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开始向下移动 手不安分的触摸花瓣一般指的是手轻轻的抚摸女人下面隐私部位的意思。
沈滢秋疼的面色煞白,泪蒙蒙的眼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
腰间佩着的锦袋流苏相撞,他身上的龙涎香浓,鼻息间都充盈着浓郁的熏香味。
她的腕子被跩的生疼,也不知他用了多大力气。
想起刚才晏倾踹李二牛的那一脚,沈滢秋眸子内闪过一丝惊愕,她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晏倾,好像整个人都变得阴鸷起来。
晏倾冷着脸收回手,转而来到李二牛的面前,脚下用力,踩住他趴在地上的手,沉声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本官的面故意轻薄良家妇女。”
“嗷!”李二牛惨叫出声,他的手骨都快被踩碎了。
另一只没有被踩中的手抓住晏倾的靛青长靴,止不住求饶:“大人饶命……”
见晏倾不为所动,李二牛忙扭头求到了沈滢秋的门前。
“这位姑娘,是小人眼拙,还妄想娶你为妻,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小的一般见识,求您帮忙说句话吧。”
沈滢秋对这人没甚好感,更是对他将才的所作所为不耻,但在衙门前,晏倾若真的伤了此人,可能会被有心人说成是滥用私刑。
晏倾的表情一瞬越发狠戾,脚下又加重几分力气,“还敢提及这件事!”
“不敢了,不敢了……”
李二牛满头大汗,他怎知这个白面书生也有这把子力气,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想出这个歪主意。
沈滢秋纤长的眼睫轻颤,却还是上前,将一只耳坠子塞到李二牛的外裳,道:“谢大人为民女做主,我们好心救了他性命,可他非但不知感恩,还恩将仇报,偷了民女的首饰。”
将试图非礼轻薄她,换成了偷窃她的财物,也免得被其他人听说后,对她的名声有害。
李二牛感觉到踩在自己手上的脚松开,痛楚也少了。
头顶传来晏倾冷漠的声音,“这回便饶你一命。”
真是个修罗神煞!
李二牛以后再不敢随意招惹年轻女子,眼尖的衙役上前,将李二牛给带了下去,关押起来。
晏倾看着眼前的女子,乌黑油亮的发丝披散在瘦削的肩头,那张白皙娇怜的脸上一双杏眼娇怯的往上挑,看起来楚楚可怜。
他道:“放心吧,没事了。”
沈滢秋内心疯狂喊道:“我自然是没事了,可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晏倾眼中的红血丝少了些许,他靠在厚重的大门处,眼神深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不知过了许久,久到沈滢秋的腿都快站麻了。
才听得他开口轻笑,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晏倾用食指和无名指的指腹按压太阳穴,表情有几分痛楚,抬腿往衙门内走去。
放心不下的沈滢秋也跟了上去,轻车熟路地就来到了歇息处。
她道:“大人,那剩下的小半碗水我可以带走吗?”
虽是靠着宋骁无意间落下的解毒丸救了李二牛,可解毒丸只有一颗,再有其他人被咬伤的话,就无药可治了。
要是能够将这小半碗水带走,她没准儿还可以根据这个再试着配药。
晏倾道:“将你认出的草药说来我听听。”
沈滢秋回忆了下先前闻到的气味,随后才道:“这颗解毒丸里的千山血莲和人参比较罕见,另外的蛇头草、石菖蒲、百节藕、路边羌、七叶一枝花这几味草药倒是好找一些。”
“倒是生了个灵敏的鼻子。”晏倾好不吝啬地夸赞道。
沈滢秋道:“多谢大人夸赞。”
她揉了揉鼻子,之前怎么没觉得自己的鼻子如此灵敏呢。
“还有八叶拿和山苦瓜,紫花地丁也具有消肿清毒的功效,用来清蛇毒也不错。”晏倾眼中的血丝全数消失,此刻黑白分明如清泉,他起身道:“走吧,夜深了,我先送你回去。”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外传来。
“张君生,你还我小妹!”
沈滢秋觉得声音听来格外耳熟,这不是自家大哥沈裴崇的声音嘛!
“大人,是我大哥。”
晏倾了然道:“看样子有些误会。”
两人忙往外走,一人骑马飒沓如流星,眨眼的功夫即到跟前,来人勒马停下。
这个人身形瘦长,穿着月白缎长袍,火光照着他的脸,当真是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大哥怎么找到衙门里来了?”这还是重生后第一次见到沈裴崇,沈滢秋满心欢喜,上前拉着他的袖口晃悠悠,“你不在军营里待着,私自出营门可以要受罚的,当心叔父罚你去边关送物资。”
沈裴崇自小是个吃不得苦头的,成天贪玩,过了十岁后,便被沈熠伦给扔到了军营中历练。
“我倒想问问你,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专往男人堆里扎,这衙门也不知沾了多少血腥,阴气多重,你不怕将什么妖魔邪祟带回家吗。”沈裴崇直言直语道。
沈滢秋恼的往他胸口处砸了一下,道:“这里是衙门,不是什么腌臜地儿,我有什么不能来的?”
晏倾道:“沈公子,是本官有些事需要令妹帮忙,你切勿怪罪于她。”
“亏他还是个四品巡抚,查个案子还需女人帮忙。”沈裴崇冷哼一声,道:“此事传出去恐怕会让人笑掉大牙。”
“大哥。”
沈滢秋语气娇嗔,道:“张大人是名好官,若我能帮上他,我会很高兴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世上的贪官污吏不少,但沈滢秋知道晏倾绝对会是例外,他绝非那种贪财之人。
沈裴崇拉着妹妹的手,小声道:“你年岁尚轻,可不知人心隔肚皮。”
这样年轻便做到了四品官员,绝计不是凭借自己积攒资历升官上去的,更可能是承借了父辈林荫。
因着晏倾大半夜将沈滢秋带走,所以沈裴崇对他的印象并不好,只用一贯的招式来对付他,从袖口抽出一张银票,道:“大人照顾舍妹,辛苦了。这是在下的一些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大人笑纳。”
晏倾低头一看,是张五百两的银票,几乎是普通县城的知县一年的俸禄,知县公子出手竟如此阔绰。
“沈公子,这本是我分内之事,你无需如此。”
见晏倾神色淡淡,沈裴崇误认为他嫌少,一咬牙,将剩下的几张银票全都拿了出来,果然官场多贪官。
沈滢秋从沈裴崇的手上抢过银票,将几张银票折好。
“大哥,张大人向来廉洁奉公,岂会收下咱们的东西。”
晏倾见沈裴崇如此,又想到自己刚到蕲州时,此处的官员和商贾富豪在鸿雁归酒楼请客吃饭,连吃饭使的木著都换成了纯金打造的。其实也不能全怪他,圣上年老精神气不足,怠慢了政务,朝中官员结党营私,更有高官纵容手下官员贪墨。
官场上被这群人给搅的乌烟瘴气,百姓们被剥削久了,自然对官员不待见,这也是可以理解。
青桐驾着一辆马车从远处走来,见衙门前停了一匹马,自家少爷身旁还站了一男一女,愣了下,道:“少爷。”
“你来得正好,便随沈公子送沈姑娘回去罢。”
听这意思,晏倾是不打算一块儿去,沈滢秋有些失落,却没表现出来。
青桐送完沈氏兄妹已天光初晓,衙门里没什么人在,只见到晏倾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少爷总是熬夜,睡不好觉怎么有精力处理公务。
青桐上前,道:“少爷,咱们回客栈再睡吧,这不是个适合睡觉的地。”
蕲州的客栈自是不如京城的客栈精致,但比起一般的客栈已经好了许多,沿途他们也住过几次稍差还带有霉味的客栈,更何况晏倾从不在意这些。
奔波了一天一夜,路上更是连水都没得喝,晏倾和青铜都是又累又渴,坐下后接连喝了两壶茶才算完。
这二位官爷是属牛的吗?旁边伺候的小厮见状又添了壶茶。
青桐口中咬着蝴蝶酥,待一块蝴蝶酥下肚,方才道出心中疑惑:“少爷,为何宋骁不杀了沈姑娘?”
“不知。”晏倾刚用热水洗了把脸,站在屏风处脱衣。
宋骁不是一个滥杀之人,却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他发现被人知晓踪迹的话,一定会杀人灭口的。
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令这个杀人魔头放过沈滢秋?
晏倾将今夜发生的事件一一在脑海重演,宋骁擅长用毒,更是随身携带各种毒物,他腰间的那个布袋里据沈滢秋所说,是装的一条墨蛇,墨蛇乃是剧毒蛇,一旦被咬中药石无医。
但被蛇咬伤的人都会出现明显迹象,或是皮肤呈现灰黑色,或是伤口处肿胀,继而七窍流血而死。
沈滢秋并没有任何中毒迹象,就连她自己也说,那条墨蛇只是在她身上攀爬了一会儿便被宋骁给收了回去,根本没有下口咬伤她。
可宋骁怎么会轻信她是一个偷窃珠宝的盗贼,这个理由根本立不住脚。
“不好,青桐,快随我去一趟沈府。”
沈滢秋有危险!
宋骁将墨蛇放在沈滢秋身上,可能是想吓唬她,也可能是趁机让墨蛇咬伤她,但见墨蛇对沈滢秋并不感兴趣后,还故意让墨蛇多待了一会儿,只是为了让它在沈滢秋的身上留下气味。
他从头至尾都没有相信过沈滢秋的说辞。
在她身上留下气味,只是为了再寻机会杀她灭口。
所以,现在的沈滢秋格外危险。
青桐惊奇不已,道:“沈姑娘不在沈府,在半道上就让属下将马车赶到闵府,说是现在回府会被沈知县责骂。”
“沈府也好,闵府也好,总之我们必须赶在宋骁杀了她之前找到她。”
青桐又塞了几块其他点心,囫囵地吞下去。
“宋骁要杀沈姑娘,那为何不在闵府就动手?”
见晏倾不答,青桐自言自语道:“许是宋骁见沈姑娘貌美,便心生不忍,放她一马。”
美貌对于女子而言,有时是一种祸患,有时也是一种武器。
她这样的女子,倒有这个可能。
晏倾不觉有些失神,却也不愿这样去想,总觉得这样去想有些亵渎了她。
“张大人,秋儿不在我们闵府。”闵二夫人如是道,出了事儿她怎敢再睡觉,一夜未睡才从桃良嘴里问出事情全貌。见晏倾折返又来,吊着一口气,只怕沈滢秋又犯了什么事儿。
晏倾解释道:“夫人放心,本官这次前来只是有些事要嘱咐沈姑娘,并非是要带走她。”
闵二夫人道:“可不敢瞒您,秋儿真的被沈大人接回去了。”
晏倾皱眉,怎么沈熠伦的人来的这样快,他不是下令切勿将沈滢秋来衙门一事传出去吗?
“打扰了。”
天已经彻底亮了,晏倾和青桐走在长街上。
沈滢秋在沈府应该会比在闵府更加安全,更何况沈熠伦知晓她私自出府,恐怕会派人将她严加看守,宋骁伤害到她的机会少了许多。
但这个潜在的危险,还是要尽快祛除。
溢香阁内,沈滢秋换了身衣裳,玉色缂丝绣花长衫,缎子裙,青丝披散在肩上,任由佩环给她轻轻地梳着。
“姑娘可真胆大,昨夜发生的事儿可吓坏奴婢了。”
一提起这些,佩环的心脏就胡乱跳动,她和表小姐躲在屋子里,原本是想出来的,却想着姑娘的话,无论如何也不能出来。
姑娘被张大人带走后,闵二夫人立刻进屋,询问了她们好久。
“你的胆子这样小,以后还怎么在我身边当差,万一有事需得你去帮忙,岂不是要拖我后腿。”沈滢秋笑道,她倒是觉得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挺有趣的。
佩环“啊”了一声,无奈道:“姑娘,咱们就老老实实的不好吗?”
老老实实就只会被人欺负,这有什么好的。
沈滢秋让佩环取来笔墨,将解毒丸的几味药材写了下来,然后交给她,让她有空去药铺抓来。
出了昨夜的事情后,沈知县和沈夫人肯定不会再许她出府,这个时候还是不出去为好,卖药方子的事还得延后。
佩环一走,沈滢秋招手示意杂扫丫头过来。
“府上可有人欺负你?”
扎着丫髻的小姑娘迟疑地摇头,小声道:“没人欺负我。”
沈滢秋将她的衣袖撩开,如藕节一般的手臂上,出现了很多青疙瘩,之前她就瞧见了,只是没放心上。
毕竟是负责杂扫的丫头,总是要做些脏活累活,身上难免会磕到绊到,有个伤口也很正常。
可是见她身上时不时就冒出几个青疙瘩,这就有些古怪了。
“你还不肯老实说吗?”沈滢秋故意板着脸,沉声道:“像你这样不诚实的丫头,我可不敢用,还是让母亲唤来人牙子尽早给打发出去了。”
到底是还在总角年岁小丫头,被沈滢秋这番话一吓唬,立即跪下,眼泪花花道:“姑娘莫要撵走我……”
沈滢秋道:“那你还不肯说实话!”
欢冬吸了吸鼻涕,几下将自己被欺负一事抖落了出来。
“好个杨婆子!仗着自己是父亲身边的人,就胆敢欺凌弱小!”沈滢秋恼得直冒肝火,什么时候连这些牛鬼蛇神都能欺负到她身边的婢女身上来了。
欢冬见她发火,忙道:“杨婆子乃是老爷身边的人,咱们不可轻易得罪她,万一她在老爷那儿说了姑娘的坏话,让老爷因此对姑娘生厌就不好了。”
沈滢秋道:“半大个丫头,想的倒是挺多。”
自己院中的这几个小丫鬟倒是挺贴心,只是想起之前有人曾在她药汁中下了毒,她心中又是一寒,到底是谁动的手脚?
“不过我也不能坐视不管,任由杨婆子欺负人,你是我身边的人,她对你下手,便是在打我的脸面。”
沈滢秋细细琢磨了一阵,余光瞥见了之前佩环教欢冬打的络子,佩环打的攒心梅花络子最是独特,一般人根本学不会,她计上心来。
拉着欢冬的手,将心中的计划与她说了一通。
“这个主意好!”欢冬乐得直拍手,还是姑娘好,居然会为了她一个下人出头,她以后一定好好干活报答姑娘。
小径上,欢冬发髻上戴着雪柳,手中正拿着一个鸡毛毽子,边走路边蹦跶,一派天真活泼的少女姿态。
“杨婆婆。”撞见前面一个中年妇人后,欢冬吓得连鸡毛毽子都掉在了地上。
杨婆子生的满脸横肉,嘴角向下耷拉,道:“亏得你还是大姑娘身边的人,怎么半点儿规矩也不懂。”
欢冬忙向她行礼,又说着好话:“谁不知咱们府上就杨婆婆最懂规矩了,其他人与您相比较,可不是不懂规矩嘛。”
“可别想着说些好话就能糊弄我。”杨婆子心中高兴,上下打量了下欢冬,忽的上前扯了她腰间的络子,这络子形状似梅花,不正是她求了许久都得不到的攒心梅花络子吗?!
“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大姑娘身边的东西,看我不将你告到老爷面前去,有你好果子吃!”
她都得不到的东西,凭什么这个小丫鬟可以得到。
欢冬脸上煞白,“噗通”跪下,扒拉着杨婆子的衣角,哀求道:“这是奴婢偷偷从佩环姐姐那儿学来的,求婆婆别去告诉老爷……”
“什么?”杨婆子眼前一亮,却板着脸故意恐吓道:“还不将你怎么得到这个络子的原委说个清楚明白,否则我一定告诉老爷。”
欢冬已经被吓得涕泪横流,顾不上擦拭鼻涕,将自己如何发现佩环打络子,又如何自己在私底下偷学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杨婆婆,奴婢自幼在府上,您也算是看着奴婢长大的,奴婢怎么会做出偷窃的事情来。”
还真让她从佩环那儿偷学到了。
之前自己好声好气的去找佩环,就是想学这个攒心梅花络子,好给二姑娘打个漂亮的络子,却没成想被佩环一口拒绝,现在还不是被个粗使丫头学会了。
“你虽不是直接偷了佩环的东西,可这技艺本是属于她的,你现在偷学会了,也算是偷窃的一种。若是我告到老爷那儿,你也得挨上几棍子,可知道了?”
欢冬将头垂的更加低,道:“求杨婆婆给奴婢指点一二,奴婢感激不尽。”
见欢冬瑟瑟发抖的模样,杨婆子愈发得意,她将攒心梅花络子还给了欢冬,轻言细语道:“你也莫怕,既然你叫我一声婆婆,我自然不拿你当外人。”
“这个络子我就还给你了,你自个儿留着罢。”
欢冬磕头感谢,道:“谢杨婆婆。”
“只不过……”杨婆子话音一转,又道:“你得将这门技艺教给我。”
欢冬道:“这是自然,奴婢绝不保留。”
攒心梅花络子不值几个钱,就是图个漂亮好看,让见了它的人夸赞一两句罢了。
杨婆子得意洋洋,她好似已经看见佩环发现自己也会打攒心梅花络子后,那副惊讶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光想想就让人高兴啊。
欢冬打扫完溢香阁的活计后,得空就去找杨婆子,然后教她打攒心梅花络子。
说句实在话,杨婆子的手倒是挺巧。
沈滢秋的面前摆放着欢冬拿来的还未完成的攒心梅花络子。
欢冬喜悦道:“姑娘,下午这络子便可以打完。”
年岁虽小,做事倒是利索,仔细栽培以后可成为自己的帮手。
沈滢秋从一旁的果盘里抓了一把果子,塞到欢冬手上。
“你继续教她打络子,其他的一概不管。”
“是。”
欢冬得了赏赐,吃着香甜的果子,心中喜滋滋的,以后要更加尽力帮姑娘办差事。
支起的窗子被人从外敲响,“欢冬,快些出来,我来找你学打络子了。”
是杨婆子!
欢冬忙从炕头上哧溜下来,她快步出门,笑着迎接。
“今儿老爷又带了好些公务回府,怕是又得忙到深夜……”杨婆子忙了一天,脚都给站肿了,忙让欢冬给自己捶捶腿,捏捏肩。
死老太婆,待会儿看姑娘怎么收拾你。
欢冬面上依旧笑,给杨婆子边捏肩膀,边教她怎么打络子。
攒心梅花络子最后收尾的部分稍微和其他络子不一样,欢冬仔细教了她好几次,这才勉强打了出来,见一个完整的攒心梅花络子在自己手上,杨婆子成就感满满。
“还以为会有多难,结果还不是被我打出来了。”杨婆子将这个攒心梅花络子挂在了自己的腰带上,想着待会儿寻个机会去佩环面前晃悠,保准儿会气得佩环七窍生烟。
杨婆子顺手取了个果子吃,酸甜适中,她道:“你这丫头手脚可不干净,这准是大姑娘房里的果子。”
吃完了果子,将果核吐在了桌上。
“下回还有这果子,就用油纸包了,送些到我房里来。”
欢冬笑道:“是,奴婢听见了。”
“佩环没出府吧?”
欢冬一喜,道:“奴婢将才还见到佩环姐姐在姑娘身边呢。”
“正好让她瞧瞧我新打的络子。”杨婆子立马坐不住了,寻了个借口就去找佩环。
沈滢秋正在用铜剪子剪花,前几日从枝上剪下来的桃花,不怎么新鲜了,她打算再修剪一下枝干的末端,好让枝干能多吸收些水分。
“姑娘这手可正巧,瞧把这花儿修剪的就好像才从树上摘下来一样。”
听着恭维的话,沈滢秋只想笑。
“可是父亲那儿有什么事?”
杨婆子嘴角止不住笑意,她看了眼佩环,才抻长了脖子,道:“老爷忙着处理公务,没甚事情要找姑娘。”
“倒是老奴最近做了个梦,梦醒后就学了一手打络子的技艺,这不是想着姑娘身边的佩环亦是个打络子的高手,所以过来向佩环讨教一二。”
杨婆子像是生怕佩环看不见她腰间的攒心梅花络子一样,故意将络子呈了上来。
佩环一见攒心梅花络子,就气得咬牙切齿。
“杨婆子,你分明是从我身边偷走的络子,还说什么梦中习来的!”
佩环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眶通红,声音哽咽,上前一把将杨婆子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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