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亲上边一面膜下边一般指的是一边亲上面,一边摸下面的意思。
苏茉染低着头,语气依然怯懦,“知道父亲有何打算?”
苏正弘微微眯起双眼,笑道,“爹爹自有安排,你只管告诉爹爹,你是怎么想的。”
苏茉染抬眸,清澈的眼睛,干净无比,“可女儿不嫁,就是欺君之罪,那要砍头的,女儿怎么能连累了苏家?”
苏正弘笑了笑,“你放心,只要你点头,所以一切,爹爹会帮你处理好,绝不会让你受罪。”
苏茉染听着院子外头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嘴角不由的弯了起来。
来的人还挺多的,会不会是圣旨呢?
她眨了眨双眼,故作犹豫低着头,好半响,那声音越来越近了,苏茉染才点头,“那,一切就由父亲安排吧……”
“那,当初先皇给的定亲信物,可在你手上?”苏正弘的脸色有些严肃,目光深沉的看着苏茉染。
终于切入正题了,呵。
苏茉染冷笑,可惜,这话题刚开始,就要结束了呢……
“爹爹,信物……”苏茉染故意低着头,怯懦的绞着手指,犹犹豫豫,唯唯诺诺的,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可把苏正弘给急坏了。
苏正弘正要加大声音逼问苏茉染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被拉长了的洪亮声音,“圣旨到——”
苏正弘:??!!!圣旨?!
苏茉染微微低着头,嘴角弯起了一抹漂亮的弧度,看着苏正弘那紧张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不已。
苏正弘抬眸一看,带病的大夫人和一身长袍的苏墨恒以及禁足的苏茉莉,全都来了。
而被他们包围着的,是一身神色太监服,戴着帽子,浑身气势十足,却给人一种阴柔之气的公公。
苏茉染: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太监呢。
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结果就对上了那路公公犀利的眼神。
苏茉染急忙低头,有种被偷窥被抓的感觉,那眼神,虽然犀利,却带着探究,让苏茉染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见过路公公。”苏正弘急忙瞪了苏茉染一眼,上前拱手跟路公公打招呼。
苏茉染也急忙屈膝跟着行礼。
路公公微微避开苏正弘的礼,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咱家今儿来,是奉皇上的旨意,前来给苏大小姐下聘的,再有半个月就是苏大小姐及笄的日子了,苏大小姐是先皇指定的未来皇后人选,可马虎不得。”
下聘?皇上不是不喜欢苏茉染,不想娶她吗?
不是说要让人来请她进宫学礼仪而已吗?为什么又,变成下聘了?!
大夫人和苏茉莉的脸色都变了,她们昨天才从宫里得到消息,说皇上看了苏茉染的画像,很是不满,似乎有退婚的打算,让她进宫学礼仪,其实就是为了好好让她吃吃苦头,再找个由头把婚给退了的。
这不过一天光景,怎么就变卦了……
路公公将母女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也将苏茉染的淡然看在了心中,是以,拉长了声音道,“苏茉染领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家人齐齐下跪,高呼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家长女苏茉染,性子温婉贤淑,知书达理,先皇甚是喜爱,故令其成年后进宫为朕之后,今苏小姐及笄之日将近,为令其尽快熟悉宫中礼仪,即日起,接进宫中学习,待及笄后,与朕完婚,钦此——”
不是说下聘吗?怎么就只是让她进宫……
“臣女领旨,谢皇上恩典。”苏茉染双手高举,接过路公公递上来的圣旨,心里百感交集。
路公公将人都请起来之后,笑着对苏正弘道,“苏将军,这是聘礼的礼单,请您和夫人先过目,聘礼会在苏小姐出宫之后送来。”
苏正弘接过礼单,急忙道谢。
而大夫人只看了一眼那长长的礼单,整个的就失去了力气。
那里面写的,可全都是好东西啊。随便拿一样出来,都足够让苏茉染吃一辈子那种,而这,全都要给苏茉染……
苏茉莉和大夫人眼底的嫉妒怎么都掩饰不住,一张脸变得有些苍白,瞪着苏茉染,恨不得将她砍成好几片。
苏茉染接了旨,对路公公笑道,“辛苦公公了,若是不嫌弃,不若进来喝杯茶休息片刻?”
苏茉染一举一动,落落大方,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路公公不由多看了苏茉染两眼,笑道,“苏小姐太客气了,皇上有令,苏小姐即刻便随咱家进宫,你先去准备准备,一会子就要出发了。”
苏茉染眉头微蹙,早知道今日是要进宫的,没想到这么赶。
她点点头,让雪莲雪花给苏正弘和路公公上了茶,自己去房间里开始收拾起来。
说是收拾,其实她早就准备好了,如今只是走个形式。
苏茉染看着跟进来的雪花和雪莲,道,“雪花,你跟我一起进宫。你知道的东西多,人也机灵,到时候记得多提点我。”
雪花受宠若惊,“奴婢不敢。”
苏茉染看向旁边的雪莲,“雪莲,我不在家的时候,我们的小院子就交给你了。不要觉得不带你进宫就是不重视你,相反,这里是我的家,保护好这里,就是保护好我,你可明白?”
前一刻还有些失落的雪莲,听到这话立刻打起了精神,“我知道了,小姐,你在宫里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奴婢在这里等你回来。”
路公公坐在苏茉染简陋的偏殿,对这里的环境表示惊讶,也不知道他对苏正弘说了什么,只见苏正弘的脸色有些难看,一直拿眼睛瞪大夫人。
苏茉染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施施然走出来,对苏正弘和大夫人以及路公公微微行礼,“劳烦公公久等了。”
“不久不久。”路公公站起来,打量着大方得体的苏茉染,笑道,“苏大小姐住在这样的院子,实在是让咱家惊讶了。”
苏茉染笑了笑,“公公有所不知,这屋子是家母生前住过的,是染儿心中怀念母亲,不愿搬去别的院子。”
“原来如此,大小姐倒是个念旧的。时候不早了,大小姐请吧。”路公公笑着,一甩拂尘,对苏正弘微微弯身行礼,然后看了看苏茉染身后的雪花,并未多说,带头走出了屋子。
将军府大门外,已经停了一座华丽的轿子,红色的,有八个人在前后排着,见路公公和苏茉染出来,立刻就有人掀开了轿子前的帘子,攻击的对苏茉染道,“苏小姐请。”
苏茉染嘴角抽了抽,这大红轿子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迎亲的。
面上却是带着笑容,道了一句“多谢”就钻了进去。
第一次坐轿子,摇摇晃晃的,有些晕,苏茉染觉得挺新奇的。就是有些心疼那些抬轿子的人……这轿子本身的重量,怕是她的好几倍吧?
苏茉染嘴角带着一抹笑容,心中却有些惆怅,不知道那个皇帝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直到进了宫门,站在那一座辉煌的建筑前,她才恍然觉得,自己先前的瞎想都是多余的,因为不管她做再多的假设,都不如安静的等待敌人出击来的有用。
她就是笼子里的鸟,飞不出去,就只能等那人将她放走。
嘴角弯起一抹笑容,苏茉染安静的跟着路公公往里面走。
路公公并没有带苏茉染去见皇帝,而是带着她去了一座比较偏僻的宫殿,给她安排了四个宫女伺候她的生活起居,一个嬷嬷来教她礼仪。
然后,路公公就带着人离开了。
路公公走之前,苏茉染给雪花使了个眼色,雪花立刻心领神会的去给路公公塞了一个大大的荷包,说了几句客套话,路公公果然心情大好,对雪花说,只要苏小姐好好学习,皇上定是不会责怪什么的。
雪花这才松了一口气,低着头,安静的回到苏茉染身边,两人先后走进了那看起来十分奢华的宫殿。
说奢华,其实在皇宫里,这里只算一般,但跟苏茉染先前住的屋子相比,却是漂亮太多了。
苏茉染荣辱不惊,进了屋子之后,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上,显然是在等那几个丫鬟自动过来自我介绍。
老嬷嬷大概有五十岁了,一张脸上爬了不少皱纹,她一身藏青色的宫装,来到苏茉染前面,微微低头,有些高傲的道,“老奴朱嬷嬷,见过苏小姐。”
“奴婢小青,小蓝,小绿,小红,见过苏小姐。”四个宫女也微微屈膝,动作看似礼貌,表情却带着满满不屑。
苏茉染嘴上不说,眼中却是看清了一切,她一改往日在大夫人等人面前的怯懦,淡淡的笑着,微微抬手,“嬷嬷和四位姐姐不必多礼,染儿要在这里小住几日,还望嬷嬷和诸位多多关照,多多指点。”
苏茉染的态度,让朱嬷嬷和四个宫女都有些惊讶,她们只知道苏家大小姐是个怯懦无能,胆小怕事的主,却不曾想过,今日一见,竟不似传言那般不堪。
当然,皇上向来不喜欢这个大小姐,大家都知道的,所以……
朱嬷嬷和四个宫女起身,安静的站在一边,“苏小姐太客气了。”
苏茉染笑了笑,发现这些丫鬟知道她要来都没人给她上茶,看来是在给她下马威吧?她也没介意,只笑道,“染儿初来乍到,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今后希望嬷嬷多多指点。”
“老奴一定尽力。”朱嬷嬷惜字如金的回答。
苏茉染又道,“不知道皇上让嬷嬷来,是要教染儿什么礼仪?要学几日?”
朱嬷嬷有些不屑的看着苏茉染,“皇上说,还有十多日就是您及笄的日子,苏小姐要在十天内,将宫里大大小小的礼仪,以及将来皇后该做的事情,都了解一遍。琴棋书画就不必说了,歌舞和处理后宫事务的能力,是这一次学习的重点。当然,一切以礼仪为重,要是礼仪都学不会,其他自不必说了。”
这话听在苏茉染的耳朵里,又多了一层含义,那就是:这朱嬷嬷怕是会对她各种刁难,往死里折磨了。
不过,这位嬷嬷把话说的这么大,也不怕咬了舌头?
还未来皇后该做的事都要了解,呵,她一个嬷嬷,有资格来教她做皇后?
苏茉染倒是没有怼朱嬷嬷,只是暗暗为自己将来的日子担忧。
果然,接下来一连五天,那朱嬷嬷和四个宫女时刻的盯着苏茉染,只要她动作有一点不规范,就是一番责骂羞辱甚至动手动脚。
“苏小姐,想要在宫里做娘娘,首先走路的姿势和动作要标准,只有男子才会跟您这样,跨这么大的步子。走路,步伐要小,动作要优雅……”
“您这么端杯子喝茶,说好听点是不雅观,说难听了就是牛饮,普通人家的小姐都不会这么喝茶,何况是宫里的娘娘?”
“苏小姐,不是老奴说您,您这僵硬的行礼姿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是在蹲马步呢。”
“行礼的时候,要面带笑容,您这表情,是便秘吗……”
“吃饭要小口小口的吃,细嚼慢咽,苏小姐,莫非苏夫人这个都不曾教过您?”
……
一连五六天,苏茉染几乎是做梦都能听到朱嬷嬷蔑视的揶揄声,她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本以为自己的忍受能力够强,像当初刚进部队的时候,她一个俯卧撑都做不像,愣是被该死的小队长逼着做了一个月的俯卧撑,每天至少一百个。后来,她做起俯卧撑,简直就跟喝水一样简单。
可她实在太小看这皇宫里繁杂的礼仪了。特么连吃饭喝水走路,甚至如厕,都有各种规定。
每次她练了一天的行礼姿势到腿抽筋,或者是练习优雅的笑容到脸部抽搐,或者是学习了一天的为人处世、女戒女驯之后,回到房间里还不放大口的吃饭,不能痛快的喝水,不能放肆的躺下来休息,简直比让她做一千个俯卧撑还难受……
五六天下来,苏茉染以为自己能将那些所谓的礼仪学的很好,结果朱嬷嬷却总有法子折磨她。
她都快要暴走了!!
这天傍晚,介于苏茉染今日表现良好,朱嬷嬷终于“大发慈悲”让她提前休息了。
趴在桌子上,苏茉染像没了骨头一般,一脸绝望。
雪花这几天也不好过,但她从小吃苦吃惯了。
好一会儿,苏茉染才缓过来,坐直身子,端起茶杯咕噜噜的喝了一大杯水,舒活了一下胫骨,对雪花道,“趁今儿有空出去走走吧,也好看看皇宫的风景。”
雪花闻言,笑道,“好的小姐。”
这些日子小姐都憋坏了,出去散散心也好,雪花这么想着,就开始张罗起来。
晚膳后苏茉染就带着雪花,在院子里走了一圈。
不知不觉就出了他们所在的宫殿。
皇宫到处守卫森严,到处都能看到带着佩剑的侍卫在巡逻。
苏茉染感觉自己就是笼子里的鸟儿,以后要是真要进宫做皇后,她如何能费得出这个牢笼呢……
一直低着头的苏茉染,没留意到雪花走丢了,也没发现自己走进了一处环境优雅的僻静宫殿……
苏茉染低着头,思考着如何让皇帝主动退婚又不让自己掉脑袋。
这婚是不能结的,绝对,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皇宫。
而且,她还小的呢!才十四!
她必须承认,她当初下定决心要嫁给皇帝,只是为了争一口气,不让苏家人得意。
可跟她自己的幸福相比,苏家人的痛苦,不算什么。
或许,她一开始就错了,她不该为了这种原因,委屈自己的。
苏茉莉不是很想嫁给皇帝吗?她就应该直接让给苏茉莉的!
害!
苏茉染叹口气,心想,不知现在让给苏茉莉,还来不来得及?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悦耳的琴声,丝丝缕缕,翩然若仙的感觉,让她收回了思绪。
苏茉染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是走到了一处陌生的宫殿里。
这院落假山流水华美,亭台水榭遍布,处处透露出了优雅和幽静气息,走在小道上,阵阵花香袭来,沁人心脾,说不出的舒畅。
她觉得这几天被折磨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一眼看去,道路两边除了修剪整齐的树木,还夹着一排颜色各异的鲜花,傍晚的凉风轻轻吹拂,花儿和枝叶摇晃,飞舞的数只蝴蝶或是蜜蜂,让这里看起,宛如仙境。
这悠扬的琴声,更为这里增加了几份情趣令人陶醉其中。
苏茉染沿着小道,一路朝着琴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曲子是她不曾听过的,琴声悠扬悦耳,音符跳跃,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让她忍不住想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弹出这么美的曲子。
大约走了一盏茶功夫,耳边的琴声越发的清晰,苏茉染也来到一人工湖前。
湖边的岸上,是一处凉亭,凉亭里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把材质极好的古琴……
古琴前,端坐着一个一身白色长袍的男子……
此刻,正是他在用修长白皙手指,轻柔的抚动琴弦。
只是,此人的头顶上还罩着一个黑色的斗篷,将他脖子以上的部位,都笼罩在其中,让人无法窥视半分。
这装扮,莫名熟悉……
苏茉染摸了摸鼻子,心中感叹,不会这么巧吧?
这个时候,一阵风吹来,湖边树上的花瓣伴随着阵阵清香,无声飘落,同时也吹起了男子身上白色的衣袍。
一时间,衣舞翩跹,美不胜收。
苏茉染不由的看痴了……
琴声,美男,鲜花,湖水,形成一色,像是幻境一样不真实。
不知何时,琴声停了,端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停下手中动作,微微抬起头,旁边痴痴看着自己的女子,嘴角微微勾起。
他声音温润动听,轻柔的几不可闻,“苏小姐既然来了,何不过来坐坐?”
苏茉染从神游中走出来,脸色微微泛红,有种偷窥被逮了的尴尬。
她更没想到的是,自己随便出来走走,居然就偶遇了慕容翊……
她低着头往前走,在男子身边停下,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茉染见过国师大人,不知国师大人在此抚琴,打扰之处,还望见谅。”
慕容翊漂亮的手微微抬起,咳了两声,“苏小姐不必多礼。看来皇上让苏小姐进宫学礼仪,效果倒是挺好的。”
苏茉染脸色一变,挑眉,“莫非,让我进宫学礼仪,是国师大人的手笔?”
慕容翊斗篷下的嘴角,弧度又放大了几分,“苏小姐倒是看得起本国师。”
虽然不是他的意思,但,是他故意诱导皇帝的,所以,不算他的手笔!
“苏小姐请坐?”见苏茉染一直盯着自己看,慕容翊笑着出声。
苏茉染走了大半个时辰也累了,便不推辞,起身朝他走去。
只是,她原本是在屈膝行礼的,长长的裙摆铺盖在地面上,突然起身,根本没留意这宫装的长度,一脚、两脚、三脚踏出去,全踩在了裙摆上却不自知……
下场就是……
“啊——”苏茉染低呼一声,走得太急,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瞪大眼睛,猛地朝着前面扑去……
慕容翊正低头装深沉,谁知一个黑影突然朝着自己扑来。
他本能想要闪开,却想起自己如今是恶疾缠身的孱弱国师,愣是忍住了躲开的冲动,迎接狂风暴雨的侵袭……
“砰,哗啦啦……”重物落地,那张梨花木的桌子被踢倒,上面材质上乘的古琴也摔落在地。
现场,一片狼藉。
慕容翊不由的想起自己上次脚滑扑倒了苏茉染的事儿,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唔……”
苏茉染一阵头晕眼花,本以为这么一摔下去,肯定会疼死,谁知身下居然软软的?
甚至,嘴边似乎还碰到了什么,很软!很滑!
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嗯,香香的!
只是这触感……
苏茉染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懵了。
尤其是在看到眼前那一片黑丝,以及露在黑丝外的那半张俊脸的时候,她的脑子轰的一声,炸了……
她,她又把国师给扑倒了?
上一次亲了人家脖子,这一次倒好,她好像直接把人的嘴给啃了!
苏茉染想哭,真的!
她对这个男人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虽然长得好看,身材完美,像是上帝最完美的艺术品,但,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完全不是她的style啊!
她喜欢美型猛男,就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霸道总类型好吗!
苏茉染崩溃着,却忘了要起身来,小嘴依旧怼着人家的嘴,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慕容翊只觉得自己的嘴似乎没什么东西给撩拨了一下,那一瞬间,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
只是,睁开眼,看到苏茉染那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的时候,他就炸了。
被占便宜的人,是他好吗?
她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占了便宜还嫌弃呢?
看不起谁啊这是?
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悸动,慕容翊的心脏一阵疯狂跳动,额头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苏茉染,你今日来就是为了推倒我,做你上次没做成的事儿?”
上次没做完的事儿?他是指亲他吗?
苏茉染猛地抬起头来,小脸通红,眼神飘忽,心跳加速,整个人都变得奇怪了起来。
她深吸了两口气,想说点什么,结果一低头,却发现了慕容翊黑色的斗篷下,那裸露出来的半张脸……
鬼使神差的,她居然忍不住朝他伸出手,想看看他的真容。
毕竟是被自己亲过的人了,她觉得她有权利看看他到底是美男子还是丑八怪。毕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眼睛蒙着,她也没完全看清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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