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的高声叫+我快要融化掉一般指的是做那个事情的时候,女人叫的太大声了,男人真的快受不了的意思。
萧恒的话还没落下呢,就听到顾玉芳冲进了洗手间,把盘问的对象换成了慕晚。
“晚晚,你告诉妈,你多久没来例假了?”
慕晚被她问的没由来的一怔,然后支支吾吾地,“两三个月?”
她小心地回了一句。
因为天生体寒,所以她的周期一直不准。顾玉芳一听,更是兴奋的不行,“太好了……太好了……”
慕晚被她看的头皮发麻,一脸诧异地看着这两个人。
她在医院里,住了近一个月呢。
“行了,妈,您就别再问了。”萧恒把顾玉芳拽过来,压低了话音说,“过几天我们去医院查查,你就别再问了。”
他这话出口,顾玉芳当然高兴得不行。
兴冲冲地点点头,转身就出去了。萧恒看了看慕晚,真怀孕了?那应该是好事啊。
“好些了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男人低沉着话音,徐徐地问道。
算起来,在酒店,又或是在医院里那几次都很有可能。
“我没事……”慕晚有些疲惫地靠在水池边,他的目光看的她头皮发麻。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他,“你……看着我做什么?”
萧恒下意识地就摇了摇头。
“好了,我们进屋休息吧?”他扶着她,动作很是温柔。
萧恒想,如果他们真的有一个孩子,那也未尝不是好事啊?至少这样,慕晚就不会总想着要离开自己了。
他的小心思,慕晚当然不知道。
她刚刚走出房间,就看到父亲慕刚站在不远处,带着她的妹妹,两人有说有笑。
看到她走出来,妹妹慕嫣先开了口,“呀,姐姐,好久不见。”
她的话音软软糯糯。
慕晚抬头去看她,视线有些模糊。可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她还是本能地攥紧了拳头,终于他们又见面了。
“好久不见。”她淡淡地回了一句,白净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几分冰冷。
这般冷漠的客套话,倒真是可笑至极。
慕晚勾了勾唇角,倒是父亲慕刚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她,带着点关切的问,“晚晚,你神色不太好,生病了?”
听他这么问,慕晚坚如磐石的心,又一次融化了。
她是慕刚的私生女,一直不受宠。在家里的时候,只有慕刚真心实意对她好,继母冉清锁和妹妹慕嫣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八年前,如果不是他们算计自己,白晨也不会死。
“爸,我没事。”慕晚轻轻地回了一句。
倒是萧恒,看到岳父大人,态度很随和,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顾墨也在,萧家倒是难得的热闹。
“晚晚这孩子,一惯固执,要不是阿恒你担待着,她恐怕做不到今天这么好。”提起慕晚,慕刚就像提起了自己的骄傲,欣慰得不得不了。
他们聊天,慕晚一句话也听不进去,所幸干脆站起了身出去走走。
哪知,刚走到院子外面,就被慕嫣叫住了。
“我听说,萧恒的初恋情人回来了,慕晚,你终于又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她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慕晚回过脸去,眉头紧皱。
“那是我的事情,不劳烦妹妹操心。”冷然回了一句,慕晚又开始有些恶心了。
慕嫣勾着唇,笑了笑,“萧恒对你,不过就是昙花一现。要我说,慕晚这个世界上真心待你的人就只有白晨!”
提到白晨,慕晚的呼吸慢了半拍。
白晨是她年少时候唯一的朋友,唯一对她好的人,他不惜为她改填高考志愿,追着她的脚步一路走。
慕晚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抽离了,她轻轻地抿着红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因你而死,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愧疚么?”慕嫣勾着唇,继续咄咄逼人地问。
慕晚被她清丽的话音拉出回忆,小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慕嫣,如果不是你们恶毒至此,他又怎么会死?”她一字一顿地问。
如果不是为了给白晨报仇,她又怎么会去讨好老爷子?最后阴差阳错地爱上了萧恒?多年来,压抑在心头的情绪,在这一刻尽数涌上心头。
“我们恶毒?”慕嫣像是听到了一个非常可笑的笑话,“慕晚,害死他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他又怎么会在攀岩的时候摔下山崖?”
慕嫣一字一顿的问话,仿佛揭开了慕晚心口上的伤疤。
她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人,一颗心仿佛陷入了谷底。短暂的迟疑之后,才柔软着话音说,“不……是你……”
话还没说完,她始料未及的事情就发生了。
慕嫣冲上来一个箭步,直接将慕晚推向了旁边的人工湖。
“唔——”冰冷刺骨的水,浸入骨髓。慕晚拼命地挣扎着,她好几次浮出水面,可岸上,只有慕嫣那一张可憎的脸,她勾着唇角,慢条斯理地说,“只要你死了,那件事就再也没有人知道真相了,不是么?”
清丽的话音落下,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慕晚逐渐没了方向,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她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萧恒时候的情景,那一年她尚且只是个小丫头,第一次去萧家。
萧恒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尚且是几岁的少年,那么英俊潇洒。他将自己手里的纸飞机扔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慕晚。
大概,就是从那一刻起,她爱上了他吧?
意识模糊,隐约之间,慕晚听到一个声音在叫她,“晚晚。”
“晚晚!”
是萧恒的声音,慕晚觉得可笑。
人之将死的时候,她却仍旧对萧恒心心念念不肯放手。就因为自己的执念,她才活成了今天的样子,甚至害得白晨落得今天的下场。
“晚晚,你醒醒!”声音由远及近,一次又一次地扣动着她的心弦。
“萧恒……”慕晚吐出了呼吸道里的水,虚弱地叫了他一声,看到他这样,萧恒整个人都竖起了逆鳞,“该死的!”
他低咒一声,“你清醒点,看着我!”
才这么短短一会儿的时间,慕晚就发生了意外,萧恒恨不得立刻把那个人抓出来。
“萧恒?”意识逐渐回笼,慕晚错愕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颀长的身影,背着光。
精致的外套披在自己的肩头,话音低沉,“明知道自己不会游泳,你跑到这里做什么?”
话音低迷。却透着几分责备。
慕晚揉着额角,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萧恒看了她一眼,所幸就将人横抱了起来,“很冷么?”
本来他的确是想说她两句的。
可是,看到慕晚这可怜巴巴的模样儿,萧恒的心又狠不起来了。
慕晚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略带着嘶哑,“阿恒……你……怎么找到我的?”
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水下面了。
短短一个月,两次和死亡擦肩而过,慕晚被恐怖包裹着。
“好了,没事了。”萧恒轻叹一口气,起初他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和慕刚谈起了最新的合作,哪知,慕嫣走过来,拽着慕刚的声音就喊走。
宴会都还没开始,就像离开,萧恒觉得有蹊跷。
这才匆忙跑去找慕晚,这才发现她落水了。
“没事了……”慕晚失魂落魄地看着他,然后小声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她被吓到了,尽管慕晚已经在刻意掩盖,可是萧恒还是看的真真切切的。
将她抱进了房间,萧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下次小心些,我去给你拿件衣服。”
他递过来的是他的衬衫,干净白净。
慕晚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我去洗澡。”
男人没有阻止她,可是却在慕晚即将进门的时候,听到萧恒问了一句,“慕嫣推你下去的?”
知道她不会水的人,不多。
论了解,慕嫣算其中一个。
“嗯……”慕晚惊魂未定,轻轻地应了一声,随后她就灰溜溜地进了浴室。
浴室里稀里哗啦的水声,没能让萧恒的脸色变得好看些。
他忽然站起身,正打算给慕嫣一点教训,哪曾想,房间门就在这个时候被人敲响了。
“四少爷,有一位叫林菀的小姐来为老爷贺寿,是您的朋友么?”这话,是管家问的。
可是萧恒哪里有心思去回答这样的问题,他轻轻地皱起眉头,刚准备回答,浴室里的水声停下了。
紧接着,他清楚地听到了一声轻呼,“啊——”
是慕晚。
萧恒一颗心都揪起来了,他下意识地走到了门边,“晚晚?”
慕晚没有回答,只听到一声浅浅的呜咽。
“你怎么样了?开门。”萧恒带着命令,低迷的话音,让慕晚有些失神。
这次,萧恒着急了。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打开浴室门,可是慕晚却将玻璃门反锁了。
“晚晚……”萧恒又叫了她一声,仍旧没有人回答。
这次,他好似真的有点忍无可忍了,走到门边,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浴室里一片混乱,慕晚捂着小腹,在地上打滚。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她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瞳孔微微收缩了两下,萧恒才听到一个细碎的声音,“阿恒……”
她疼的厉害,整个人都在颤抖,鲜血从双腿中间流了下来。
“慕晚。”萧恒先是一怔,随后立刻冲上去,将她抱了起来,“你怎么样?”
“疼……”
慕晚快要哭出来了,大概她长这么大,都没这么懦弱过。
浑身湿漉漉的靠在他怀里,那无助痛苦的模样,瞬间牵动着萧恒的心。
“阿恒……我好疼……”慕晚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她微弱的话音,几不可闻。
“我送你去医院。”萧恒的理智告诉他,这种时候,只有去医院才能够解决问题。
他慌忙拿了条毯子,裹着慕晚往外走。
该死的,该不会是因为落水导致流产吧?他越想,就越是害怕。
“阿恒……”
慕晚死死地皱着眉头,一次又一次地喊着他的名字。
萧恒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慌慌张张将她抱下楼,哪曾想,林菀竟然就站在门口,看到他立刻就走了上来,“阿恒……”
她的话音,萧恒置若罔闻。
男人看了一眼管家,“晚晚病了,我们先去医院,你跟爷爷说一下,还有……”
他眼角的余光从林菀身上扫过,淡淡地说了一句,“让她进去吧。”
“阿恒,你走了,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你带我一起去吧?”
看着萧恒把慕晚放进车里,耐心地为她系上安全带,林菀眼睛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她拽着车门,不肯撒手。
这样的动作,彻底把萧恒激怒了,他抬起头来瞪了林菀一眼,“放手!”
话音冰冷,带着命令。
这种时候,萧恒越是着急,就越是表现的明显。
林菀听到他的话之后,微微一怔,小心翼翼地缩回了手。
“阿恒……”
她话音里带着几分迟疑,楚楚可怜地看着萧恒。男人对她的神情视若无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有什么事情,我回来再说就好!”
他想也不想,直接拉开了车门。
汽车扬长而去,留下林菀一个人站在原处。
而此时,顾玉芳却在添油加醋地给老爷子汇报情况,“依我看啊,晚晚这孩子肯定是怀孕了,跟我那会儿一模一样呢。”
“真的?”萧家老爷子双眼发亮,期待的不行。
“那必须啊,刚才在楼下,我看的清清楚楚。”顾玉芳笑的花枝乱颤,“爸,这回,也算了了您一个心愿……”
话音没落,管家就进来了,颤颤巍巍地汇报着刚刚的情况。
这下,老爷子按耐不住了。他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说要去医院,吓得顾玉芳和萧华连忙拦住了他,“爸,您就别担心了,有什么情况阿恒会来电话的。”
嘴上虽然这样安慰,可顾玉芳心里还是不高兴。
慕晚这丫头也太不小心了,这种时候,还落水?她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么?
……
“你怎么来了?”
办公室门被萧恒踹开的时候,京城最大私立医院的院长陆宸正坐在办公桌前,加班对他而言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找你还能有什么事?”萧恒白了他一眼,有些急切地看着慕晚。
“哦。”陆宸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示意萧恒把人放下,随后又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听说,林菀回来了?”
林菀,这个女人和慕晚一样,在萧恒的心头举足轻重。
“……”萧恒睨了他一眼,话音薄凉,“你消息挺快的。”
陆宸勾了勾唇角,一边为慕晚做检查,一边淡淡地问了一句,“那么,在她和林菀之间,你打算怎么选择?”
这是陆宸好奇的问题,也是慕晚纠结的问题。
这一刻,萧恒不自知地皱起了眉头,目光深邃。
“你似乎,管得太宽了!”萧恒想了想,淡漠着一张脸,冷冷地提醒道。
对他而言,这样的问题,根本没有它存在的价值。
可偏偏,就是有人对此充满好奇。
“呵……”陆宸笑了笑,这么些年,他在白市和京城两边跑,却很少和萧恒见面,他们的确是最好的朋友。
“一会出去说。”
眼看着慕晚的眼皮动了动,萧恒薄凉的声音提醒着陆宸。
“好。”
“她怎么样?”萧恒着急的不行,压低了话音又问了一句。床榻上的慕晚仿佛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她的呼吸很重,每一下都牵动着萧恒的心。
“例假,外加有点感冒!”陆宸很潇洒的回答。
“不是流产?”萧恒错愕地看着他,眼底浮现出了几分疑惑。陆宸像是听到了一个多么可笑的问题,勾起唇角,“怎么可能?”
萧恒皱起眉头,有些迟疑地看着他。
“她本来体寒,大概是服用了什么导致恶心的药物,才会导致你出现这种错觉!”陆宸看了看他,话音很淡。
慕晚半梦半醒,陆宸倒是有些无奈,给她开了药,然后淡淡地说,“去病房休息一会,让护士给她打点滴。”
听到‘打点滴’三个字,刚才还困意十足的慕晚‘嚯’地一下,睁开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我……不要打针……”
她的喉咙沙哑,话音软软糯糯的,可偏偏又让萧恒一怔。他就知道会这样,慕晚这丫头身体不好,还怕打针。
平日里在法院里口齿伶俐的她,如今在病床上,哪里还有那种雷厉风行的气势?
难以想象,这是两个人。
“生命力挺顽强啊?高烧四十度你还指望吃药退烧呢?”陆宸听到了她的话,带着玩笑似的转过来问她,“如果你死了萧恒不会拆我的医院,那么打不打针随你。”
对慕晚,陆宸有种说不出的好感。
所以,他还是在开玩笑。
“别闹了。”萧恒白了他一眼,淡淡地看向慕晚,“你都病成什么样子了,还不打针?”
可他明显低估了慕晚。
女人伸手抓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不……”话音很坚定,眼眶有点红红的,“我不打……”
“晚晚。”
在看到她这可怜巴巴的样子之后,萧恒整个人都心软了,心里免不得又多出了几分自责。
“我不打针……”慕晚很坚定,她说着,眼眶就湿润了。
“阿恒……我不要打针……”孤立无援的她,此时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萧恒身上。
他一贯知道她害怕打针,可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慕晚昏昏沉沉地,却还死死地抓着他的手。
皮肤细腻的触感,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他,这是慕晚的恳求。
“你好好劝劝她。”看这两人犹豫不决,陆宸所幸直接断掉了萧恒的退路。
这样一来,房间里就只剩下萧恒和慕晚两个人了。
慕晚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手,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阿恒……”慕晚死死地抓着他,不肯撒手。
她害怕打针,他很早以前就知道,可是和自己结婚以来,这是第一次慕晚病那么重,他还是罪魁祸首。
“晚晚,乖。”
他俯身下来,轻轻地理着她的碎发,语气温柔到了极点。
“我不打针……”
慕晚模模糊糊地就念叨着着几个字,此时此刻,他就是她的全世界。可是助理周浩就是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病历本。
“先生……”
跟在他身侧的还有医院的小护士,手中的针管很长,让慕晚的心顿时一紧。
她慌慌张张地往后躲,害怕极了。
“阿恒……”带着恳求。
她知道,只要萧恒一句话,那些人谁都不敢碰她。
可是,萧恒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面前的助理和护士,“把她摁住。”
他话闭,别开了目光。
看到她那个样子,他实在是心疼。生怕自己到时,真的心软了。
“好。”周浩看着萧恒,尴尬地笑了笑,只能服从命令。
慕晚拽着他衣袖的手刚刚准备松开,就被他反握住了,像是担心她,他的手在逐渐的收紧。
最终,慕晚的挣扎还是徒劳。
她没什么力气,针管扎在手背上,不算太疼,可却让萧恒心疼不已,等到人都走了,他才坐在床边,轻轻地握着她的手,将自己的体温一点点地传进她的心口。
“好了,没事了,我在这儿呢。”
话音很温柔,很好听。慕晚闭着眼,眼睛旁边还挂着泪痕。
“晚晚,对不起。”缄默了许久,他又自顾自地说道。可是,说这句话的时候,慕晚却已经睡着了。
睡颜安然。
萧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才起身走出了病房。
午夜。
陆宸坐在椅子上,见他出来,很坦然地递上了一根香烟,“搞定了?”
他哑然失笑,淡淡的目光却意味深长。
事实上,这也是陆宸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萧恒,在慕晚恳求他不打针的那个瞬间,一贯冰冷的萧恒眼底闪露出来的全是担忧和焦急。
那一刻他就知道,慕晚对萧恒很重要。
“嗯。”男人轻轻地点了点头,坐下来,习惯地用两指夹着香烟。长廊上的灯光有些氤氲,话音也淡雅。
“看来,你早就有答案了。”
陆宸自顾自地说,明明是带着疑问的话,却成了陈述句。更带着几分笃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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