世什派的领头人,却没有想到,几年前纪川却突然提出自立门户的想法,让父亲生气不已,一直到现在,提起纪川都是牙痒痒的状态。
如同道上其他人的说法,纪川这次为了救自己,几乎挑了整个云水帮的人,这么大的一份人情,程民申再不做点什么,似乎已不太符合江湖人的道义。
只是...
程诺诺微微垂眸,正好瞥见那撕碎了的照片上的周倾的笑脸,双手不由紧握住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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