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怎么这么多啊我好喜欢喝一般形容做那个事情的时候,女人下面流了很多的水,男人喝银水的意思。
沈滢秋被身后的人推了一把,险些踉跄摔倒,她听见走廊另一头有男子声传来。
“哥俩好啊,三桃园啊,四季财啊,五魁首啊……”
沈滢秋觉得这个声音好像是蕅益僧人。
待走近了,她身子一僵。
果真是他!
三四个僧人或坐或站,或半躺在假山上,各个手持一陶罐酒水,石青桌子上还摆了半扇猪头肉和花生米。
“慧如,你好生无用,绑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竟还伤成这副模样。”喝得脸颊酡红的僧人笑道。
被称作慧如的这人快步过去,抱着桌上的酒敞开喝了几口,才道:“哪里是被这女人伤的,是那老不死带的侍卫,一刀砍在劳资胸口,要不是劳资穿的衣裳厚实,恐怕早就被砍了个对半。”
“受伤就别喝酒了,真嫌自己命太长。”蕅益抢走了慧如的酒罐,示意其他人带他去处理伤口。
蕅益仰面喝了一口酒水,嘴唇红艳,“你莫怕,等明日我就放了你。”
僧人饮酒还吃荤食,手上也不知沾了多少条人命,分明是将戒律清规视作无物。
沈滢秋道:“你们这么做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蕅益似听见了什么笑话,他笑得邪气,道:“钱财、权利、女人,这个世上有谁不爱呢?”
“这个世上多得是两袖清风之人,你们既已受了戒,就理应遵守戒律清规,而不是惦记着黄白之物。”
蕅益脸色骤变,“够了!”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沈滢秋道;“你对太妃都敢动歪心思,又怎会对我心软。”
“哈哈哈,沈大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只可惜你这么美的女子,过了今夜也只能香消玉殒。”
他不可能让知晓这件事的人还活着,将才说要放了沈滢秋的话,只不过是说来哄骗她的罢了。
蕅益伸手触上沈滢秋的侧脸,却被她嫌弃地躲开。
强忍着怒火,蕅益一挥手,道:“来人,将她带进禅房。”
前方有火把在山林间闪烁,佩环认清来人是谁后,来不及多思考,便冲上前道:“巡抚大人,山上有流寇伤人,我家姑娘为了保护太妃独自引走流寇,求您救救她!”
“你快在前方带路。”
约莫一炷香的时辰过后,晏倾等人终于入了山门,却并未见到有僧人的影子。
晏倾道;“你下山时可有人阻拦?”
佩环摇头,“奴婢并未看到一个人。”
青桐问道:“少爷是怀疑静安寺的僧人与流寇有所勾结?”
晏倾没有隐瞒,“我昨日在街上见到了沈姑娘曾佩戴过的簪子,心生疑窦,便找人查了一下。”
青桐道:“会不会是少爷您看错了?”
“绝不会有错。”
簪子上的蝴蝶栩栩如生,做工精巧,并非一般人家消费得起。
况且,她那夜戴的就是那支簪子。
“静安寺的僧人每月都会购入一定量的酒水和肉类,上山礼佛的山客即便有吃不惯素食的,那也只是少数。”
青桐道:“怕是这些和尚犯了戒律。”
“喝酒吃肉算什么和尚。”佩环忿忿不平。
晏倾本就对这静安寺有所怀疑,此番上山也是得了消息,所以才来劝说太妃离开,却不曾想还是迟了一步。
十来个侍卫举着火把顺着佩环所指的方向前进,没多久便看见了沾血的草叶。
晏倾心头一紧,表情紧绷。
他找到太妃后,请罪道:“臣救驾来迟。”
“还不快将这静安寺的和尚给我抓起来,他们竟敢以下犯上!”太妃怒不可遏地说道,她甚至扬言要将整个静安寺夷为平地。
晏倾冷静道:“太妃可有受伤?”
“你为何还不动手?!莫不是要保住这静安寺!我告诉你,要不是有沈滢秋这个贱人替我垫背,恐怕我早就死在那人的刀下!只是杀了这些和尚都是便宜他们了,按罪理应株连九族!”太妃受了太多惊吓,已经有些情绪失控。
“株连九族?”蕅益和尚把玩着手上的佛珠,道:“这个惩罚倒是狠辣,只是和尚我孤家寡人一个,怕是满足不了沈姑娘这个愿望。”
沈滢秋失了太多血,脸上有些苍白,“只要太妃还活着,你们的计划就不可能成功。”
“是啊,所以我怎么可能放走太妃。”
蕅益笑得猖狂,他让人从假山内推出一个女人,那人头上套着黑色布兜,受了鞭刑身上遍布伤口。
女人跌跌撞撞地走来,随后跌坐在地上。
蕅益扯下她头上的布兜,道:“太妃娘娘,好久不见啊。”
“您怎么在这儿?!”沈滢秋确信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就是太妃,可这个女人是太妃,那么跟着佩环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蕅益对沈滢秋满脸的惊愕很受用,他道:“你眼前这个才是真正的太妃,而现在和宫婢在一块儿的,则是我特意派出去的人。”
“我原想着假借流寇杀死太妃,然后让静安寺出面灭掉流寇,以获得皇家赞赏。可当我看见那个女人的时候,便改了主意。”
蕅益捏着太妃的尖尖下颌,轻笑道:“毕竟活着的人才有更大的利用价值。”
好大的野心,这和尚竟然想找人假冒太妃入宫。
沈滢秋道:“只可惜你机关算计,还是漏了一茬,无须等你那假太妃入京城,这蕲州城里就有人将她的真实面目识破。”
蕅益脸色微变。
“不可能!”
“你真当什么人都能冒充太妃呢?”沈滢秋冷哼一声,道:“太妃娘娘乃是前尚书之女,身份贵重,自幼跟随宫中嬷嬷学习礼节。”
“你可知什么叫做‘疾趋则欲发而手足毋移’?太妃一言一行皆不凡,又岂是你随意找来的假货可以冒充的!”
待沈滢秋言毕,蕅益已经汗津津,他怎么忽略了这一点。
“来人,快塞住她的嘴,实在聒噪的很。”蕅益忙唤人将沈滢秋的嘴捂住,将她和太妃一块儿丢进禅房里。
另一个僧人听了沈滢秋的话后,饮进肚中的酒水都作汗水蒸发了,他道:“若真被人识破了,这可如何是好?”
“你慌什么,夜黑风高又出了这么多事情,未必有人察觉太妃有假。”
见太妃情绪失控,宫婢道:“大人,不如早些送我们下山。”
晏倾道:“也好。”
等青桐带着太妃和宫婢走了没几步,他一声喝令,“青桐,还不赶紧将太妃拿下!”
青桐愣了没一息的功夫,便立刻纵身一跃,右脚飞起向太妃肩头踢去。
太妃扭身躲了过去,抬脚踢中了青桐的手腕。
“大人,此人会武功!”青桐硬扛下这一招,趁机拔出腰间的佩刀,直逼太妃脖颈。
此举吓得旁边的宫婢尖叫连连,“晏大人,您这是要谋反?!”
晏倾却冷着张脸,道:“你上前仔细看清,她到底是何人。”
借着火把的光,宫婢这才看清这人。
脸孔虽与太妃极其相似,却皮肤粗粝,眼神狠厉,少了几分佛性。
“不,她不是太妃……”
宫婢结巴道:“真正的太妃去了何处?”
晏倾道:“这还得问问此人了。”
青桐手上用力,逼问道:“你是何人派来的?太妃被你们藏在何处?”
女子咬牙,想起了蕅益曾对她说过的话,即便是被人察觉身份有假,也要一口咬死,否则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质疑我的身份,待我回了京城自有你们好果子吃!”
对待这种人无须多言。
晏倾道:“青桐,你看好她,切莫让她逃了。其余人随我一块儿去搜查太妃和沈姑娘的下落。”
“奴婢想随大人一块儿去找姑娘。”
佩环跟在晏倾身后,亦步亦趋。
天壬殿中氤氲着幽淡的檀香味,佩环忽然道:“大人,这里有个碎了的瓷瓶。”
烛火并不明亮,如果不是她细心观察,可能还真发现不了这个瓷瓶。
看起来是被人故意扔在地上的,原本装着的粉末散了一地。
晏倾上前,用指尖沾了一点粉末,放在鼻尖轻嗅,随后赶紧拍掉,“是软筋散,江湖人士常备之物。”
“这瓶子似乎是姑娘的……”佩环蹲在地上细看。
“对,没错,这就是姑娘从流寇身上薅下来的。”
晏倾道:“她身上可还有这类药物?”
“那流寇身上有许多小瓶子,姑娘全都带在身上呢!”佩环刚高兴没一会儿,又道:“可她不知这些药粉的作用……”
“未必,如果是无意摔落下来,势必会有一部分沾在衣裙上,地上也会有一部分是干净的。可这一块地砖大部分都撒上了药粉,但依我看来,更像是被人打开朝对方泼洒,慌乱中砸了下来,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你家姑娘知道这些药粉的具体作用。”
晏倾倒是对这个沈滢秋产生了兴趣,她一个闺阁女子,如何知晓这些药物的。
“该死,这软筋散的作用怎么还没发挥?”沈滢秋扶着伤痕累累的太妃忙于逃命,她趁着蕅益出去时,便用之前流寇留下的迷魂散,将那些原本就喝得醉醺醺的僧人给迷晕了。
只是两人跑了没多远,就被蕅益发现,沈滢秋将软筋散也给洒了出去。
蕅益没有防备中了招。
但沈滢秋和太妃也被重新抓住了。
眼下她尽量走的慢些,想等软筋散发挥作用,再逃出去。
原本伤的极重的太妃捏了捏沈滢秋的手,小声道:“我听僧人说,待到卯时一刻,他们便会动手杀了我们。”
“若是不趁着这个机会逃走,就只有留下等死了。”
沈滢秋道:“他已经中了软筋散,再等等吧。”
太妃气得翻白眼,“你可真蠢!蕅益是忙着将我们带回禅房,所以才未对我们动手,若他察觉自己中了毒,只怕等不到卯时,就会杀了我们。”
“快走!”
蕅益忽的加快了步伐,连声催促沈滢秋和太妃。
身后有光亮,沈滢秋大喜,肯定是佩环去找了人来救她们,这下谁都不用死了。
“我们在这儿!”
沈滢秋大喊一声。
蕅益直接一掌将其扇飞。
她倒在地上,“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当下断了几根肋骨。
“是姑娘的声音!”佩环迫不及待地往前奔去。
晏倾等人也紧随其后。
见来人了,蕅益更是打算直接将沈滢秋和太妃勒死。
可再一用力,发现自己身上的力气减削,甚至连站直身子也有些勉强。
他靠在墙面,气喘吁吁。
上面的壁画刻了普贤菩萨行善的事迹,菩萨虽骑在布满獠牙的坐骑上,可手持菡萏慈眉善目,做的是积德的好事。
沈滢秋浑身都疼的要命,她却笑出声来。
“蕅益,你活不过普贤菩萨的诞辰了。”
“我即便是死,也要拖你们一块儿下地狱!”蕅益满眼阴骘,他强撑着体力,走至沈滢秋面前,取出匕首准备动手。
沈滢秋半点儿动弹不得,她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错了位般的疼痛。
真恨啊,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还没有亲手为自己报仇,却要又一次死去。
这一次死后,她会如蕅益所言下地狱吗?
沈滢秋闭上双眼,静静等待死亡的再次降临。
锋利的匕首顺着她脖颈处的头发刺了进去,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
“我来迟了。”
她没死!
沈滢秋猛地睁开眼,见到晏倾冲了过来,她抬手将其抱住,眼泪顿如雨下。
“你终于来了。”她呜咽着说道。
他说过的,他会永远永远保护她的。
晏倾没想到沈滢秋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身边的衙役用刀剑将蕅益团团围住,他在这种环境下,心跳却漏了几拍。
想替她拭去眼泪,哄她开心。
冲动自心底涌向手臂,到达指尖,在半空硬生生止住。
忍了又忍,只轻拍了下她的背。
晏倾道:“好了,没事了。”
沈滢秋贴在晏倾白净的颈子上,感受着他脉搏的有力跳动,她幽怨道:“我差点儿就死了。”
“我知道……”晏倾动作僵硬不已。
太妃道:“禅房里还有好几个喝醉了酒的僧人,一并抓捕归案吧。”
沈滢秋这才回过神来,众人皆在,有些不好意思,忙推了下晏倾,道:“快去看看太妃怎么样了。”
随后从袖口取出一个瓷瓶,给自己喂了一颗止疼药。
晏倾这才确定她是真的懂医术。
沈滢秋强撑着身子,走到太妃身边,蹲下给她看伤口。
“我这里有些药粉,若是太妃不嫌弃……”
却被太妃一掌推开,“不必了,谁知道你这药粉里夹杂了些什么。”
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对待,沈滢秋也气得别开脸。
晏倾道:“沈姑娘,你的伤势有些眼中,如果不好好处理,恐怕会有生命之忧。”
“得罪了。”
他索性弯腰,将沈滢秋打横抱住。
“站住!”太妃不明白,为何他会在沈滢秋和自己之间,选择了沈滢秋。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不知这晏倾看上了她哪点。
“您说话中气十足,想必伤的不重,既然如此,微臣就先送沈姑娘下山了。”
晏倾临走前看了眼蕅益,这个已经受戒多年的僧人,为何还会贪图世间的繁华?
天还未亮,管家敲开沈知县的房门,道:“老爷,鸿雁归黄掌事求见。”
“他这个时候来作甚?”沈熠伦边系好腰带,边往外走。
厅中,黄掌事正局促不安地搓手,见沈熠伦来了,忙站起身道:“大人,出事了!”
“坐下说。”
黄掌事哪里坐得下,道:“大人可知这张巡抚连夜带人上山抓了好些和尚,他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岂知这静安寺是被李全护着的。”
沈熠伦道:“李全世代从商,倒是有几分家私,听说他将自家闺女送入皇宫,这是做着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呢。”
区区商户之女,只怕入了宫连圣上的面都见不着,又何谈万千宠爱于一身。
黄掌事叹气,道:“这样大的阵仗,怕是闹得人尽皆知,到时怎么好收场。”
“张巡抚官拜四品,此事因他而起,自有他来担责任,我们随机应变即可,担忧那么多作甚。”沈熠伦负手而立,望着飞檐上的积雪。
片片雪花旋转而下。
沈滢秋好似嗅到了晏倾身上的那股寒意,忍不住替他拂去眉上的落雪。
他的衣裳干净雅致,皂荚香气中浸着淡淡墨香,像极了随手在素白生宣上落下寥寥几笔。
晏倾道:“可是弄疼你了?”
沈滢秋摇了摇头,道:“大人,您今年贵庚几何?”
晏倾道:“二十又一。”
沈滢秋笑道:“您这样年轻便位居高位,真让人羡慕。您可有娶妻?”
晏倾淡淡道:“闭嘴。”
沈滢秋非但不恼,反而漫开笑意,“大人,您鼻尖冒汗了。”
他一向白净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可见抱着沈滢秋下山,确实有几分吃力。
“大人莫不是因体力不支,所以才未娶妻?”沈滢秋这话仿佛一个浪荡子在调戏大姑娘。
晏倾冷下脸,愠怒道:“你这是从何处学来的浑话。”
沈滢秋见他这个样子,更加想笑。
却假装无辜地眨眼,垂下眼睑,抿了抿唇,作出一副委屈的神色,轻声道:“只不过同大人开句玩笑话罢了,大人切莫生气,我再不敢了。”
晏倾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认真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懂什么。
“你……”
伏在他胸前的沈滢秋肩头微动,发出清脆的笑声,显示出主人难以遏制的愉悦之情。
晏倾愣了一愣,才明白这姑娘根本就是在戏弄自己。
这一路,便不再与她搭话。
佩环见自家姑娘笑得花枝乱颤,这小心肝也跟着乱颤。
姑娘哎,这可是巡抚大人,您这样作弄他,也不怕他一个恼怒就抄了咱家。
送沈滢秋回府后,已天色大白。
晏倾一夜未合眼,不等多在沈府饮口热茶,便马不停蹄地赶去衙门。
沈熠伦恐他年轻气盛,不知深浅,道:“大人不知这李全在这蕲州颇有根基,倘若幕后主使就是他,恐怕不好对付。”
晏倾之前就想过这一节,蕅益能在静安寺作祟,背后必定有人支撑,以沈知县的性子少不得会畏手畏脚。
他道:“地头蛇又如何,你我二人身为公门之人,岂能怕了这些邪祟。”
话罢,晏倾便去换官服准备升堂。
“唉……”沈熠伦叹气,若为这件事丢了乌纱帽,得不偿失。
公堂中,晏倾坐在上首一把官帽椅上,一拍惊堂木,道:“带犯人蕅益上堂。”
身着囚服的蕅益,拖着百十来斤的镣铐,跪在地上。
“大人,我何罪之有?”
他平静的语气激怒了晏倾,晏倾将青桐带人去假山下面的密室里,发现几口装满金条的大木箱的事说了出来,又数出条条罪责,道:“现在铁证如山,你可认罪?”
“金银财宝万般好,我只不过是如世人一样喜欢这些东西,何错之有?”蕅益在公堂之上说出这番话,惹得堂下众人一片哗然。
有人高声骂道:“不脱俗物,你还算什么修行僧人!”
“这等恶人应当凌迟处死!”
晏倾一拍惊堂木,道:“肃静。”
又道:“你既舍不得这些俗物,为何不早些还俗?”
“还俗?”蕅益垂首,用指尖捻着粗布囚衣,道:“大人可知我原是李家的幼子——李青林,我不足月而生,自幼身体孱弱,李全这老东西听信巫师谗言,将我丢弃在沙河桥下,天寒地冻,若没有静安寺的方丈将我捡回去,恐怕我早就成了一缕幽魂。”
“我留在静安寺,削发为僧,再不想山下的家人。那时的静安寺冷寂,并没有多少香客上山,我奉师命背着篓子下山讨要吃食,路上遇见了一个放风筝的姑娘。”
“她是我庶妹,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小小的梨涡。”
蕅益陷入回忆中。
“大哥哥,我的风筝挂在树枝上了,你帮我取下来好不好?”
“好。”
她和幼时喂给自己梨膏糖吃的那位姨娘,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蕅益回到山上,在烧火时,忍不住用树枝在地上写下“李玉”二字。
李玉知晓他住在山上后,时不时送些吃食和用具来。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没见李玉上山,蕅益一打听才知,她是被李全给送进宫里了。李玉心地善良,从未想过争权夺势,入宫没一个月,便被一个贵人杖毙了。
“自那以后,我便恨透了李家……”
“我仅凭一人之力让静安寺香火旺盛,让寺庙里的僧人再不忍受饥饿,我何罪之有?!”
蕅益抬头,眼冒凶光,道:“这个李全强占良田,欺男霸女,草菅人命。大人为何不去抓他?”
事至于此,已经基本明朗。
晏倾对蕅益的经历也有几分同情,但法不容情,况且仅凭蕅益绑架太妃一事,就足以判他死罪,叫来主簿给蕅益画押,宣布退堂。
人群逐渐散去,剩下一人站在栅栏外,他一身青布长褂,普通长相,眼眶微红。
沈知县走过来,道:“那位便是蕅益的生父——李全。”
原来如此,晏倾心中叹息。
李全能一直纵容蕅益胡作为非,又在他被抓后及时赶过来,未必没有真情在,但这份真情实在比不上自己的雄心壮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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