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一沉冲破了那层障碍 一挺身就冲破了那层薄薄的障碍一般指的是做那个事情的意思,一般的老司机都懂得。
顾昀泽眼眸深沉,并不理解苏晴此举为何。
当初死活不同意和自已结婚,新婚当晚拿刀胁迫自已离婚,现在得偿所愿了,为什么又不同意签下离婚协议?
而且,把字签上之后,不仅没有损失,还能立马拥有自已名下一半的财产,这分明是她梦寐以求的。
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了?
“也许苏家有人和她谈过了。”顾昀泽轻声说着。
经过那天晚上的事情,顾昀泽对她早已不抱以一丝希望。他唯一能想到的愿意就是,苏家可能需要自已的帮助,因此突然变卦。
自已之前经常帮助苏家处理各种各样的麻烦事。
“就算再需要你的帮助,也比不过你一半的财产。”
周松一语中的,“她只要得到这些钱,足够苏家上下几辈子衣食无忧,昨天我见到了苏晴,不管是她的表情还是讲话的方式,都和从前大不相同了。”
从前的苏晴,虽说长相秀美,但是却傻乎乎的,眼神空洞洞的,但昨天的她,和之前判若两人。
“她的确有些奇怪。”
阮司忽然想到几天前的事,“少爷入院的第二天一早,她便跑来这里,吵着要探望少爷,那时少爷正在休息,所以她在门外看了几眼,竟然,竟然哭了起来……而且她说,还会再过来探望少爷……”
这番话刚说完,阮司突然感觉说漏了嘴,自已当时欺骗了顾昀泽……
可顾昀泽并未发怒,不过是皱了下眉头。
她哭了?难怪当时自已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没想到不是错觉。
要是说,当时的自已,迷茫之中对苏晴还报有一丝幻想,可此时的自已,却清楚地明白和苏晴间到底发生过哪些事,哪怕她后悔刺伤了自已,也绝不会突然改变,从嫌弃憎恶转变成喜欢。
大婚当晚的她,是那样果断与坚决,让自已全部的幻想都完全破灭。
自已跟苏晴间,是时候划上句号了。
“会不会是苏晴刺伤昀泽之后,忽然醒悟过来,明白昀泽有多爱她,因此想要挽留?”
周松摸了摸下巴,忽然判若两人,肯定受了非常大的打击。
“绝无可能。”阮司直截了当地说着,“周律师,你对她并不了解,如果想让她突然醒悟,简直是天方夜谭。”
“好吧,我们来谈正事。昀泽你想离开这里,我没有意见,但是你想好了吗?”
周松扭过头去,望向顾昀泽,接着从包里拿出很厚一沓出售协议,“你真的准备把林城全部的产业都卖掉,连同景园也包括在内?不准备再等等吗?”
外界人都羡慕顾家如此大的产业,现在听说出售的消息,个个都垂涎欲滴。
顾昀泽只要在这里签上名字,这么多产业,从现在起,便跟顾家毫无关联。
“不必再等了。”
顾昀泽把文件拿过来,准备签名。
忽然有人推开了房间大门,苏晴手中拎着保温盒站在门外。身着雪白的连衣裙,乌黑的头发高高扎起,看上去清新淡雅。
顾昀泽之前很少看到这样的她。从前的苏晴,经常浓妆艳抹,装扮地花枝招展。顾昀泽越讨厌什么样子,她便装扮成什么模样。
和顾昀泽四目相对,苏晴的心跳加快,之后朝他报以一个微笑。
顾昀泽轻轻别过视线不去看她。苏晴的微笑僵住,却仍旧淡定地走上前,将饭盒放到桌子上,澄澈的眼神望向房间里三个神色不一的男子。
苏晴注视着周松,察觉到他便是几天前拜访自已的律师。
“周律师,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可能跟顾昀泽离婚。”
苏晴看到顾昀泽手中的协议书,误认为是离婚协议,“不管你备下多少协议书,都无济于事,哪怕他签好了名,我也不可能签的。”
周松轻轻笑了,“苏小姐,昀泽手中的并不是离婚协议书,而是产业售出书。他马上就要离开这里,所以准备把名下全部的财产都售出。”
“离开这里?”苏晴滞在原地,呆呆地抬起头,走向病房的方向,注视着靠在床头虚弱的顾昀泽。
他的面色惨白,英俊的面庞上满是冷峻与坚定,高高隆起的鼻梁之下,是紧闭的双唇,挺阔的下颌勾勒出冰冷的弧线。
单是这样注视着他,苏晴澄澈的眼眸中,再次氤氲一片。
这个在商场叱咤风云,办事犀利果敢的男人,在自已跟前,是那样卑微,对自已爱之入骨,宠爱有加。
但她却从未正视过他,在大婚当晚,用锋利的匕首和鲜血,狠狠地伤害了他。
庆幸的是,上天让她有机会得以再生,这次,她一定要不顾一切代价,把顾昀泽留在身旁,偿还前世自已对他的伤害与辜负。
苏晴慢慢走向顾昀泽,呆呆地注视着他。
看见苏晴接近少爷,阮司担心不已,害怕她做些什么再次伤害到少爷,于是飞快地上前,护住了顾昀泽。
周松在一旁,兴致勃勃地注视着苏晴的一举一动。
“别在协议上签字。”苏晴轻柔地说道,言语之中满是乞求,“别离开这里。”
顾昀泽漆黑的眼眸轻轻抬起,注视着苏晴,仿佛在揣摩她讲话的企图,又仿佛是在犹豫,究竟要不要答复她。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问道,“为何?”
“因为你和我已经是夫妻了。”苏晴睁大双眼注视着他,眼神中满是可怜与真诚。“如今你是我的丈夫,不可以扔下我。”
顾昀泽目不转睛地看着苏晴,面前的姑娘,清秀美丽,细细弯弯的柳叶眉,澄澈透明的大眼睛,仿佛水晶一样纯净清澈,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上翘,带着几丝让人怜惜的乖张。
当时,自已就是为这样的她所着迷,于是毫不犹豫地从帝都到了林城,一心想娶苏晴为妻。
可之后的她,却变化极大,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整晚和乱七八糟的朋友宿醉,每次看
心中不由得有些触动。
但转念一想,大喜之日的当晚,正是面前的姑娘,撕心裂肺地用刀抵触着他的接近,不惜任何代价和跟他离婚。
顾昀泽的神情逐渐冰冷,言语中没有一丁点情感,“直接说吧,我怎样做,你才会同意离婚?”
之前苏晴只要在他跟前变得听话顺承,肯定是父亲苏明睿在生意上有了难处。
就算苏晴再怎样讨厌顾昀泽,心里也清楚,但凡是她提的条件,顾昀泽肯定全都答应。
可想而知,她今日一定是为苏明睿的事前来。
苏晴失落地望向顾昀泽,“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么?”
话刚说完,连苏晴自已都无法说下去。
自已像疯了一样刺伤了他,哭着喊着要和他离婚,现在却用尽各种方法想要挽回,顾昀泽该怎样相信自已?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觉得她天差地别的表现是有利所图,或者是精神混乱。
顾昀泽冷冰冰地注视着她,仿佛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你饿吗?”苏晴并未接着讲下去,她扭过头去拿出饭盒中的汤,“我给你做了蟹黄煲。”
为了做这道菜,苏晴这从未下过厨房的人,这人厨房小白,居然在里边窝了整个下午,熬坏了数不清的米,让佣人剥了数不清的螃蟹,糟蹋了数不清的蟹黄,这才熬出这锅将就及格的汤。
苏晴把汤盛在碗里,递到顾昀泽跟前,微笑着说道,“味道不错的,你尝一下。”
顾昀泽并未接过她手中的汤,眼神在她手背处定格,原来细腻雪白的手背,此时红彤彤的,浮现着些许水泡,很明显是被烫到了。
顾昀泽的神情细不可察地暗淡了些许。
“少爷不可以随随便便吃别人的食物。”阮司紧张兮兮地望着她手中的汤,“再说了,万一你在这汤中做了手脚……”
以苏晴的毒辣手段,很有可能在汤中放些什么,来谋害少爷。
顾昀泽坐在床上,没有说话,也并未接过她手中的汤。
苏晴依旧拿着汤碗,心中不由得有些酸楚。
难道顾昀泽也像阮司那么想,觉得自已会在汤中放些什么吗?
门外传来脚步声,护士把输液车推了过来,“顾先生,到输液的时间了。”
她一下子注视到桌子上的餐盒,以及苏晴手中端着的蟹黄汤,马上紧皱眉头,责备地朝苏晴说着,“顾先生受了伤,饮食一定要清淡,不可以吃任何海鲜,会妨碍伤口康复。”
护士长十分严肃地说道,“禁食的食物表早就发给你们了,为什么还要乱来?带这种汤,简直是在谋害病人,难道不想让病人早些恢复吗?”
“我,我是无意的……”苏晴辩解道,可却欲盖弥彰。
“你还说你是无意的!我早就知道你图谋不轨!”
阮司听到护士长这番话,怒火中烧,他飞快地走上前,怒气冲冲地瞪向苏晴,眼神中迸射出火光,“你已经伤了他一次,难道还想再害他一次么?这个地方不欢迎你来,麻烦你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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